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太多,去青楼的话,顶了天了就是眠花宿柳,俗话说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别人也没什么好指责的。可惜,不管他选哪个,我都让他插翅难飞。”若他去了吴府,等待他的便是意图强迫户部侍郎之女的罪责。户部侍郎是大皇子的人,如果司向红选择祝家女,大皇子这边的人不会罢休,那他的私德便坏了,御使自会收拾他。如果他选户部侍郎之女,三皇子不会甘心,因为他已经接触到一些核心机密了。
不过为了布置这一场戏,她也暴露了两家属于谢家的嫡系势力,吴家便是其一。
“这个我听明白了,挺简单的啊,没我哥说的复杂。”小胖子一脸傲娇地道。
谢意馨笑笑,不语,的确简单。只是计谋不深,管用就行。特别是对付司向红这样的人,太多的弯弯绕绕反而让他看出破绽来,反而达不到预期的效果。而且这回的计策能成功,何尝不是她算准了司向红的心理。司向红出身于渠南一个耕读之家,又是刚刚高中,面上再怎么淡然,也掩饰不了骨子里的自得自负。初出茅庐吧,总有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无畏。据传回来的消息,司向红入了局之后已经很谨慎小心了,可是身在局中,很多事情不是小心就能避免的。况且这回是她花了全副心神设计的局,一应细节全被她考虑在内了。
还有就是,这计策看着简单,背后的人员各方面的调动,还有一些后续的事,都很纷乱繁琐。不过这些都不足为外人道也。单说她给状元爷他们准备的汾酒,就十分难得。喝过汾酒的人,一遇上黑金香便有迷惑人心志的效果,事后还能让人忘掉某些印象深刻的事,越深刻越记得不怎么清楚,只会觉得自己仅是做了个梦。
话说,这个招术还是以后的殷慈墨会用到的呢。那时她手上人才辈出,其中汾酒就是从她手中制出来的。她当时为了讨好周昌帝把汾酒的酿制方法献上去的了。谢意馨因此记了个大概。
“只是那姓司的怎么肯乖乖按你说的做呢?”小胖子咬着手指头问。
“还是那天那句话,司向红是聪明人,可惜如今身在低位。身处低位,很多时候就得受人辖制,有些事不是他想不做就能不做的。”
“那为什么是设计两个局呢?我觉得王潜或左元一个人完全能应付嘛。”
“你这种想法就侥幸了,对付他这种人,就得逼着他到绝境才会选择。而两波人嘛,他能拒绝一次,可不能拒绝两次。况且昨天王潜和左元带去的人看着不显,得罪其中一部分不要紧,得罪一片就要命了。”
“这会祝尚书之女死了,真是帮了我们了,只是可惜了一条年轻的生命。”金从卿低低一叹。
“是啊。”谢意馨的情绪也有点低落,她只是让人把司向红虐打花魁的事传给祝小姐知道而已,却不料祝文况不顾女儿的哭求,一心要把女儿嫁给司红向这等残暴之人,真是造孽!
谢意馨上一世在侯府,因为朱聪毓与殷慈墨的关系,对司红向的某些阴暗的习性略为知道一些。司向红此人吧,一沾酒的同时一受刺激就容易激起他性格中阴暗暴戾的一面。上一世,祝霏嫁给他之后,日子也是过得战战兢兢担心受怕的,整个人瘦得皮包骨似的,不到二十三就香消玉殒了。
这回她揭露了司红向的真面目,主要是想让皇上知道,如此德行有亏之人不配得到重用,随后针对他的计划便能展开。再者是挑拔他与祝尚书之间的关系,最后嘛,就顺便帮一下祝霏了。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祝霏竟然会因此而自杀。
“小姐,城南墙头的那条亵裤有人去看了,好怪异啊。你说状元爷怎么会穿这种亵裤?”春雪瞅住一个空档,拉着她家小姐说起闲话来。
谢意馨绣花的手顿了顿,道,“谁知道他呢。”其实那亵裤前世朱聪毓也穿过,他宝贝得很,估计又是那姓殷的手笔!不过就因为它的特别,一定会让司向红此人在民众中印象深刻的,可惜不是什么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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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慈墨很后悔,无比的后悔,现在她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她真不该参照员工福利给他们整这些东西的。那些东西中,亵裤只是其中的一样,却不料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大昌没有棉花,更没有棉布了,如今的被褥充填物大多数是木棉。
去年她在某座山中发现了几株棉花,当时真是大喜过望,殷慈墨更是把它当成了宝贝。当即命人秘密移植种植起来,复又派人在那山中搜寻,又找到几株,出于私心,她当时一挥手,把连绵的几座山一起买下了。经过精心的种植繁衍,第一批棉花已经出产,不多,就二十来斤。
棉布比绸衣更吸汗舒适,用来做贴身衣物是极好的,于是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