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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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孩子吗?
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难过,一丝复杂涌上心头。
纵始再过小心,也有情难自禁时。
无形的亲昵,会带给外人多少的揣测?
都迹指着那一前一后的两个人,“三哥,你瞧,近来这五弟是不是跟这丫头走近了?”
三爷望过去,眯细了眼。
“现在才发觉吗?”
这一句,让四爷挑眉,“三哥的意思?”
都然未再开口,移了话:“走吧,回家了。”
都迹一径盯着那方,捕捉到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温柔,沉了脸冷冷地哼了声。
浓浓的药材味,都府有专属的大夫,车大夫是个精瘦的中年人,脾气阴阳怪气,从不爱搭理任何人。
这座药园除了车大夫收的药童,除非必要没人愿意进来。
一身华贵的锦袍落坐仅片刻,便沾染了浓浓的药味。
纤美白皙的十指带上特殊皮制的手套,伸入那黑稠般的墨缸内,半晌后抓出一条柔较的长物体,那东西紧紧缠在手套上,被手套的主人扔进清水中,噗通一声,那柔较的长物体在水中挣扎半晌,洗去了满身的黑,那是一条雪白的小蛇。
手套的主人再度将它提了起来,拧到小虎钳上,对准那吐着红信的蛇头一按,锋利的刀身俐落地将蛇头切掉。
涌出大量鲜血的蛇颈被男人缠在手中,拿过一只碗,将血液放入其中。
片刻后,已流干了血的蛇被再度扔回那墨缸内,掀起了那风平浪静的水面,几条黑稠物体的急快地将那死物拖进水底。
手套主人将装满蛇液的碗倒进一个火炉子上搁着的药罐内,噗嗤的血液一倒入,混和着那不知名的药材冒出阵阵白液。
空气中顿时弥漫出一股腐败的味道。
手套主人又继续捡了桌上早已摆好的药材一一扔进去。
一刻钟后,那颜色乌黑的药液渐渐转为白稠。
拿起一汤勺伸进去,再掏出时,那银制的器皿已是乌黑一片。
快要大功告成了。
男人取下了手套,露出那一双保养极美的十指,尾指带着的长长的银制指甲向食指腹一刺,一滴血珠冒出。
男人将血珠滴进了白色的药液中,再拿了另一根干净的银制汤勺进去搅拌。
举起来干干净净的银器让男人勾唇满意一笑。
再熬煮几个时辰,这药便大功告成了。
此时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低哑的嗓音怎么听都恐怖。
“五爷,我可是闻到香味了……”
“这药,再煮三个时辰就可送去给大哥了。记住了,这药切记不能让女人服用。”
“老奴
明白。”
炼药之人,乃是五爷都枉。
负手踱出阴暗的屋子。
一直久侍在门口的小八立即摊开了披风为他穿上。
“五爷,车大夫怎么说?”
“只是小小风寒,吃几贴药就成了。”
“那还要去王府吗?”
“嗯。”
今日是城中富豪王老爷家孙子满月酒。
送了请贴给都府。
三爷忙着生意,四爷夜宿花楼酒死在那里头,唯有五爷最悠闲。
这拜贴便让五爷给接了去。
一早起来五爷脸颊微烫,去了车大夫那看了病,吃了一贴药后面色也红润了。
晚上要去吃酒席,备好了厚礼,小八端着。
与都家有来往的,善恶各一半。
这王老爷以放高利贷起家,四十年的经营成为城中十大富之一。
近几年王老爷转为买卖药材生意,从关外进的稀珍药材皆与都府药堂有合作,是个一定得应酬的生意伙伴。
都说王老爷是个财色皆贪之人,家中独子娶的儿媳在年前被王老爷醉酒玷污了去。
这桩丑闻传得城中沸沸扬扬。
而今日的满月酒,总有这么些无聊人在猜测,这孙子究竟是“孙”还是“子”呢?
盒子里是长命锁,以上等玉饰打造而成,雕刻着王老爷孙子的乳名。
进了王府,络绎不绝的人潮,整间大院那是热热闹闹。
交了礼物给管家,与王老爷寒暄了几句。
便被邀为上宾好生伺候着。
无奈场中熟人多,一见到都枉,个个涎着笑贴了上去。
小八本是安安份份站在旁边,王府总管派了婢子来差她,说是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