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客们似乎察觉到了今天的异常,一个个也不敢在这享受往日侃侃而谈的欢乐。因为除了楼梯口的冷月,楼下还有不少的强悍男子把守,这种场面即使是县里的大老爷都摆不出来,众人自然聪明的选择了退避三舍。
“太子殿下真是好兴致!”临窗而坐的阿木通笑呵呵的抿了口茶水,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在这非常时期竟然带着一个守卫就微服出来了,轻车从便确实舒服。难道就不怕有歹人起意,在这对你不利么。”
“呵呵,彼此彼此,你不也是简单得很么!”许平这时候一副书生的打扮,满面微笑的看着他。白衣加身多了几分清幽的儒雅之气,再加上长相本就俊美白皙,这会更是显得清秀无比。
阿木通面露无奈之色,摇着头说:“您就别再取笑我了,要不是您一封密信的话。恐怕按金吾将军的性子早就和我开打了,他又哪会大开方便之门让我秘密来大明呢。我再大摇大摆的带着兵马来,到时候恐怕你都不会饶了我。”
“怕什么呀!”许平哈哈直乐,有几分调侃的说:“你四王子也不是等闲之辈,手里也有了近八万的大军。要打就打咯,怕什么嘛,他不过是一个过气的老头而已,哪干得过你这青年才俊。”
“您就别说笑了!”阿木通呵呵的摇着头,气色看起来还是满不错,不过看起来要前来河北的话这一路也不轻松,随身带了近两百的勇士一路上如果不是有太子府的通蝶,怕是连关卡都过不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呀!”许平若有若的嘀咕了一句,心想你以为那老家伙真那么通情达理呀。除了那密信外老子还拿了三万两白银给这个老公j,不然的话哪容得了你到这来,还让你那群手下在边境大摇大摆的驻扎,真当破军营的人是吃素的。
“那我就长话短说了。”阿木通温和的笑了笑,饶有深意的说:“近来我知道大明境内也是战事不断,这时候想和您要点支援可能是在说梦话。但这段时间似乎有人想刻意的与您拉进关系,而且还表现得很殷勤,不知道你是怎么看的。”
“没怎么说!”许平轻松的笑了笑,把问题反丢给了他:“只有永远的利益,这是你说过的话!”
“明白,痛快……”阿木通脸上的不快一闪而过,不过看起来也是早有准备。笑mī_mī的说:“既然如此的话,阿木通冒昧的说一句实话。父汗的身体已经越来越不行了,但依旧是可汗之威。在这种时候过多的参与王子们的斗争,难道您就不怕引起父汗乃至王庭的不满么???”
“参与?不不……”许平满面无辜的摊了摊手,用委屈的语气说:“是商部和你们正常的在贸易,关我什么事呀!谁有钱我们就卖给谁,你买我就卖,这是正常的往来好不好。”
“恩,好理由!”阿木通呵呵的笑了起来,似乎对这粗糙的借口也不以为意,抿了口茶后轻描淡写的说:“不过眼下似乎我们还有生意可以做,而且这生意在我看来还是不错的。”
“说说看!”许平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事实上草原上并没多少的油水。眼下契丹各王子分化开来,能敲诈的油水更是没多少了,能有好处送上门为什么不要呢。
阿木通故作深沉的笑了笑,说:“按我自己的估计,我们这场夺嫡之战会持续最少是一年半载,多的话三五年也不是没可能。而最后的胜利者是谁也不知晓,按大明的一向做法,那就是在一边看热闹说说一些官面话,一般是不会伸手拣什么好处,或者是来个趁火打劫之类的。”
“然后呢!”许平嘴角挂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
“势必到时候嘛!”阿木通突然沉下了脸,脸色有些阴森的说:“一些战败的家伙会选择外逃,大明朝廷目前上下一心他们不可能指染。但周边高丽或者是女真可能就难说了,大明一向是天朝上国之威,或许到时候他们都会向大明求援。”
“停……”许平打了个手势,打了个哈欠装作没兴趣的说:“我想我的为人你应该清楚得很,没好处的事我坚决不干。天朝上国的百姓也要生活,朝廷没空去理什么女真高丽的死活好不好。”
“我知道……”阿木通狡猾的一笑,诱惑说:“也正是如此一个局面,机会就在这了!按我的实力到时候我应该不会落到败逃这个地步,但其他不自量力的余孽估计会维持不了多久。或许有些事情,我们可以商议一下一些未来的事,比如说开疆扩土……”
许平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话到现在已经不用说得太明显了。女真人数虽少但战斗里依旧强悍,曾有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传言,可不是一般的契丹部落能欺负的软腿虾。
眼下契丹四五分散的,哪个落败的王子都不是傻的,就凭败下来的残兵伤将,他们绝不敢去和女真开打。这些年来如果不是战事不断,再加上被到物资匮乏的西北一代导致人丁不旺,恐怕契丹都不会是女真的对手。
那受害者最大的可能就是高丽了,高丽的民风一向温顺无比。而且军队也没多大的战斗力,几乎是形同虚设一样。战败的草原王子们即使兵马不再骁勇,但蜂窝一样的涌入也不是高丽所能招架的。
“接着说!”许平闷哼了一下,脑子里开始迅速的计算起这事发生的可能性有多大,一一的分析起各个势力的情况。
“在下的请求很简单。”阿木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