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丫,你不知道吧,这个书生来历可不简单呢!他姓薛,叫薛凌寒,今年十六岁,还没成亲,订亲也没有。他父亲是当朝宰相,被奸臣陷害斩了头。他们家里十三岁以上男子都被流放,京城家里只剩下了几个妇人,现在还不知道是个啥情形咧!他是家里嫡幼子,才华那是顶顶的,十三岁时就考上了秀才。本来今年准备参加科考的,可惜去年家里发生了那样的惨事,功名都被剥夺了,不然我们大晋朝可能要出一个十六岁的状元咧!”胖大婶遗憾地摇着头,继续剥着青豆。
“婶呀,那他怎么到我们村里来了呀?”六丫同学扶了扶今天没扎紧的丫环髻,问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也是到村长那里串门,听他婆娘说了才知道的。我们这个县的县官是宰相的学生,虽然不能把这个书生接到家里,但让他流放到我们村免去苦刑,当个教书先生,还是可以办的。”
“那他就一直要待在我们村吗?”
“应该是吧,判的刑是流放一万里二十年呢,应该这二十年是走不了的。喂,你这个孩子怎么光听我说话不做事,婶子我今天晚饭还等着豆子吃呢。”
“哦,就剥,就剥呢。”
“其实呀,他不走多好呀!可以教村里这群小兔崽子们读书,而且村里的漂亮姑娘们也有了个好人选。六丫呀,可惜你太小了,不然你又机灵,长得又好的。”
于是,六丫同学边剥着豆子,边想起了妹妹说过的话,三好丈夫是从小养成的。这个村里的二狗子虽然长得很可爱,而且很喜欢找六丫玩,但六丫觉得咱好歹是个文化人,还是要找个有共同语言的,所以平时对二狗子那是一个泼辣,不假言笑的。那是不是要把这个什么薛凌寒,当作候选人培养呢?于是六丫同学顶着一张巴掌大的脸纠结着,生生把一张清秀白皙的小脸,挤出一丝诡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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