?”
“劳公主殿下挂心了,我虽落了水,但太医说并没有大碍,母子都很平安。”项时月靠着床头,扯出了淡淡的笑容,有些‘虚弱’地开了口,那‘母子’二字却是被她咬地尤为清晰。
刚才落水之人明明是谢贵嫔,连何戢都在场,自己不可能看错...可是项时月现在怎麽能佯装自己落了水呢,她明明不在现场!
难道是串通好的...一个念头冷不丁地浮上刘楚玉的心头;她咬牙,脸色渐渐蒙上一层灰白...
“皇姐怎麽了?不舒服?”刘子业蹙眉,看向一边的太医,“替公主也把把脉。”
“不用了──”刘楚玉挥手挥退太医,疾步走出了房间,朝着谢贵嫔的住所奔去。
“长公主?”
刘楚玉刚踏出揽月居,就看到路浣英正迎面而来。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事情怎麽会败露的?刘楚玉看着路浣英,很想开口询问,不过碍於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只狠狠地瞪着她什麽都没说。
“公主这是怎麽了?”
也许刘楚玉面色真的不太好,所以人人都这麽问她。
“这到底怎麽回事?”刘楚玉压低声音开口质问道。
“什麽怎麽回事?”路浣英一脸疑惑,“计划不是很顺利吗,只是我没料到何驸马──”
路浣英说到这忽然停了下来,斟酌着措辞,似乎对落水之人被换成了谢贵嫔之事毫不知情。
刘楚玉有些失望,有有些怀疑地看着路浣英,最终也不知质问什麽,因为担心谢贵嫔,刘楚玉提步向谢贵嫔的住所而去。
来到涵映阁,刘楚玉终於见到谢贵嫔──刘英媚。不过刘英媚却是好好地站在他面前,一副刚沐浴过後的样子。
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了?刘楚玉有些怀疑自己刚才只是错认;可一想起何戢满脸疑惑的脸,又确信落水的的确是刘英媚...
“楚玉你怎麽来了?”刘英媚热切地招呼着刘楚玉,吩咐一旁的宫女道,“去给公主端杯热汤来──”
“你有话想要同我说?”看刘楚玉并不开口,只欲言又止地望着自己,刘英媚随即挥退了身边宫女。
“娘娘为什麽要代替丽贵嫔出现在观月台?”房间里再没别人,刘楚玉直截了当地开口道。
“楚玉你在说什麽?什麽丽贵嫔,什麽观月台?我根本就没出过门...”刘英媚疑惑地看着刘楚玉,忽而将手捂上刘楚玉的额头,担心,“莫不是病了?难怪这脸色这麽苍白...”
看着刘英媚手腕处隐约露出的玉镯;刘楚玉总算是相信了:这一切真的是刘英媚和项时月联手演的一场好戏。
然而,她仍抱着一丝希望开口道:“姑姑不肯同我说实话吗?”
刘楚玉的话让刘英媚身子一怔,然而她只是一瞬,她又恢复了镇定,收回手开口道,“我今晚确实不曾出门,楚玉你若是不信,可以问问我宫里的人。”
是不是因为知道何迈死了,所以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刘楚玉愣愣地看着刘英媚,突然觉得,刘英媚心里也许也怨恨着她刘楚玉...
“项时月居心叵测,姑姑自己要当心...”淡淡地提醒了一句,刘楚玉终於转身离开了刘英媚的房间,走到门口时,又似想起什麽似地开口道,“姑姑虽然擅泅水,但这种事情到底是危险的,以後别为了他人而犯险。”
说完,刘楚玉迈着沈重地步子离开了刘英媚的房间,走出两步,似乎听到一声沈重的叹息声,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刘英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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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宫里回到公主府时已近子时,刘楚玉有些疲惫,准备改日再找何戢商量倚乔的事情,一问门房;才知何戢并不曾回府。
是不想同自己谈论孩子的事情麽?想到下次何戢不知何时才能回府,刘楚玉进了府中,并没有回皓首阁,反是朝着对月楼而去。
自从将无影安排进宫之後,对月楼便空置了下来,後来得知倚乔有了身孕,不便再服侍自己,刘楚玉便将倚乔安排到了此处养胎。
“公主──”
夜半时分,对月楼的院门却还是敞开着的,丫环有些焦急地站在门口,看着刘楚玉来了,忙迎了上前。
“倚乔还没睡?”
看着里面通明的灯火,刘楚玉不禁蹙了蹙眉,都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