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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了过去,却提示已关机。
江承没有再纠结,他急切地去寻求帮助,等我、等我朱砂,等我找到解决办法我会回去找你。
江深睁开眼,昨天加了一夜班,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脖子有点痛。
江深揉着脖子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口。
竟意外的是个好天气,他看到了东边的红日。
江深露出一点笑意,这像是一个好兆头。
“八点了。”裴莺的声音变得冰冷。
朱砂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就结束了么?
死在这样一个疯了的女人手里。
朱砂有点想笑,她觉得荒谬。
她看见裴莺扬起的刀反射出一道光芒。
大门被撞开了。
似乎有很多人进来。
门口有打斗的声音。
一道人影飞快地冲了过来,裴莺扭头看过去的一刹那被他踹飞在了地上。
朱砂眯起眼辨别着正在割断她身上的绳子的年轻男人的脸。
是……朱棠?
朱砂失去了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
门口的两个人被轻易地放倒,并没有什么战斗力。
朱棠带来的人站在了他的身后。
朱棠把朱砂身上的绳子解开,拨开朱砂垂在眼前的头发,她看起来苍白而潮红,朱棠皱了下眉头,贴近了朱砂,用额头抵住了朱砂的额头,极烫,朱砂在发高烧。
朱棠捋起朱砂的衣袖,露出了她的手腕,因为整晚的血液流通不畅,已是乌黑的一圈血痕,有很明显的挣扎痕迹,上面有斑斑血迹。
朱棠示意人扶好朱砂,转身拿起了已经晕倒在地的裴莺手中的刀,在裴莺的脸上划了下去。
朱棠站起身,面无表情的抹掉了刀柄的指纹,把滴着血的刀扔在了地上,转身抱起了朱砂,“人拖出去,仓库烧了。”
朱砂醒来时在一辆疾驰的车上,她披着一件大衣,倚在一个人的肩上。
朱砂坐起来,看向旁边的朱棠,她甚至来不及去问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他怎么知道这一切。
“带我去医院,北郊医院。”朱砂抓住朱棠的衣袖,她的眼里是掩不住的仓皇。
朱棠的脸上有着忧虑,“我们现在就往那里去。”
朱砂放下了手,靠回了椅背上。
她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朱砂调整着呼吸,却似乎总也稳定不下来。
朱棠递给朱砂一个杯子,“喝点水,你现在在发烧。”
朱砂接过杯子,缓慢的喝了下去。
热流从她的口中一路流到胃里,驱走了一点身体的寒冷,心头的寒意却愈来愈盛。
车拐进了医院。
朱棠跟着朱砂走进了大门,朱砂想要往谢绫的病房而去,却被朱棠拉住了手。
朱砂没有说话,看着朱棠。
朱棠握住朱砂的手,带着她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朱砂跟着朱棠,感觉着四周的温度在不断降低,她看见朱棠带着她走到了病房楼后面的小楼,带着她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到了尽头的房间。
有人打开了房间的门,有寒气扑在朱砂的脸上。
朱砂木然地跟着朱棠走进了进去,一直走到了房间的最左侧。
透过玻璃冰棺的上盖,朱砂看见了谢绫的脸。
谢绫的住院医师站在了朱砂的身后,“谢小姐,谢女士于昨晚九点突发心脏衰竭,经抢救无效,凌晨一点十五分离世。”
朱砂扭过来看着医生,“我记得之前是在好转的。”
“是的。”医生的语气有残忍的平静,“陈博士的疗法对于谢女士是非常有效的,她的大脑活跃程度在不断提升,但是谢女士的免疫力还是相对低下,这种天气对于谢女士这种情况是很不理想的。我们尽了最大努力,请节哀。”
谁也不能预料。
“我知道了,谢谢您医生。”朱砂对住院医师鞠了一躬,然后扭过来,她的手臂撑在冰棺上,低下头,看着谢绫的脸。
明明,和之前是一样的啊。
朱砂看了一会儿,直起了身子,对着朱棠笑了一下,“本来,我至少,可以见她最后一面,我昨天想来看她的。”
朱砂说的很平静,里面却藏着巨大的悲痛和绝望。
朱棠抿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