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予我吧。”端宁心里却想着,将这小马驹讨要过来,岂不是能和关元鹤更近一步?
她从小便喜欢关元鹤,无奈关元鹤生性沉默寡言,又冷峻寡情。她虽是天之骄女,关元鹤也从不多看一眼,她心知从关元鹤那里讨要小马定然不成,这边便想趁着关元鹤不在,从相对好话说的李云昶这边先将马儿弄过来。心里想着,只要这小马驹归了自己,它是凌风的后代,以后她要是向她的文轩哥哥讨教养马的技巧,或是小马驹生了病,文轩哥哥定然便不会不理睬了吧。
慧安这下才知那流云竟是李云昶的马,登时傻了眼,她前世可从未见过流云,更不知李云昶曾有过一只叫流云的马儿啊。
完了,她的马……
慧安这边兀自哀鸣那小马驹和自己无缘,端宁却眼尖的看到关元鹤已跨过角门往这边而来。
说起来她已有两年未曾见过关元鹤了,上次见到他还是关元鹤回京述职,她远远的瞧了一眼。前几日大军归朝,她早按捺不住要出宫去看父皇犒军,可惜央求了父皇许久,父皇只道犒军是朝廷大事,岂是儿戏,怎么也不同意让她伴驾。最后她换了宫女装,想混出宫,却被母后发现押回了朝阳宫,今日要不是陪着太姑姑来关府看望老太君,只怕还不知何时才能见到文轩哥哥呢。
两年不见,他更英俊挺拔了呢,举手投足间尽是成熟男人的魅力和凛冽的气势。端宁望过去明媚的大眼中闪过惊艳,便再也移不开目光。
慧安自发现了她的异常,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只见关元鹤此刻已重新换了一件裁剪合身的冰蓝色对襟窄袖长衫,衣襟和袖口处用宝蓝色的丝线绣着腾云祥纹,靛蓝色的长裤扎在锦靴之中,正大步而来。他一头乌发依旧全数拢起结在头顶,不同往日只用一只玉簪固定,今次却是用一只镶嵌黑珍珠的三指宽非金非玉的发冠扣住,这才又用一莲花头白玉发簪从中穿插,显得更加清贵不凡,也难怪那端宁公主看的两眼都直了。
不过慧安对关元鹤实在没什么好印象,见他一脸冷凝的过来,就觉着这人真似一块移动着的巨型蓝玉石雕,成色绝佳,只可惜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就如那庙里供奉的尊贵佛像,那是不容亵渎的。
不过显然关元鹤这样子的很对端宁公主的口味,见端宁一蹦三跳的去迎关元鹤,慧安撇了撇嘴,又想着前世的自己可不也和她一般模样,见到李云昶亦是如此呢,这般想着慧安便又去看一旁的李云昶。
李云昶今日却是穿着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装扮低调却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那双清澄的眸子在她望过去时立马瞥了过来,宛若天上的星辰,闪出无限的光辉来。他唇角含笑,本就优美的面部线条显得更加柔和,淡薄的嘴唇刚巧又一缕阳光落在其上,使其沾染了一丝润泽,显得艳丽几分。
慧安面颊一红,心跳加速,当即便低了头。暗自苦笑,看吧,那句老话说的不错,这世上的事果然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明显李云昶这样的更合她沈慧安的眼缘,冤孽啊。倒是李云昶瞥了眼慧安在阳光下通红透明的耳垂,和她粉嫩的脖颈,他抿了抿唇角,笑着转开了目光,眼眸中分明盛着浓浓的愉悦。
而那边端宁已提着裙角飞跑到了关元鹤旁边,两只大眼睛晶晶亮亮的盯着他,脆生生的叫道:“三哥哥,恭喜你大破东姜,凯旋而归。”
“公主唤错人了,淳王殿下现下正在宫中。”关元鹤丢下一句,目光甚至未曾在端宁公主身上多做停留,便越过她朝马厩方向而来。
慧安闻言差点没将眼珠子凸出来。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端宁一美人欢笑连连的唤他三哥,这人竟如此相待,可真真是不解风情啊,她要是端宁只怕能郁闷死。慧安嘴角抽了抽,心里却舒服了下,想来关元鹤这人就是个毒舌的,她两次被他气的跳脚倒也不算什么了,毕竟人家对公主都这样了。
很显然关元鹤对端宁的态度怕一直都是这样,尽管他冷冰冰的,可端宁却还是如只快乐的小鸟一般围着他,一点都不介意他的冷淡,满含热情的又道:“老太君是父皇的嫡亲姨母,文轩哥哥是老太君的嫡孙,人家和洁妹妹一般唤文轩哥哥一声三哥也不为过嘛。”
端宁以前都是叫关元鹤文轩哥哥的,只这次再见他,想着好些人都这么唤他,不免就有些气恼,只愿将关系再拉进一步,这才跟着关府小姐唤起了三哥。
这次关元鹤竟连敷衍也没有了,只任由端宁吵吵着,一言不发。
这分明就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嘛,慧安看的微愣,都不知那端宁公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