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青惦记着任务,便小心翼翼问道:“敢问姑娘,那未婚夫家是京城哪户人家?可曾已经上门拜访?”
梁绚璇旋即摇了摇头道:“民女昨日刚到京师,还没来得及打听夫家住哪?便遭那恶贼陷害。当日我父与未婚夫家,那是指腹为婚。我那夫家,相信陈先生也应该有所耳闻,便是那礼部主事陶迁,陶大人家。”
“啊?”陈子青惊呼了起来:“陶,陶迁?”
我躲在后面一开始一愣,随即差点大笑起来。妈的,陶家,陶家只有莹莹一个女孩子啊?一想到莹莹,我神色不由得一黯然,这个倔强的家伙,三年多来一点音讯也不给我。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至于危险,估计还不会遇上。毕竟她家那个乔老管家,手头上我武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临走之前,把木虎也带走了。
“先生果然认得陶大人?”梁绚璇也眼睛一亮。
陈子青苦笑不已道:“陶大人名满天下,谁人不知。可惜,陶先生已经于四年前去世了。”
“什么?”梁绚璇惊骇道:“陶大人去世了?那,那他家公子呢?不,我是问陶夫人生的是女儿还是儿子?”
陈子青本想说出实情。却被我抢先一步,从帷幔中蹦出来,理了理头发,摆出个帅姿势道:“娘子,为夫陶子英在此。”
陈子青冷不防我跳出来冒出这一句来,嘴巴大的可以吞下一篮子j蛋。
“你?恶贼?”梁绚璇也是惊骇着脸色,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娘子,恶贼一词,怎么能加诸到为夫身上?”我轻轻一笑道:“不过我也理解,娘子初见为夫之激动,难免有些词不达意。”
“不可能,你明明叫吴天。”梁绚璇俏目一睁,火声道:“你不要乱来,这里是官府。”
“娘子,你可曾见过出来做坏事的人。会用自己的真实姓名啊?”我嘿嘿一j笑道:“早知道你是我娘子,也懒得去费那些精神了。”
“陈师爷,你和陶大人同朝为官,应该见过其公子吧?”梁绚璇皱着眉头,严肃的问道。显然在她的潜意识中,绝对不希望自己的夫君竟然是自己厌恶之人。
“这?”陈子青心虚不已,硬着头皮道:“梁姑娘,在下官职卑未,别说陶公子了,就是连陶大人也没有见过几次。至于这位公子是不是陶公子,在下也不能确认。不过,梁姑娘若是想证明,不如亲去陶府一趟,不就明白了?”
“好,我就与你去一趟陶府。若是你敢骗我,这生这世我都与你势不两立。”梁绚璇由于了一番,沉声道。
蓦然,偏厅外传来徐东林的声音道:“弟妹,要不你自己进去吧。”
“徐大哥。什么实情如此神神秘秘地。”门外一女子柔柔地问道。
我暗道不好,自己冒冒然跳出来,倒把教训一下陈子青的事情给耽误了。脑子飞快运转起来,此时再用梁绚璇显然不合适了。便飞速将周武拉了过来。凑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周武原本嘿嘿的脸上,挣成了酱紫色。
我一脚踹去道:“快去。”
门外一妇人正好走了进来,约莫二十七八岁,模样倒也贤惠淑良,一见到屋子中这么多人,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周武忙一把抱住了陈子青的大腿,哭腔哭调道:“青哥,你不能不要我啊。”
“素,青哥?”陈子青几欲昏了过去:“周武,你疯了?”
“青哥。咱俩地情分,怎么也已经有两年多了。你不能说不要。就不要我啊。”周武痛哭流涕,妖里妖气道:“青哥,你答应过我的,要将家里那黄脸婆休掉,与我一辈子长相厮守,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娘的。我摸了摸手臂。一身的j皮疙瘩全都了了出来。
梁绚璇也是目瞪口呆,她恐怕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冒出这么一出。
“周武,你,你。娘子,娘子我。”陈子青真的是满脸的铁青之色,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陈子青他娘子,也是满脸的煞白,贝齿紧咬着嘴唇。双眸中露出了无尽的怒色。
“娘子,这也太恶心了。”我浑身一激灵,趁势拉起梁绚璇的手道:“你我纯洁之人。此地不宜久留,还是与我回陶府看看吧。”
梁绚璇本来想挣扎,但是一听到说去陶府,心中不免又信了几分。假冒之人,岂敢带她回陶府。就这么一犹豫,手被我抓实了就往外跑。
嘿嘿,这小妞的手倒也细腻滑嫩,混不似个练剑之人。忍不住暗暗捏了几把。至于说陷害陈子青,本就是为了给他找点麻烦,出出气而已,没想把他往死里整。如今见已经达成,也没有了兴趣看周武下面地恶心表演。
我一路摇头叹惜道:“想不到陈师爷竟然是这样的人,实在让人不寒而栗啊。难怪我总是见他看我地眼神怪怪的,娘子,以后这种人少和他搭腔,给传染上什么治不好的病就麻烦大了。”
“该不会是你陷害的吧?我刚才看你在那周武耳朵旁支吾了一会,改不会是你支使的吧?”由于认为我可能是她的未婚夫,说话间也不开口闭口都是恶贼了。
“怎么可能?”我一脸正色的摇头道:“我陶子英堂堂一雄丈夫,何以会耍如此手段。再说了,周武帮我做伪证,那是哥们意气。但哥们意气再讲究,也不可能以这种方法来帮吧?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