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女儿的方式,似乎过于凶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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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英乾收到女儿送来的急信时,正从瓦剌王子那只狗上的突破点牵出更多蛛丝马迹。
他听到女儿送了信回家,脸色当即变了,与刚才那个朗朗而谈、沉稳慎密的谢将军判若两人。
“诸位稍坐,我马上回来。”
谢英乾朝众人一拱手,出了屋。
身着飞鱼服的万鸿羽就笑了:“羡慕谢将军啊。”
金吾卫指挥使也跟着笑:“你那女儿不也喜欢黏你。”
“别提她了,整日给我闯祸。”万鸿羽挥挥手,一脸头疼。谢擎宇在一边木着脸,他也想看妹妹送信回来干什么的,但他父亲离开,他就不能动了。十分的焦急烦躁。
谢英乾看到自己弟弟干的蠢事,气得火冒三丈,直想拔了刀冲到护国公府砍了他,让他以死谢罪。
他捏着两封信,忍了再忍,突然一点冰凉落在他额头上。抬头一看,天空居然飘雪了。
突降的雪总算让他冷静了一些,将信都收好,沉着脸回到室内,继续先前未完的事。
“擎宇再探了那个宅子,里面的人都已经搬离,显然是知道暴露了。我们的人把宅子再翻了遍,只在花池下翻出两只早已腐烂的大型犬尸体,埋有了段日子了,但是骨头有点异样,已经让专人去验。”
“这两天瓦剌二王子又买了新狗,他后日就要离京,如若真在传消息,那么离京的路途上就可能会再旧计重施。我们的人只要一路潜伏好,确认他要取消息的时候,可以先下手,路线在此。”
既然已经惊动了,那么就粗爆的用抢的,瓦剌王子若是心中有鬼,为维护两国关系和顺利回瓦剌肯定会有所供述。到时他们就真正能顺腾摸瓜。
众人便都打起精神来看地型图。
这事得锦衣卫和一部份金吾卫配合,确定章程后已是四更天,谢擎宇让人带着两位指挥使去客院歇下,折回去问妹妹那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谢英乾就把信给了儿子看,谢擎宇看得也是想抽了刀杀人。
“这么些年,他就尽给祖宗脸上抹黑了!”
儿子暴怒一拳砸在桌面上,谢英乾也没有劝,沉声说道:“此事肯定要报给陛下的。陛下就等瓦剌的人离了京才正式和陈家清算,你妹妹也明白,这才会把信送了过来。不过……”齐王那里居然会同意动陈家。
谢英乾觉得自己真不能看清这个女婿。他沉默了下去,想的是女儿回门的时候,他走的那盘棋。
“爹爹担心齐王会有什么后手吗?”
谢擎宇把父亲没有说的话说了出来。
他也觉得这个妹夫行事太过不合常理,甚至还插死睿王的死因,一直不放弃的调查。
良久,谢英乾才再度开口:“先不管齐王到底有没有后手,我们该防备的都得防备,我天亮就进宫。”
父子俩这才散去,各自歇息。
次日清晨,初芙还没睁眼就听到外头有细微的声响,似乎是雪落下的声音,十分轻柔。
她当即就醒了,想要起身去看看,心里也点击父亲有没有送信回来。
哪知才要坐起身,闭着眼的赵晏清手一伸就将她拉回被子里,就那么闭着眼蹭到她颈间,灼热的呼吸烫得她哆嗦。
“该起了,一会丫鬟就都在外头候着了。”
初芙被他落下的吮吻撩得发出细细一声低吟。
她说了腰酸后,他昨晚就老老实实搂着她睡了一觉,怎么一早起来就又拱了上来。
赵晏清听着她娇娇的声音,心尖都在发酥,手指在她系带上轻轻一扯,低了头含糊不清地说:“很快。”
男人在某些时候的话是不能相信的,初芙对很快这词的概念都要被他模糊了,只记得到最后自己还主动撑着他坐了起来。
赵晏清真是爱死了她细柳迎风摆一样的软腰,直到她低低喊停,在他胸膛抓出一条一条的血痕,他都掐着那腰没松手。
屋里的动静隐隐传出,苏叶一众丫鬟红着脸全躲茶房去了,直至听到铃响才依次进入内室。
她们王妃正要被殿下换去沐浴,外袍裹不住那双修长的腿,雪白的肌肤上有着好几处被吮出的痕迹。
众人看得耳根发烫,忙低头去收拾已皱成一团的被辱。
一早就消耗体力,初芙连用早饭都没有精神,赵晏清倒是神清气爽,看得她十分郁闷。他到底哪里来的体力这么折腾她。
两人这边才用到一半,李恒前来禀报,说是陆承泽来了。
这头话落,陆承泽那大嗓门已从院子传到屋内:“表妹!你猜我有什么发现!!在那些狗的尸体里找到的!”
赵晏清要去咬包子的动作就顿住,初芙斜了他一眼,陆承泽声音更清晰了:“就是那些碎肉里找到的!”
赵晏清默默放下肉包子,他吃不下了,再有是……他高声喊:“永湛,在外头置桌椅,请表公子先喝茶。”
初芙扑哧一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