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安置在了宫中,三日前才算出宫回府。对李云昶遇刺一事贤康帝龙颜大怒,令彻查严办贼子,只此事查了两个月,闹得满城风雨,最后却是重拿轻放,竟全然没有了动静,倒是叫人猜不透贤康帝到底是何用意。可各种补品,赏赐却是源源不断的自宫中往秦王府抬,这却是叫众臣公也嗅到了一丝不对来。
李云昶一开口,淳王等人便纷纷附和,关元鹤却只瞧着李云昶道:“殿下可还没大婚呢,这酒早晚可都是要还的。”
鲁国公世子在一旁听了便笑,“这洞房花烛夜都是耽误不得的,我可听闻咱们这位嫂嫂是个厉害的,一脚踢在轿子上倒是叫关大哥这张肃面也露了笑模样,这若是喝得进不了洞房,只怕却是要吃嫂嫂挂落的。”
众人哄堂大笑,又闹了一阵,关元鹤却也只吃了两杯,关白泽便笑着道:“今日宾客多,难免有照顾不周的地方,你是新郎官快去招呼一下,我关府有失礼的地方也待为父赔礼一二。”
关元鹤这才应声,难得地冲关白泽躬了躬身,这便大步而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正殿。
钱若卿只瞧他在两处偏厅绕了一绕,又在喜棚间一转,应付了一下,这便瞅了空甩脱缠绊急匆匆往后宅去了。钱若脚唇角勾了勾,却是昂首猛灌了一口酒,辣酒入肠,搅的胃中微微泛起了酸涩。
慧安用了吃食刚回到内室坐下,便听外头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接着就响起了关元鹤低沉的声音,“备水。”
慧安心一跳,瞧向门口,就见他大步而入,瞧见她目光闪了闪,慧安没有避开他的视线,落落大方的一笑,倒是惹得他挑了挑眉。
待他走过来,那喜婆也是知趣,二话没说,忙将两人的头发各剪去一小缕,装在鸳鸯戏水的荷包里,笑着道:“结发百年,恭喜爷,恭喜少奶奶。”
这繁复的仪式算是彻底结束了,喜婆带着人退下,一时间屋中便只剩下了静谧和微微跳动着火苗的红色花烛,慧安瞧着被褥上的各种喜庆图案,一片的红,不由面颊生热,一抬头就撞上了关元鹤幽沉深兰的眸子。
慧安瞧着面上红晕更胜,说起来她还从未见过关元鹤穿这样的艳色,大红的喜服和花烛柔化了他刚毅的外表,瞧着那脸部线条却是柔和了不少,少了清冷,却是多了几分叫人眼红心跳的妖魅。尤其是他那一双眼睛,像是一汪深不可见的潭,其间波光流动,似要将她整个吸入眼底一般,慧安心跳加快,却是迫使自己倔强的和他对视,唇角勾起了一抹安宁而满足的笑。
屋中红烛映照,四处都是喜庆而旖旎的红色,灯下瞧美人本就是要媚上几分的,更何况是这般的美色天成。关元鹤盯着慧安,见她笑的甜美,只觉一颗心都醉了,抬手轻抚着她唇边的醉人,目光和慧安交缠着,只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房中弥漫开来。半晌他才轻笑着抚了抚慧安的发,道:“以后都要这般笑。”
慧安便含羞带恼地嗔了关元鹤一眼,想着在花轿上他拽着自己不放,害的她险些急的背过劲儿去,不由抬手便往关元鹤脸上挥,却道:“真霸道!” 关元鹤却是没避开她的手,慧安怎会真打,那手软绵绵落在他面颊上倒似抚摸,当即便叫关元鹤一把抓住,将她的指尖轮流的凑至嘴中轻啄细舔。
关元鹤那唇经过酒水浸染红润而菱角分明,半张着用他灵活的舌头不断裹着自己葱白的纤细的指尖,慧安瞧着只觉心神震荡,身子便是一抖,关元鹤就笑了,又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这才道:“我喜欢你那般笑,很美。”言罢却是猛然将慧安一带,拉入怀中,俯身就吻上了她的唇。温热的鼻息扑面而来,慧安来不及惊呼,已被关元鹤火热的唇舌堵上了嘴,酒气连带着极熟悉的属于关元鹤的气息瞬间便将慧安包裹。
他的唇是火热霸道,在她唇舌间一阵翻搅,惹火的姿意品尝着甜美,慧安只觉那男性气息如潮水般将她掩埋,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只觉得她心跳得似要冲出胸腔。迷迷糊糊中关元鹤的大掌便移到了她的腰背,沿着腰线往下滑,直滑到她的臀下,托住她挺翘的小屁股便是紧紧一箍,慧安被他的使力带的只能整个人都扑在了他怀中,上身和他紧密相贴。
感受到关元鹤身上火热的温度,慧安微微闭着的眼眸便不住抖动了起来,唇齿相依,关元鹤不停搅动吸吮着慧安口中欲躲欲颤的丁香小舌,那吻实在谈不上温柔,甚至充满了掠夺性,迫使慧安退无可退地和他两舌纠缠,似是几欲叫慧安记住他的味道,也几欲完全占有她的甜美。慧安被他托住臀部又堵住唇舌,固在怀里只觉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她闭上满是羞涩的眼睛,但却也能实实在在的感受到眼前的红光,感受到花烛燃烧的温度和旖旎的光影。
想着这是两人的洞房花烛夜,一切都那么的美好又理所当然,慧安就放开了心怀.缓缓抬手搂住了关元鹤的脖颈,被他纠缠着的舌也开始试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