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那砖窑还能再起来,找俩工人,你给拿些钱做本,我让我爸也给拿几万,搞起来一年下来也能赚些。”
“能赚钱?”赵秀英眸子一亮。
“咋不能赚了?李四海咋赚的?咱乡里县里现在都在大量盖楼,还能没地方销?县里不说,乡里让谭秘给打声招呼,有谁敢不卖账?”
“那你说咋办就咋办。”
赵秀英也不想浑浑噩噩的过日子,黑娃要死了,她也得为自己着想。#.
扭着屁股蛋子下来,穿上衣服,就跟李傻子在洞里将就睡了一夜。
隔天太阳一出来,就有人来搜救,扔下根绳子,把两人给吊上了山崖。
李水根跟着人过来的,上来就要扇他。
“你咋这能生事?”
“我是跟秀英嫂子来抓蛇,一滑就掉下来了……”
“是我叫小满来的,不干他的事。”
瞧赵秀英挺身而出,李水根也不好说啥,虽说知道他俩有奸情,可当着村里其它人的面,话也不能说得太难听了。
瞪他几眼,就带他回家去了。
黄桂花担心了一夜,见他就埋怨起来。
“你咋个跟秀英也走那样近,黑娃出事,人家好好的为他守着,你可不能把人家名声给坏了……”
“知道啦。”
李傻子溜回房里,就去翻有啥跟烧砖的技术有关的书没。
等到中午出来吃饭,瞅见李家乐跑过来,就有些奇怪。他这副村长,基本就是个摆设,上头有刘明德和李水根,连那新来的会计都比不上。
“小满,你跟赵秀英睡啦?”
他凑上来就挤眉弄眼的,李傻子又不是真傻,哪能认这事。
“李叔,你咋乱嚼舌根,跟那村里的大妈一样,我咋能跟秀英婶子睡,人家是有男人的。”
“切,当着你叔还不说句真话,这都传得满村都是了。”
李傻子心知不妙,还嘴硬说:“人家乱传,李叔,你咋能乱传?你是村干部,得以身作则……”
李家乐嗤笑声,瞅了闷头喝酒不说的李水根,夹起颗花生就说:“搜救的人都说把赵秀英拉上来似就一身味,这还能有假了?你睡了也没啥的,咱说真的,李四海进去了,黑娃又是个瘫的,下头也不管用,想睡赵秀英的还少了?你吃这头啖汤,跟你叔说说味道还不成?”
李水根一拍桌子:“够了,李家乐,你跑我家来啥疯?你有啥话滚回你家去说!”
李家乐阴着脸说:“村长,你也甭跟我抖威风,我就来问个真,这满村都在传这小满跟秀英的瞎话,这要不把这火给灭了,看你这村长咋做。”
说完,他背着手走了。
李水根瞅见李傻子还在扒饭,就没好气的一巴掌拍过去:“还吃,吃死你。”
“咋啦?吃饭还被打。”李傻子捂着脑袋叫痛。
“嗬,你瞧他,这满村风言风语的,他还不在意……”
“我瞅赵秀英也不错,就是二婚……”
李傻子和李水根都瞧过去,黄桂花这话太瘆人了,黑娃还没死呢。
“瞧我做啥?我就说说。赵秀英模样也蛮标致的,要生娃肯定错不了。”
“咳,妈,咱能不说她吗?”李傻子把筷子一放,“这种事,你越辩说辩不清,就由它去,过不了几天就雨过天晴了。噢,对了,爸,我跟你说说青龙山那个砖窑。”
李水根听他说李四海黑了钱,一拍大腿:“我当年就琢磨不对劲,娘的,天天有车往外拉砖,怎么还能烛本了?也没办法跟他对质,这有账本就好办事了。”
“这账本拿出来,村里人还会说赵秀英和我的闲话?”
李傻子眨眨眼,李水根就绷起脸:“咋个?还有功了是不是?你以后少跟她来往,砖窑的事你也别插手。”
李四海黑砖窑钱的事一抖出来,大家就惊呆了,跟着就跑过去要钱,刘明德出面把人拦住了,然后说小洋楼收归村委会了,钱少不了大家的,这事赵秀英有功劳。李小满那事是捕风捉影的,没事就别瞎咧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