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着手上的冰欺凌,冰冰凉凉的感觉从喉咙一直到了胃里面,冷和热的交辉,双重感觉果然是不大一样的。
突然觉得自己还真的有点丢脸,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哭,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真是掉脸到家了,也不知道当时那一群人里面有没有认识的,要是有认识的人,顺带的连爸妈的脸也掉了。
我不知道李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同样的也不想问,怕问了之后得到的结论还是失望。
失望过后,不是对什么都无所谓,而是更怕失望。
我不想在悲伤被甩的命运之后还带着一个自作多情的名声,做人还是要给自己留有余地,至少给自己保留点尊严。
我和李澈坐在老街河边的长廊上,这几年流行农家乐,我家这边也不例外,有钱的老板搞了一个渔庄,休闲娱乐为一体,经常会有一些在城市里面生活的累了,跑来这边过个周末,钓钓鱼,在葡萄园下荡荡秋千什么的。
老街这边也稍稍整顿了一下,在临河边加上了可以供人休息的长椅,下午时候的老街基本上行人很少,有的只有一些捧着茶杯晒太阳的老人。
我和李澈选了最偏远的一个小角落,
我慢慢地吃着手上的甜筒,下午不算特别温暖的阳光下,冰欺凌融化的也挺快的,一不留神就会成了y体,顺着手指往着往下滴。
就想感情一样,只要一个不留神,有一丝的松懈就会消失不见。
李澈侧坐在一边,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河面。
“不哭了?”
在我把最后把脆皮塞进嘴巴里面的时候,李澈终于开了口。
我愣了愣,然后缓缓点了点头,已经丢脸到现在这个地步了,如果还要哭的话,那可真是……
“听说低血压的时候,脾气通常都不是很好。”
李澈转过了身体,但是却没有看我一眼,他的手伸进了自己身上那烟灰色的绒毛外套口袋里面。
“吃点甜食什么的,应该会情况改善一点。”
李澈伸出了手,手掌心在我面前摊开,在他的手掌心里面躺着两颗。
我恍然了。
我从李澈的手上拿了一颗纸,把糖塞进了嘴里面,而李澈也是同样的动作。
“看在你去年拿了我的卡买了一包的份上,借我五十块钱吧,回学校还你。”我对李澈说。
我不想回家了,因为我不想让爸妈看到现在的我,脆弱的像是不堪一击。
李澈点了点头,应允了。
我拍了拍屁股站起了身,沿着来时的路走着,最晚的一班车在晚上七点,所以不用担心在这个时间点会没有班车回杭州。
靳骐从来不吃甜食,在一起的时候从未见他碰过甜食一类的东西,倒是李澈,经常看他一个大男人吃着甜食,甚至有时候还被我嗤之以鼻过。
原来那这点记忆,也不是独属于靳骐的,嘴巴里面的糖在那一瞬间,变得苦涩无比。
重新回到了车站,李澈买了两张票,在候车室里面和我一起等着大巴的到来。
如果是在之前,我还真的没有想到我能够和李澈放下针锋相对,坐在这车站里面,看着人来人往,等着同一班车。
这种感觉,有点神奇,也有点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临近晚上八点了,文雅和依依都在房间里面,见到我回来的时候,她们松了一口气,露出如释重负的模样。
“去哪里?”文雅摆出了寝室老大的架势,看着我,恶声恶气地问着,“不知道自己病着呢,还给我到处乱跑!”
“唔,”我腻上去,抱着文雅的脖子撒娇,“这不是躺了好几天么,见今天j神不错,我就出去走了走……”
“出去走走也不知道留一个信息!”文雅白了我一眼。
“下不为例。”
我举手保证,因为我知道,这真的是我最后一次了。
文雅和依依互看了一眼,叫唤了一下眼神,表示暂时x地相信了我的话。
我笑,我想我再也不会那么做了,吃一堑长一智,难道还会学不乖么?
如果本文是琼瑶小说的话,那么在日后的故事里面,一定是这样的——在靳骐离开的第一天,想他……
靳骐走的第二天,想他,想他……
靳骐走的第三天,想他,想他,想他……
可惜生活不是琼瑶剧,靳骐的离开也不是一天了,生活离了谁还是得过下去,地球原本就不是为了一个人在转动,而我,也没有那么的煽情。
不过,还是偶尔会想起靳骐来,比如说在某些特定的节日里面,或者是看到一对一对的情侣手牵手在我面前经过的时候,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来,曾经我也曾这样在太阳底下大咧咧地晒过jq。
现在想想,满是讽刺。
文雅表示很欣慰,因为我和她一样光荣地成为了“情侣去死去死团”的一员,为了天下情侣无不散之筵席而努力奋斗。
我不置可否,大三的课程很吃紧了,为了下学期的实习还有找工作的事情开始做准备了,甚至已经开始提前思考论文方面的东西了,我没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去想那些东西。
依依和陈亮的爱情应该算是我们寝室最长久的一段恋情,但现在也开始在接受考验了,因为陈亮开始成了一家公司里面的小职员,开始朝九晚五的工作,已经没有像是大学时代一样陪伴的时间那么长。
偶尔见到和陈亮打电话的依依,从她的语气之中,可以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