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方便而有保证的,对那些想组织一个家庭同时又必须交税的人而言,
它的确很有用,除此之外它毫无是处,尤其对于x爱,婚姻跟本不该存在,它欺
骗着这些可怜的男人和女人,它被歌颂为正经美好的,鼓励人们去追求婚姻的幸
福。但太多数人失败了,放弃了。因为它缺少幻想,仅仅追求一个人的x爱是很
单调的。太多的束缚使人们失去了应有的快乐。
凯蒂突然觉得她应该继续和劳尔做爱,直到她完全地认识了自己。他是个无
拘无束、随心所欲的男人,很聪明。只要自己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就离开他,但凯
蒂觉得自己不会有对劳尔满足的一天。
凯蒂半夜从梦中惊醒了,心剧烈地跳动着,她的头又湿又热,迷迷糊糊十分
昏乱。怎么回事,她怎么感到如此紧张不安,是做了噩梦还是听到什么可怕的声
音?她努力使自己变得平静些,起身下床来到楼下,破例地喝了杯热茶,夜很黑
很静,只有朦胧的街灯洒下微弱的光线,她没开厨房的灯,仅打开一个小壁灯。
但房间里很安静,静得连针落在地上也能听到,世界像睡熟了的孩子,夜里
不该有这种声音的,有点像远处的潮汐声。它来了,似是很熟悉,但不很确定,
一会儿声音没了。真的发生什么事?还是自己太紧张胡思乱想?凯蒂悄悄无声无
息地进入卧室,又回到大厅站了一会儿,这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一定出了什么
事,是不是外面?她走出去。
地毯上躺着一个小包,对了!她听到有人翻信箱的声音,有人在凌晨四点四
十给她送来一件包裹,原来是这样。凯蒂拎起小包,里面有个信封鼓鼓的,地址
是打印的,像是一张银行支票,或许里面是一迭钞票,她被自己的妙想天开哑然
失笑。
厨房里有小刀,她打开信封,天啊!这东西不是在垃圾箱里吗?它在外面怎
么会掉在房里呢?她觉得自己遇到了很讨厌的事。或许是邮递员黑暗中走错了地
方,从窗户外面看到灯光便把它投进来了。但他在房子后面怎么能看到前面的灯
光呢?凯蒂想不通,这个愚蠢的恶作剧是不该发生在她身上的,这个人一定搞错
了,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一个故意把粪便包起来扔到别人房里的人肯定神经不正常,他不是针对自己
的,而且这事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会令他不安,谁都会害怕、生气。自己这样惊
恐正好中了这坏蛋的圈套。不能这么折磨自己。谁都会这样的,这是正常反应没
什么。于是喝完茶她上楼睡觉了。
第二天早晨,花园里所有的花朵都被人剪掉了,尽管凯蒂并不太注重园艺,
可她仍感到很气愤。
余下来的这几天里凯蒂很神经质,她把这归于那个可怕的晚上,尽管以前从
未发生这类事,但事实上她是闲得无聊,整天躺在床上使她很厌倦烦闷,她该回
到孩子们当中去,她该工作。
她打扫了房子,但这工作并未使她满意,她又去收拾花园,和隔壁的一个老
太太聊天,这位邻居很同情她的花朵。
晚上躺在床上,凯蒂仍然觉得空虚,她决定明天去找份工作。朋友们都在工
作,而她寂寞得连散步都没有只小狗陪着。
电话突然响了,昨晚不知什么时候才睡着。凯蒂费了好大的劲才伸手抓起听
筒,但仍困难得要命,她敲敲听筒,清醒了一些。
「你醒了吗,凯蒂?」
「嗯。」
「快出来,隔壁着火了,消防人员马上就到。」
电话挂断了,凯刻呆了一下,立刻清醒了,抓了把头发跳下床,穿上睡衣。
天哪!起火了,得把什么东西带上呢?她抓起手提包,那里有她放在楼上的
东西——钱包、支票本、信用卡和驾驶执照。她不愧是个地道的管理员的女儿,
懂得证件比保险比财产更重要。
透过窗户凯蒂看到房子后面那面毫无动静的墙,一切都很正常啊,是迷尔奥
里太太家,还是旁边帕雷尔卡特家?她们家最近没人。想到这凯蒂突然停下来,
站在楼梯中间。电话不是迷尔奥里太太打来的,那分明是个男人的声音,约翰和
塞丽业帕?雷尔特都不在家,他们要到下周才能回来。
谁知道她的名字?究竟谁给她打电话了?凯蒂迷惑不解。
她站在街上四处望着,这里没有多少熟人,这条街很安静。看看自己屋前,
丝毫没有燃烧的痕迹,也没有消防车的动静。凯蒂抓紧提包穿着长长的睡衣站在
街上,想着那个奇怪的电话。她突然有种疲倦的感觉。她不愿这样站在外面,更
不想失去那个保护自己的家,太可怕了。
凯蒂无力地坐在大厅里,颤抖着,尽管屋里很温暖。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引
擎发动的声音,一辆车从门口开走了,也许她该记住车牌号码,但她担心自己看
不清而且那样做很难看。她拿起电话翻开当地警察局的电话,一位很不耐烦的警
官接了电话,告诉她一小时前没有接到任何火灾警报,凯蒂说明了她的情况,对
方作了记录,然后她上床睡觉了。
「凯蒂。」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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