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厮杀就是血腥了,女人为了争夺宠爱和地位,美丽的脸孔可以变成一只狰狞的厉鬼,吞噬掉自己的情敌。
我这一刻好想他。
外面一声惊雷后下起了雨,雨水很冷,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溅落在我的身上,闪电晃过我的眼睛,我知道我的眼睛起了一层水雾。
保姆敲门进来给我送牛奶,她看到我跌坐在雨水中,立刻惊呼一声搀扶我,她把我扛到床上,为我擦拭着脸上和头发的雨珠,我吸了吸鼻子呆滞问她几点了。
她说快两点了。
她问我周局长怎么没有回来。
我拂开她的手,“他今晚不会回来了。”
保姆还想再问什么,我躺在床上闭了眼睛,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我彻夜未眠,像是丢了三魂七魄,七点的钟声敲过,门被人推开,我以为是保姆,告诉她出去,进来的人一声不响,直到走过来站在床边,伸手要扯我头上的被子。
我有些烦躁主动从被子里钻出来,当我看清楚周容深那张逆着阳光的脸,忽然间停滞了所有动作。
他沉默了片刻,手指从被子上移到我脸上,在我憔悴的眉眼间抚摸了一会儿,还是那样熟悉的温度和触感,我心里疼了疼。
“回来了。”
我哑着嗓子问了这一句,他脱掉身上的衣服,转身想要去浴室洗澡,我盯着即将吞没他身体的门,哽咽着大声说,“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第六十六章 美人心计
周容深听到我这声质问扭头看我,我和他隔着虚无透明的空气对视,他蹙眉问我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我不依不饶说你还要我吗,你会抛弃我吗。
我手指死死嵌入被单里,我真怕他默认,我不知道如果他真的不要我了,我该怎么乞求他留下我,我更不知道失去了周容深的何笙,即使拥有那么多钱,又该去哪里生活。
我早已不是贪财的那个我,我想要的太多了,钱似乎在这两年里变成了我最不需要的东西。
我对宝姐说过,我再不会为了钱去做什么,我只会为了周容深豁出一切,宝姐嘲笑说如果你贫穷,你还是会觉得钱最重要,除了钱其他东西都是王八蛋,你不动他也会跑,别人勾一勾他还会跑,只有钱你不花就堆在那里,顶多贬值,而不会失踪。
我承认是这样,可我过了一段极其富庶奢华的生活,随随便便一套珠宝就数百万,只要是这座城市里的名品店,上新第一时间会给别墅打电话,询问何小姐要不要,然而我穿戴它们也没有多大感觉,除了别人的阿谀奉承艳羡嫉妒,远并不如周容深带给我的快乐多。
我的人生因为他花团锦簇,从黑暗里浮沉上来,接触到了第一缕阳光,阳光是美好温暖的,是让我留恋沉迷的。
我爱他已经胜过了爱钱。
如果有人要强行从我的世界里把他夺走,我会和她拼个你死我活,输我认了,但我绝不会罢休。
周容深打开浴室的壁灯,阳光被白色的光线遮掩冲淡,他整个轮廓都有些不真实,他看着我,他说只要我听话,我永远都是他的女人。
我听到这句忍不住从床上冲过去,跌跌撞撞扑进他怀里,我死死抱住他,闻到他身上浓烈的兰花香味。
这一刻我尝到了大喜大悲,地狱和天堂交缠的滋味。
那股不属于我的香味令我觉得浑身疼痛,好像被什么东西碾过一样。
女人还真是不能被宠坏,麻爷当初每个月都要带回来几个干女儿,全都是清一色的贱蹄子,为了争宠什么都做得出来,我不择手段斗她们,压得她们在我面前苟延残喘。
那时我不难受更不痛苦,千娇百媚不过为了钱,麻爷就算死我都不会掉泪,只会觉得他活该。
是周容深把这一切都推翻了,唤醒了我以为自己早就黑透了的心。
周容深说我让他的生活变得有了颜色,他何尝不是让我从魔鬼变成了凡人。
我哽咽着问他,“你喜欢昨晚那个女人吗。”
他绵长的呼吸喷洒在我头顶,好像一团火包裹了我。
我仰起脸看他,“这里还是我们的家,你会回来,你不会不要我对吗。”
他捧着我的脸为我擦了擦眼角,告诉我不会,他不舍得。
我挤出一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