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三人方瞧出端倪,奋力远离那白光所在之处,无奈猛虎难架群狼,三人体力渐渐不支,天心、风扬二人还要顾及身旁的风紫筝,三人更是连连中招,苦不堪言。
天心扭头回望,忽然发现那珠子的墨色越来越重,‘魑骨虫’也越聚越多,他一咬牙,对风扬二人道:“你们二人拉着我的衣角,定然是那珠子作怪,看我取它下来。”
说完,他意念所到,浑身赤光艳艳,风一般的往那颗珠子掠去,三人在他一身的赤光笼罩之下,冲出了一条血路。
天心瞧的真切,高高跃起,一把抓住了那悬于洞顶周身流转墨色的那颗珠子,入手极寒,天心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忽然周身赤色顿减,而那弱弱的白光大有压山之势,天心不由意念全无,仿若回到了他初食‘火玲珑’的感觉,一股大力自脚下生来,硬生生把他们三人从洞顶拖拽下去,也就在这瞬间,洞顶那白光忽然笼罩在天心周身,赤光被完全的打压了下去,而天心周身白光耀耀,只听见“扑通、扑通”三人跌落在累累白骨上面,凤紫筝、风扬痛的大声尖叫,好在多年修行,只是吃痛而已,天心则摸摸周身,竟连一丝丁点痛楚的感觉也没有。
他起来想去搀扶二人,他意念所到,那赤色豁然大盛,原本炽热的白光瞬间消失殆尽,忽然,一股寒意自上而下铺面而来,天心本能的脑袋往后一仰,那东西“扑通”一声跌落在他的胸前,竟然穿衣而入,一股透心凉自心底而起,忽然游走四肢百骸,赤色顿时暗淡了下去,炽热的白光仿佛要破体而出,而夹杂于中的是一抹淡淡的黑色在胸前,他下意识的撕开的胸前衣物,此时风扬二人已经爬到了天心身旁,见此时景色,都不由惊呆了。
天心三人楞在原地,周身的危险此时已经被他们遗忘的一干二净,而此时发生的怪异则让他们目瞪口呆。
只见那一方器印与那一颗珠子稳稳的嵌于天心胸前,仿若刚才嵌入洞顶一般,而更奇怪的是,那器印与珠子正在逐渐的隐没。
风紫筝轻轻问道:“天心,你没事吧。”
天心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只是默默的摇摇头,忽然,他体内赤色大盛,继而一股墨色冲将出来,白光顺势而出,赤色逐渐隐退,而在白光的沐浴中,那股墨色似乎洋洋自得,显得安逸舒服。
风扬抬头看了眼天心,发现他大汗淋漓,猛然一惊,道:“天心,你收敛心神,不要生出意念。”
原来,天心一次次的强提意念,却可惜,灵台处却不在受他支配,这莫名的两种光色和他原本的“赤色”好像格格不入,终于,他大叫一声,四肢匮乏,心口间一股浊气猛然破喉而出,一口鲜血吐于胸前,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慌的风紫筝抱着天心的身体大哭起来,风扬也是眼睛一红,他起身摸摸天心的心跳,似乎还有一丝跳跃,他忙叫道:“紫筝,我们赶紧带他回去找师父,还有心跳。”
风紫筝慌忙擦干泪水,俯身一听,果然还有一口气在。
二人忙抱起天心,“碧水如意”和“麒麟剑”腾然跳跃,二人跳上法宝,那里三层外三层的“魑骨虫”始终安静的守在四周,此时见二人抱起天心,居然纷纷四周避让开去,二人心急如焚,也不管洞口的凶兽凶险,径直朝洞口飞去。
出的洞去,已经是满天的星宿,陡然见三人出洞,那九头凶兽,“哗”的一声从四下不知道什么地方跳了出来,双方怒目相向,风紫筝把天心往风扬手里一塞,驱赶“碧水如意”冲上前去,梨花带雨,带着哭腔厮喊道:“来啊,今日,我已经活够了。”
那嘲风眼巴巴的瞪着风扬手中的天心,九头怪物却谁都没有正眼的瞧那失心疯的风紫筝,只听见嘲风一声长长的低吼,那九头怪物忽然让出了一条出口,风扬见状,飞驰过去,一把拉着风紫筝,风一般的往悬崖上飞去。
他们一路狂奔,不时的扭头查看,刚开始那些怪物还不紧不慢的跟随他们身后,直至他们卸下法宝,遁入密林之中,才悄身褪去。
风扬二人如无头的苍蝇般在这漆黑的密林中飞奔,忽然,前面不远处,有点点火光跳跃,二人心中挂念伤重的天心,也不加考虑,朝着火光奔去,离的近了,二人心中一阵狂喜,原来是个深宅大院,那点点火光,正是这大院点挂在四周院墙上的灯笼所发。
二人刚走进大院门前,大门“吱”的一声便开了,一个中年美妇端着一盆淘米水走了出来,借着灯笼光亮,只见她不施粉黛,只拿一条荆条随便的别住了发髻,散发着一种别样的亲切,她泼了浑水,正要回身,一眼瞥见了满身血色的风扬二人,她也不惊讶,只是问道:“这寅时刚过,哪儿来的野小子,就不怕被鬼怪叼了性命去。”
风紫筝忙道:“夫人,我们是前面红妙福地陆压道人的弟子,天黑迷了路,走不出去了,还有个伙伴受了伤,着急要找个地方歇歇脚,给他讨口水喝。”话音刚落,两行清泪“唰”的就留了下来。
那美妇“哎呀”一声,笑道:“呸、呸、呸,这么水灵的姑娘,偏偏心地还这么善良,我最见不得别人流眼泪了,算你们今日造化大,你这瞎跑乱撞的,偏偏撞进郎中窝了。”说完,朝门里大叫:“白老太太,你等的人来了。”
风扬一把抓住正欲往里闯的风紫筝道:“慢,你不觉的奇怪吗?”
风紫筝道:“只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