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含悲伤却承受不来的乎爵督
即使活着,也是绝望的
…………
苍老的城脚下,蓝色的彼岸花和白色的雪粒缠绕着
你被杀戮所操控,灵魂已经破碎地走在雪地上
在风雪中,那个温柔的你不再回来
--《淋雪落虹:乎爵督》
view-工作室:红鼻剪刀
【寒凛城-染血的剑】
步伐稳健的乎爵督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他四十五度地仰起自己的头,黑色的目光空洞地看着有星雪不断坠落的灰色天空。他在想,那个灰色的天空的深处,会不会和他一样,都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在心口的位置掏出一个大洞。
“乎爵督,你是不是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把你和暮晨雪两个人单独关在六元塔的顶层?”
乎爵督听到凌伯云的话后,马上把那具冰山一样精致的面孔对准凌伯云,他把瞳孔缩的很紧,像是一把锐利的匕首一样。
“为什么?”乎爵督咬牙切齿地问道。
“呵呵~,瞧把你急的。”
凌伯云突然觉得很好笑,他没想到尸体一样冰冷的乎爵督在听到有关暮晨雪的事情上,随时都会像一只激怒的野兽一样,充满了撕碎一切的力量。
凌伯云又轻笑了一下,邪气的笑容像是黑渊里一闪而逝的白色寒光:“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不过,我可以透露一些内幕给你。”
“你是知道的,得到力量的代价,就是失去。良心,感情,道义,这所有的一切,在血性暴乱的面前,根本够不成威胁。正如同白色,是世上最不堪一击的颜色。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能力的只能被有能力的踩在脚下。”
“你想表达些什么?”
“哼~,算了,人都死了,我也就不瞒你了。你还记得血见愁和暗寒兮吧。”
“当然,我怎么能忘记自己的兄弟。”
乎爵督的眼神有些不安地说着。
“记得就好,”
凌伯云那对猩红的目光在乎爵督的身体上快速地扫描了一遍,然后饱含趣味地说着,“我在你们四人被关在塔内的第十天,利用外道-『徽元神』顺利潜进塔去。”
乎爵督微微皱眉:“『徽元神』?!”
“我在第三层的时候,看到了暗寒兮。他被肢解了而且面色漆黑,根据我初步的判断,他是被某人毒死的。还有就是,我在第五层的时候,看见了血见愁,他没了皮肤,我最初的想法,也是认为他被某人扒了皮而死亡的。不过,现在的我,不这样想了。”
乎爵督有些不理解地看着凌伯云,问道:“那你现在的想法是什么?”
凌伯云诡异地笑了一下,猩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乎爵督:“他们是被暮晨雪当成试验品,玩弄而死的!准确的来说,是被迷失心智的暮晨雪当成试验品。”
见乎爵督无比精致的脸容微微地低垂着,白皙而光滑的额头上冒着几滴冷汗,凌伯云便更加确定地说道,“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你应该就是第三个试验品。不过,你和他俩不同,你成功了!”
“….我想,当时的情景应该是这样的。”
“迷失了心智的暮晨雪,或者说被某种诡异力量操纵的暮晨雪,先是跑到第三层,对暗寒兮进行实验,暗寒兮在移植血兔之眼的时候,因为骨架受不了眼睛的腐蚀,所以他整个人连皮带肉地碎成了渣。至于,血见愁吗,应该是在移植眼睛的时候,皮肤承受不了眼睛的腐蚀,所以他整张皮都被融化了。”
“——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被移植了眼睛之后还可以安然无恙地活下来?可以跟我讲讲吗?我不想一会儿杀死你的时候,一个有趣的秘密也跟着一块死去了。”
天色已经暗了,一团涌在天上的淡黄色云朵,像是被黑暗慢慢地吞噬着,不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天空的一角就这样变成了死一般沉寂的黑渊。然后从这种看起来黏糊糊的黑渊中,继续飘下数不清的像光点一样晶莹的雪花。
不愿意回想起过去的乎爵督,像一个历经血腥战争却存活下来的孤儿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忧伤的眼神迷离地看着手中的长剑,空荡荡地说着,“雪儿没有伤害过我。我的两个结拜兄弟,也不是雪儿杀死的。她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像一个高贵而骄傲的王妃一样,可是我知道,她的心是软的,她的冷漠,是迫不得已的!”
“是『将臣』杀了我的兄弟,也是将臣给我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实验,他挖掉我的双眼,用尖锐的空心钢管刺了我七百五十三次,每一次都是肝胆俱裂的阵痛!”
“--是他,是他利用雪儿纯洁的手触碰了罪恶,你们不可以怪罪于她。她是那么的善良,善良的像是一条温柔的小溪。虽然她有时候会结冰,可她是被利用了,你们怎么能把全部的罪恶施加在她的身上,她是那么的无辜。......不就是几条人命吗,不就是让我移植了魔眼变成一个可怕的怪物吗,这么微不足道的事,你们怎么可以把恶名施加在她的身上,把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真相,仅凭当前的判断去衡量她承受的悲伤,怎么可以呢?怎么可以.…”
乎爵督撕心裂肺地说着,早已波涛汹涌的脑海里想着暮晨雪那张鲜血浸满的脸,还有将臣那个阴谋得逞的奸笑声,滚烫而屈辱的泪水把他精致的脸容洗的一塌糊涂。
“嘣”的一声,乎爵督捂着自己的心口,一手持剑地跪在地上。
他的心,看不见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