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卫泽这样一问,陆夜亭倒是目光微微闪了一】不过很快的,他却是又摇摇头,语气平静的否认了:“什么关系也没有。”似又是觉得有些好笑:“卫千户又凭什么会认为,我和霍将军有关系呢?”
“玉佩。”卫泽也不卖关子,直接的便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那玉佩是信物,绝不会轻易当了的。更不要说这么巧,你又买了回来。还如此随意就要送人——”
“卫千户这一次却是猜错了。”陆夜亭盈盈含笑,只是却仍是显得阴冷:“我和霍将军,真的是半点的关系也没有。倒是我和青梓的关系,卫千户又是怎么看出来的?又如何敢确定?难道竟是不怕我在骗你?“
卫泽登时笑了——倒不是客气礼貌的笑,而是真觉得陆夜亭这话好笑:”你犯不着拿着这个事儿骗人。毕竟,真折腾出幺蛾子,你这陆家少爷地位可不保。而且……两个没关系的人要长得如此相似,年岁还如此相近,那也是不可能。”
若说陆夜亭真和谢青梓没干系,那也真是叫人完全不能相信的。
“你和青梓,到底是什么身份?”以前只有个谢青梓,什么线索也没有他自是查不到。不过如今冒出来一个陆夜亭,自然是好查了。不过陆夜亭就站在他面前,还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他和谢青梓之间的关系,他又何必自己去折腾?倒不如干脆直接问。
陆夜亭对于这个事儿倒是没有半点迟疑的就承认了:“是,的确我和青梓是双胞胎。只是当年家中生出变故,我们分别被两个人抱着逃了出来,路上却是失散了。我找了很多年了。如今才刚找出些眉目。今日一看青梓,我就知道她必是我要找的人。”
无需证据确凿,只看那张脸就什么都知道了。只凭着那种微妙的亲近之感就知道了。他今日说的那话,也不是假话。他和谢青梓在一个娘胎里共同呆了近十个月,如何又能是没见过?那种来自血脉来自骨肉里的亲近,并不是假的。
只是……却没想到谢青梓却是半点感觉也没有。
陆夜亭多少有些不舒服,只是却更多无奈:他毕竟是从小就知道还有个妹妹在这个世上的。可是谢青梓……却是什么也不知道。所以不能怪她。只能怪旁人。
卫泽也不意外,了然一点头:“的确,一看就知必不是旁人了。”不过陆夜亭能找到这里来,倒也是有些厉害。不过,陆夜亭是来寻亲的,还是到底真是冲着陆家来了……
“你既是青梓的亲哥哥,那你又为何要入陆家?总不可能你们还真是陆家的人吧?”卫泽仍是懒怠自己去调查,索性继续问陆夜亭。陆夜亭既是跟他坦白了,想来也不至于再藏着掖着。
陆夜亭一笑:“我是来报恩罢了。陆家对青梓做的事,我已经是明了。再说,前尘往事也不必再提。如今我是陆家人,自也就不会再更改。不过青梓,我是要认回来的。”
“也是认到陆家名下?”卫泽微一挑眉:“她对谢家感情颇深,却也只怕是不容易。”
“所以,还得找你帮忙。”陆夜亭神色坦然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也就是这一瞬间,也算是暴露了他的心思:他或许和卫泽说这么多的话,其实也无非就是为了顺理成章的说出这句话罢了。
卫泽微微一笑,也不见半点恼意,反倒是如此反问一句:“那我又能得什么好处?”
陆夜亭顿住脚步,侧头凝视卫泽。
面对陆夜亭显得阴冷的目光,卫泽却是只坦然自若。
“你不是对青梓——”陆夜亭微微眯着眼睛,最后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卫泽轻笑一声,神色再是自然不过:”青梓是谢家人,难道我就娶不到了?“
陆夜亭垭口无言。最后神色彻底冷下来:”既是你这样说,那此事儿也就作罢。“说完这话,陆夜亭便是恢复了冷漠,径直走了。
卫泽站在原地,看着陆夜亭的背影,良久才蹙了眉。
陆夜亭这样的性子……叫人着实不喜。若是将来影响了青梓……
卫泽微微一眯眼睛,心道:且慢慢看着罢。
谢青梓既是好了,如今自是仍要去宫中的。卫皇后见了谢青梓时候,便是打趣了一句:“以后可不敢再给你喝酒了。”
谢青梓登时不知该说什么,半晌才咳嗽一声:”我却是自己也不敢再碰酒了。“
“听说陆家的义子进京了?你瞧见了没有?”用过午膳后闲着无聊,卫皇后倒是问起了这桩事儿来。
谢青梓一愣,下意识的点点头:“瞧见了。昨儿特意举办了家宴,因此见着了。”
“哦?是个什么样的人?”卫皇后笑问一句,末了又道:“我想着既是这样的喜事,少不得我也是要表示表示的。你与我出个主意,看看我该送些什么作为贺礼才是。”
谢青梓便是仔细的想了一想,最后才又道:“我瞧着倒也是个好相处的人。至于送什么东西……娘娘说几个我替娘娘斟酌斟酌?其实主要也就是个体面罢了。东西是什么也不要紧。要我说,送个玉佩?宝刀?文房四宝?倒也都是可以。”
顿了顿,她又想到一个:“倒是也可以送名家字画,既好看,也算勉励。”
卫皇后听着谢青梓一样样的罗列,于是微微泛出笑来:“那就一套文房四宝加上一副字画和一本孝经罢。”
加上一本孝经,其中到底是什么意思,似也是再明显不过。
谢青梓点了点头,觉得如此也好。以陆夜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