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散各地的天鼎宗众修,在接到传讯符后,纷纷全力向青隐他们所在的方向赶来。
等了一天后,见再无动静,大家一清点,发现只剩下了三十一人,众皆默然。
这个临时布下的阵法里,弥漫着浓浓的悲伤,而悲伤里面包含着的,是一种强烈的愤恨!
这次天鼎宗所派皆是入门三十年内的英,方天遥的中期修为已是最脯且又是元婴尊者的入室弟子,他便理所当然的当起了领头人。
他先是将魔人的联络方法交待了一遍,而后便分派众人所负责的任务。
半个时辰后,众人分批向何真人留下的阵法所在地赶去。会合后,便以此处为据点,既可攻又可守。
天罗地网已布下,天鼎宗众人准备将闻讯赶来的魔人,一网打尽。
青隐这一组被派去诱敌,但上官燕因对阵法有所心得,又对此阵了解颇深,而被留在原地纵阵法,换上了林莫尘与他们同行。
上官燕在送青隐他们出阵时,不甘地对几位好友传音道:“明明是青隐所为,如今却好似他一人的功劳,对众人提都没提青隐一句。我看他就一十足伪君子!还公报私仇,派你们去做最危险的事。真是不知你们为何一声不吭!我几次要说话,你们都还拦着。”
青隐看着她那不屑又忿忿的模样,只得无奈地笑了笑,安抚着她:“你也别把他想得太不堪,毕竟他的修为最脯且布署得也算合理。而我们几人配合默契,要保住命确实比其他组胜算大些。你就消消气吧。”
一直陷入沉思的齐昊,此时抬起娃娃脸,认真地对众友人传音道:“我刚想了一遍他的布署,其中有一个很大的漏洞,那就是南面的力量三人太少,必须得再加几人。我担心那些魔人最终会选择往南边逃窜,而不是他所料的北面。”
上官燕诧异地道:“为什么?南边出了万里之后就是一片空旷之地,目标岂不是太明显?到时连个藏身之所都没有,他们逃那去干嘛?而北面山林众多,若能冲出,尽可一心躲藏,等我们离开后再做打算。”
齐昊回道:“我刚仔细推断过,才得出这一结论。详细点说与你们听,也可以防漏补缺。”
见几人都面露催促之色,齐昊先是腼腆地一笑,而后正色道:“我推测,那些人定是被长辈们告知过,事后会带他们离开,因而才有青隐交换来的最后的联系方式。而要带他们这么多人赚肯定得用一艘飞船,目的地是十万大山。”
上官燕眨着俏目,言道:“你是说,还真有人会来接他们?他们难道不是弃子吗?而且,我看大多数人应是连传送阵都不知道呀?”
齐昊圆圆的眼睛里,闪现着智慧的光芒,于神识中缓缓而言:“这些人虽是些弃子,但都不是蠢人,要他们甘心卖命,除了许以重利,还得将后路安排得合情合理。让他们感到安全有所保障,才会不惜涉险而为。
“在事前,敌方并未料到我方的高阶修士会撤离,因而他们的高阶修士不可能安排到危险区来接应,说的肯定是不能打草惊涩否则若陷入重围,大家就都逃脱不了。
“而最好的办法是他们有人接到通知后,发出讯号,所有人一齐赶到再一齐冲出包围,去到指定地点。这一地点便是南方的空旷之地,具体所在会告知发出讯号之人。
“因为在那里若是出现几个高阶修士,倒是可以说刚从十万大山狩猎而归,正常情况下也不会引人注意。若是徘徊于这些凡人区域,就无法解释得通了。
“当然这都是他们糊弄那些弃子的说法,但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安排,即便有些疏漏,也会让这些人觉得真切,从而甘于卖命。
“而这些弃子,在心里早就舍弃了沧元大陆,所以我推测,他们在走投无路之下,第一时间不会想到回大陆内围,而是抱着有人接应的幻想,向南面逃亡。”
上官燕听得眼都直了:“小时候青隐出主意,你做布署,那时就觉得你挺能的。没想到这几年未见,你越发地长进了。”
聂云折扇一开,轻摇几下,笑道:“看来神算子之名,还真有一天会名实相符呀!”
齐昊懒得理他,对着上官燕说道:“你到时不要直接与那方天遥说,我观此子虽表面儒雅,却心怀傲气,受了我们的气,可没有那么容易就消得了。你先找几相熟之人,悄悄告知,不妨直接告诉他们我们之间有些嫌隙,让他们向方天遥提议。如果他同意加派人手,此事便了。但若仍按旧行事,你就连按三次玉符,到时我们再想办法绕到南面设伏。后者的可能更大,所以我们一定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五人兀自商量着,此时一直候在一旁的林莫尘,冷冷地道:“何时启程?”
五人相顾一眼,均觉有些无奈。
他们并不是排斥于她,只是不想让里面的人听见,故而传音。又因其中毕竟诽议了方天遥,便不多向她解释,而是与上官燕告别,一齐向空中飞去。
青隐等五人相隔不过百里,朝同一方向,以盼能发现敌踪。毕竟若是那些人闻讯赶来,却发现空无一人,便会心存怀疑继而离去。
留下的众人都是在阵法中设伏,若轻易出阵,被随后赶到的神识强大之人查觉,那就不能起到一网打尽的效果。
青隐他们的任务,便是将敌人引至埋伏所在。魔人见有打斗发生,且敌人不强,便不会轻易离去。到时再有一通易容换形的弟子被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