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知道的?”
闻声,他含笑问她:“有我不知道的事?”
云薇诺:“……”
是咯哪有他宋大少不知道的事?
喝完牛奶,全身都暖哄哄的。
心底里那些愉悦的因子亦都偷偷冒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给了她勇气,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原本就期待有个人这么鼓励,总之,放下杯子的同时,她亦认真地说了一句:“你说的对,我不能就这么认输。”
就算她是大伽又如何?总有一天她会超过她。
到那个时候,她不用只言片语就能赢回自己的尊严,更能得到别人的尊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气恼交加地在这里生闷气。
似是早已料到了她的回答,宋天烨笑着问她:“想好了?”
“是,想好了,不过我不要做人事。”
扬眉,她的反应似乎让他格外满意,以至于口气都带着些些的欣慰:“所以呢?”
“我知道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从一开始她就讨厌利用裙带关系让自己的路变得更平坦,可事实却告诉她,有时候,良好的人际关系和适度的办法也是必要的。
清高不能当饭吃,她的底限是不犯法不违法,所以找个靠山帮一帮自己也不算脸多错吧?
况且,她能明显感觉到宋天烨今天对她特别不同,因此她有种强烈的预感,只要自己肯提要求,他就一定会答应她。
果然,他几乎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我帮人有条件的……”
“除了身体,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猜到他有条件,可她也有自己的底限,没有女人愿意把自己交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她不是不愿意给,而是,不愿意让自己后悔……
她很清楚,他不爱她。
所以,除了身体,她什么都可以……
宋天烨看着她,眉目不动:“如果我说,除了你的身体,我什么都不想要呢?”
除了她的身体,他什么也不想要……
她的心,她的感情,她的期许,她的等待,什么都是不重要的。因为他对她的感觉不是爱,仅仅只是男人对女人最原始的一种**,是强者对弱者的征服,他要的只是那种感觉。
垂眸,连呼吸都撞疼了她的心:“你不是嫌我脏么?”
“所以,我会戴套”
所以,他会戴套……
即可以阻止他被这样脏的自己污染,也可以阻止她怀上他的孩子。
是这样的吧
之前的和谐之感已全完不再,她揪着心口,痛不欲生:宋天烨,我疼
宋天烨是那样霸道的一个人,霸道到近乎蛮不讲理。
他说一你就不能二,他说二你就不能一,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对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说想要了,如果她还以为他是在闹的玩的,那她就真的太天真了。
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只会因为爱一个男人而和那个男人做,可男人却可以因为爱一个女的身体,而和那个女人做。
所以他要她,也仅仅只是要她,与爱情无关
这是多么伤心的一个结论,可这个结论却是她一早就清楚的,所以,疼过之后,她还是要接受现实,接受命运。所以,那天晚上她甚至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结果,当她仔仔细细地清洗过自己的身体,重新回到他的房间里。
他却只对她说了三个字:“弹钢琴。”
弹钢琴?
现在,在她做好了一切准备,打算毫无保留地把自己清清白白地交给他的时他竟然要她弹钢琴……
她不知道应该说他神经病还是自己神经病,于是她想,她上辈子一定是江洋大盗,还是歼yin掳虐无恶不作的那一种。要不然,这辈子怎么会遇到宋天烨这种?
可是,遇都遇到了,她能怎么办?
不是不想把他怎么办,而是她渐渐发现,她是完全拿他没办法。
他就算是那样地存在着,她占据着她生命中的所有,包括她的思想,她的行为,还有她的顺从……
是了,她又顺从了,甚至穿着他的衬衣就那么赤着脚走到了钢琴边上,然后,真的开始弹琴。
水边的阿狄丽娜,她就像个提线木偶一般,完全遵循着主人的旨意,他让她停止她就停止,他让她继续她就继续。
一遍,两遍,三遍……
最后的时候,她几乎弹得手指都要抽筋了,可他还是没睡着,只半卧在牀头,用他那双足以淹没全世界的黑洞般的眼,幽幽的看着她。
终于,她停了下来,沮丧地跟他道歉:“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
“我的琴声,好像没办法让你睡着是不是?”
他想了想,答:“不是。”
云薇诺:“……”
他分明没有睡着,可他还是说不是?
安慰她?还是……
正猜测着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的心思,他低沉于大提琴的声音便又突然响起,他说:“你的琴声可以让我安睡,但你,却让我……舍不得无法闭上眼……”
云薇诺:“……”
“过来。”
不是命令,不是请求,只是平铺直述的那一种要求,不带任何的感**彩,仿佛就只是让她过去他面前罢了。
云薇诺略有迟疑,可还是敌不过心头对他那种弱弱的胆祛。终于,她站了起来,一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