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一,一个,只有一个。”说罢,咕咚一声就趴到了桌子上打起酒酣来,竟是醉死了去。
见凤移花醉死过去,这水榭里剩下都是利息相关自己人,关青岳没控制住火气,当下发难,一边拿帕子擦脸上酒水,一边厉声质问,“表弟,你就看着他这般羞辱于我而无动于衷,就这样烂人,怎能与我们为伍?!”
楚王沉了脸,睨了关青岳一眼没说话。
冯念白看出楚王心头不悦,顾念着两家交情委婉提醒道:“关世兄怕是喝醉了,不记得自己身份了吧。”
关青岳皱眉冷笑,“表弟这会儿是要拿王爷身份来压我,可你别忘了,你能不能百尺竿头进一步,关键还要看我家。”
楚王气极反笑,冷声道:“表哥可还没当上威国公呢,寡人跟前说这话怕是早了。”
“关世兄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冯念白讽刺道。
“你们什么意思?”关青岳噌站了起来,“你们这是打定了主意要向着外人了?”
楚王按捺下心中不,想着这表哥圣上跟前还有一定影响力,便起身将关青岳按坐下,道:“表哥稍安勿躁。”随即对身后随扈道:“你们两个将此人好生送回家里去,务必小心。”
“是,王爷。”
凤移花一走,楚王便道:“表哥心里该清楚才是,羽林大将军于寡人来说是至关重要。你今日却是失态了。”
“何止呢,有你中间打诨,王爷想说话一句没说出口,不知道还以为你和他串通一气了呢。”
关青岳这会儿也知道自己搅合慌了楚王事儿,心中窃喜,面上却赶紧做出一副知错了模样,拱手致歉,“王爷,方才确实是我不是,只是,对于此人,我真是羞于与之为伍,你们不知他有多可恶,这一年之中是找我麻烦……”
为彻底打消楚王念头,关青岳便把这一年多里凤移花手里吃暗亏都一五一十说了,添油加醋,是往坏了说。
一盏茶功夫之后,关青岳说完了,楚王却双眸精亮,微微激动道:“此人绝非池中之物!若能入我囊中为我所用,何愁大事不成。”
冯念白也是连连点头,“于人情世故上,于弄权玩术上,此人高妙。王爷,听我一句,若此人不能为您所用,您必要……”他比方出了一个杀手势。
关青岳一霎怔住,忙道:“王爷,我并不是那个意思,这人很是可恶,他……”
“寡人能明白表哥心情。”楚王安抚道,“只是还望表哥能以大局为重,暂且抛开私人恩怨,为寡人将他拉拢过来。”
弄巧成拙,关青岳悔肚肠子黑青黑青,脸色难看到了难以维持笑脸地步,猛一拱手道:“王爷,臣不舒服,先行一步。”说罢便踏出门去。
看威国公他舅舅面子上,楚王也不同他计较,只是仍禁不住道:“关表哥不如那人良多。”
这时关青岳并未走远,还门口徘徊,听得楚王这样说,他蓦地攥紧拳头,额上青筋直冒。
“王爷有所不知,他二人可是同一期考生,那会儿虽是关世兄得了状元郎,凤兄得了探花郎,却是圣上瞧着那位相貌着实俊朗非凡,心中爱赏钦赐,还有一场辩论,关世兄也输是哑口无言,颜面失,臣猜想,他二人冲突该是那时就结下。”
“这么说,是关表哥心胸狭窄不能容人了?如此寡人心中有数了,此人寡人要定了。”
门外,关青岳恨几近戳破了自己手掌,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却说凤移花被两个王府卫士送回侯府门口,水生眼尖瞅见,忙机灵去接人,跟那两位道了声谢之后便搀着人直接往外书房去,待没了外人,凤移花直接站直了身子,水生嘿嘿一声笑,道:“奴便知爷是装醉。”
“小机灵鬼。”凤移花揉了揉额角,转身便要往后院去。
水生忙道:“大爷,姨奶奶您外书房呢,今儿个姨奶奶家‘那位’又来了。”猛想起什么,水生忙道:“大爷去玉爷屋里瞧瞧去,奴出来时便见姨奶奶让青儿哥拿了您陌刀进去呢。”
想着娇娘自从知道玉父染上了赌瘾之后反应,凤移花还真怕她做出出格事情来,忙加了脚步。
无暇住是后厢房,左边是卧房,右边便收拾了出来做他书房用,而中间放了一扇紫檀木架子大理石屏风,一张桌子几张圆鼓凳子权当做是客厅,帷幔,桌裙,椅搭,博古架,布置典雅妥当样样不缺,应有有,如此待遇,可见无暇是得了凤移花重视人。
这会儿父子三人正客厅里,玉父一进来便占了首位,正没骨头似得歪独坐榻上,那一双浑浊老眼依旧吊着,神态像是讨债黄世仁,活像她们姐弟欠了他。
娇娘青儿托住陌刀上流连了许久,双手死死交握住才抑制住了挥刀砍人冲动,不断告诫自己,这不是你父亲,你父亲早很久很久之前就戒赌了,这不过是你名义上父亲罢了。
他是陌生,对,他只是个陌生人罢了。
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娇娘为防自己看到了他那嚣张神态而冲动就背对着玉父坐到了一只圆鼓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