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要采用点温柔的方式吧,便是看在我是孕妇的份上也该如此。”
“娇娘。”他轻抚她的脸,表情极为流连。
她发现了他的不同寻常,是她的错觉吗,这人忽然像一只大忠犬似得,看着她的目光水润黏糊。
也许该说是缠绵缱绻,那表情柔和的能滴出水来,渐渐汇聚成一汪湖,一不小心就能把她陷进去,想拔都拔不出来。
心脏突然噗通噗通的乱跳,毫无章法,她的脸唰一下就红了,结结巴巴道:“干嘛,干嘛。你明知我现在不能伺候你,你难道忘了那个老大夫的话了吗,禁、禁房事。”她轻拍他的手臂,“下去,快点,我们睡觉吧。”睡着了就不想那事了。
他不言不语的,发了疯似得,低下头就吻她,好像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啃咬,把她的灵魂都吸光带走。
“唔……”她在他身下挣扎,弓着腰,仰着头,承接着他给的吻,手足无措,应接不暇,好几次都咬到了他的唇。不一会儿她便尝到了咸涩的味道,她推他,他松开嘴,果然看见他的下唇出了血,是刚才她的牙齿不小心撞到的。
“你……”娇娘刚要说话,他又覆上来,这回不亲嘴了,改去攻击她敏感的脖颈,往下延伸,一点点啃咬她的锁骨,顿时,浑身都麻痒起来。
她抱着他的头想,这人是中春,药了吧,不然怎会连他儿子都不顾忌了,就想要她。
“你儿子和你前世有仇?”娇娘半张着迷离的眼儿,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揪扯着他的耳朵道。
他停下了彷如飓风袭击港口的剧烈动作,放过那对被他揉搓的通红的乳儿,颓然的倒在了她的枕畔。
焦躁喘息,满目缭乱,身躯绷直。
炽热渐消,床上垂挂的香囊、流苏、珠玉都不在摇晃,娇娘从方才的孟浪里彻底苏醒,摸了摸逃过一劫的肚子,侧着身看身畔这头“野兽”,点着他的下巴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年节一过我怕是就要回祁州祖地巡视田产,一两个月怕都回不来。”
凤眸扇动几下,他忽然侧过身来搂着她,低声在她耳边笑着逗弄,“一两个月都要摸不着你了,心里想念的紧。”
娇娘放松绷紧的身子,瞪了他一眼,“你刚才吓死我了。”
“我不会伤害你。”他搂紧她。
“我知道。”要不然也不会随他去。她有感觉的,这个男人心里有分寸。
“你家到底有多少田产,你要去那么久吗?”
“确有不少。我曾祖父曾是开国皇帝麾下的一员儒将,原本家无恒产,大多数都是在战争的时候置办下的,或者就是皇帝赏赐的,凤家祖籍祁州,祁州距离长安有些远,来回在路上就花费去不少天。”
“原来如此。那你快去快回吧。”
“来,咱们好好算算日子。”他握着她的手,一边把玩一边挑弄,“依着那老大夫说的,等我从祁州回来,你这肚子便有三个月了。”
“是啊,就三个月了。”然后呢?
他低低的笑起来,那手搭在她的香乳上荡秋千似得的擦过来擦过去弄得她浑身都不舒服,逮住就给压到身子底下,凶巴巴的道:“你就不能老实一点吗?”
“就能……探秘桃源了。”说罢,他便立马整肃一下脸上表情,一本正经道:“睡觉。”
“轰”一下子,她的脸便像是野火炙烤过似得,火辣辣的烫。
“你这……”
他闭着眼笑,将她翻过身,让她侧着睡,脸对着床外,他则顺势贴上来,一只手摸着她的乳儿,用低沉磁性的嗓音道:“睡吧。”
“哎?”这让人怎么睡。
“嘘,睡觉。”
他用自己的身体将她们娘俩半裹住,形成一个保护的姿势,嗅着她发间的清香,他慢慢睁开眼,久久都不能入睡,只愿这样的日子能再多些。
此去凶险,他虽意志坚定,却也明白,天有不测风云的道理。一旦他出现意外,他在扬州的私产便瞒不住,依法这些东西都得是他的儿子继承,可谁知娇娘肚子里这个是什么,侯府里那些虎视眈眈的,哪里会在乎他的骨血,少不了要为了那些巨资斩草除根。
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连累的他母亲都性命不保。
可是,若他真出了意外,这个孩子将是他唯一的骨血,是他曾存于世的证明。
情不自禁的便摸向她的肚腹,他望着沉睡的娇娘,低声道:“便是为了你们,我也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回来。”
年关近了,年味儿愈浓,家家户户都忙着置办年货,出门脸上都带着笑意。
这日,风雪初霁,凤移花回来的更早,天黑时踩着鼓点走的,破晓天亮他便回来了。
回廊上,鸟雀啾啾,采薇、采苓两个小丫头正叽叽喳喳的给那对芙蓉雀喂食,小姑娘天真明朗,屋里窝在床上不起的娇娘便是听着也觉热闹。
“大爷,早安。”采薇、采苓立即蹲身行礼。
“你们玩吧。”凤移花眉眼不抬,掀开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