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确实有晚晚的胎记,那位置十分精确,就算有人假冒也不可能连位置都分毫不差。可是如你所说的话,确实又是来历不明和十分可疑。其实,我宁愿她是真的晚晚,如此也算是对苏伯父一家有所补偿。灵灵姐替我而死,我才能苟活至今,倘若能找回晚晚,也不至于让苏家绝后。或许她也和你一样,并没有害人之心,不过是被人利用的一个弱女子而已。她来到秦府也有一段时间了,倘若有心害人,又怎么会静观其变?我要是那背后之人,才不会让她这样一个不会武功、胸无城府的小姑娘混入秦府。”秦雪初所说自然是心中所想。
此时情境之下,她不过是内心选择了不去想那些可疑,内心渴望找到苏晚晚以及苏晚晚还在世的心情远远超过了对身边这个苏晚晚身份的疑心。
再者,她也确实想不出派苏晚晚这样一个姑娘在他们身边,能够有什么价值?谁又会费尽心思的派一个只会吃喝斗嘴的顽皮性子的丫头来做探子?难不成这个探子的任务就是什么都不做?
“抛开苏晚晚不谈,你打算如何应对棋林?我认识他这么久都对他不了解,他的武功极高但我却看不出出自何门何派,更是不知道他是如何运转无回门的。江湖上很多关于无回门的传言,在我看来最正确的一则传言就是棋林是一个神秘莫测之人,因为哪怕你是无回门的人,你也不知道他的过去,他的来历,他的行动和目的。这样一个人,雪初,你该如何应对?”洛云霄实在是忧心,倘若秦雪初为了自己而与棋林为敌收到伤害,那该如何是好。
“你放心,我自有应对之策。他的底牌,其实我早就知道了。谁将谁牵制其中还不一定呢,你自安心。”秦雪初活的辛苦,自然知道若想达成目的自然要做足功课。
棋林,任你是如何神秘莫测,你也成为不了我的绊脚石!你的棋子被我收为己用,你的布局被我搅乱,你的身份被我看穿,你的底牌被我掌握。如此,你又有何资本以为你可以牵制我、阻挠我?
“你,罢了。你这人做事从来是不打无把握之仗,虽然不知你将如何应对,但我想你也总不至于拿自己的性命玩笑。”不论是作为秦雪初还是郦澜青,这条命又岂是能够轻易断送?倘若自己不能助她一臂之力,大不了与棋林鱼死网破罢了。心中定下心意,洛云霄也不再多言。
正在秦雪初和洛云霄说话时秦雪初听到外面似乎有人走动,不由警惕起来:厉声道:“谁?”
“什么人在里面?”外面那人听到秦雪初的问话没有立刻离开反而是加快脚步朝着房间走来。
那人渐渐靠近门口,秦洛二人心生警惕,不禁疑惑是什么人夜半时分还在这偏僻院落走动。
门”吱呀“一声开了,那人拿出火折子点了,火光照在那人脸上,却是沈延青!
沈延青见房间内是秦雪初和洛云霄二人亦是十分惊讶,怎么也没料到她们二人为何会出现在此。
“你们怎么在四个的房间!”是质问,是怀疑。沈延青直视二人,等待着她们的解释和答案。
“这是沈延庭的住处!”秦雪初和洛云霄何尝不是惊诧不已,一是没有想到沈延青会撞见二人在此,更没有料到这屋子竟是沈延庭的住处。仔细想想也是,整个五灵庄上下除了多病体弱的沈延庭谁又会有如此闲暇饱览诗书、舞文弄墨?虽然沈延庭在外养病多年,可能也只是偶尔回来小住,否则这房间不会摆设的如此整齐。
沈延青用手中的火折子将桌上的油灯点着后便收起了火折子,又道:“这是我四哥原本的住处,虽然现在很长时间没有人住了,我也一直让下人们勤于打扫,一切摆设如旧。这院子如此偏僻,四哥就是图个清静才住在这的,不知雪初公子和洛姑娘怎么会在这呢?”深夜时分,这二人不在各自房中休息明日还要赶路,却来到这五灵庄偏僻之地,怎能不教沈延青心生疑惑?
这秦府的人一个个离奇古怪,先是秦晋远深夜来访之后父亲便遇害、四哥失踪,现在又是秦雪初深夜出现在四哥的房中。虽然已经很明确的知晓爹并不是因秦晋远遇害,但是秦府这一行人的言行举止确实让人很难用常理理解。
“原本我与云霄在月下闲谈,没成想月色饶人,便不知不觉离得住处远了些。外面天寒风冷,云霄身子弱,我们便想找个地方避避寒气。瞧着这里安静,也不至于打扰了别人便径自进来了。想着若点了灯叫下人看见,免不了要过来查看一番,又是多添事端,这才没有点灯。刚才沈姑娘在外面走动,我还以为是下人们听到我们的说话声过来看看。谁成想原来这里是四公子的居所,未经允许便进来了,十分抱歉!”
秦雪初的一番话合情合理又解释了所有她们二人出现在此的缘由和疑点。
虽然沈延青对此难免一时尽信,但也无法辩驳。细看之下洛云霄眼眶微红似乎尚有泪痕,心中不禁想到男女之情之处:莫不是这秦府三公子与这洛姑娘竟是情投意合的一对,今夜不知为了何事在此一诉衷肠,自己还偏偏过来打断了二人。
心中想到这里,沈延青也有些尴尬,只好说道:“我也是因为家父和四哥的事心中烦闷,便出来走走。心中想着四哥的安危,颇为思念,便想到四个的房间来坐坐。没成想遇到二位在此,倒是我打扰了二位了。”
无心撞破鸳鸯会,何不教心中尴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