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语气更沉重,“往缅甸的方向去了,但有没有出境不知道,只是通往那条路,也许半道就出手了。”
周容深整个身子狠狠颤抖,他手从脸上移开,露出一双猩红的眼睛一张发狠到恐怖的脸,“不顾一切阻拦,给国防边境的人打电话求支援。绝对不能让这批货出境。”
秘书说,“出境的几率倒是不高,乔苍不会糊涂到让我们猜中他的想法,他这么简单的脑子早栽跟头了,不出意外这趟线应该是混淆视线,让咱们误以为要出境,都盯着缅甸的边防,实际在路上军火就出手了。”
周容深拨弄着桌角的地图,“这趟线横跨南三角,这个地方出手的可能性最大。”
秘书叹了口气,“您能想到的,乔苍会掉坑吗?”
周容深停在蓝色地图上的手僵了一下,秘书把茶杯放在他面前,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走出办公室。
他从外面关上门,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我绕到桌后,隔着椅背弯腰抱住周容深,我这才看到他竟然一夜间长出了几根白发,他之前一根都没有。
我有些心疼他,可我帮不了他的忙,只能将他抱得更紧,“我着陪你,有什么我和你一起面对,大不了我们什么都不要了,反正日子好坏都是过。”
他身体剧烈起伏着,似乎在极力隐忍自己的爆发,我感觉到他胸腔内每一次呼吸都很艰难,“你先回去休息。”
他说着话掰开我的手指,我立刻将身体贴向他,任凭他怎么用力都不走,他有些烦躁,“听话。”
“我不走。”
我固执吐出三个字。
他知道我倔,我真倔起来他一点法子都没有,他打我我都不会走,他手上的力度逐渐减小,放弃了赶我离开的念头。
现在的周容深,是最脆弱的样子。
他骄傲的心不允许我看到他这副模样,可他又渴望着有个人陪伴他,因为他正死死握着我的手,仿佛要把我揉进他的骨血里。
我小声问他还记得麻爷把我送给你的那天晚上吗。你告诉我你叫周容深,问我愿意吗。
他回忆起那个场景闷笑出来,“是不是太正经了。”
我没有告诉他那个晚上我很害怕,我陪过那么多男人,唯独躺在他的床上惊惶无措,他一件件脱掉自己的衣服,又来脱我的,面对他赤裸的身体我两只手止不住发抖。
我在想这个男人真好,他没有像一只疯狗那样扑上来撕碎践踏我,他会和我说话,指着窗外的月亮问我是不是很美,然后捧着我的脸一点点吻我。
我把那一晚当作我的chū_yè,我觉得在他之前的男人都是一场噩梦。
周容深从旁边拉过一把椅子,他让我坐下,他沉默看了我很久,忽然对我说,“这两年,委屈你了。”
我心里咯噔一跳,一丝不好的预感闪过,我急忙说不委屈,如果不是你要了我,我现在也许还跟着麻爷,或者被他送给一个又老又丑,每天折磨我的男人。
他伸手抚摸着我的头发,顺着我的脸颊下滑到脖子,锁骨,最终定格在我胸口浅浅的伤痕上,那些玻璃碴刺出的小孔没有痊愈,颜色很白,他问我还疼吗。
我摇头说不疼,也不怪你,是我的错。
他没有纠缠于我为什么忽然认错,他很平静说,“我这次如果出事,我会找人安排你,别墅也许会被查封,我单独给你留了一笔钱,应该可以保证你后半生衣食无忧,何笙,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
他将抽屉打开,取出一封信,从桌角推到我面前,“找到这个地址,会有人把钱给你,离开这座城市,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认识我,以及曾经和我的关系。”
我瞪大眼睛,“你不要我了?”
他一声不吭,只是沉默看着我。
我拿起那封信毫不犹豫撕得粉碎,“我逃得掉吗?谁不知道我是你的情妇,你倒了,天涯海角都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我就要跟着你,你赶不走我。”
“我已经找了人代替你,这两年在我身边的不是你,是她。虽然很多人见过你,可我在官场也不是一点党羽没有,他们不会戳穿。胡厅长有沈姿公司百分之三的股份,我会压着不许他退股,直到你平安离开。我只要求他保住你,他不会拒绝。”
我眼睛一酸,胸口像被什么窝住了一样,又疼又涩,很快我眼前泛起一层白雾,雾气里他的脸揪得我骨头痛,我大声说我不会走,如果你周容深今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