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的账目对不上,有些拿不定主意,所以才拿过来请爹爹过目。”
一听到惜若这话,那老头子就生气了。“你一个小孩子家家,如何会懂得算账?一个丫头片子,居然指责主母的不是,你简直是没教养!”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老头子不愧是臻氏的父亲,说话都是一样的刻薄。
惜若不慌不忙地转过身来,面对他说道:“臻尚书这是在怀疑皇上的眼光咯?”
“我只是就事论事,关皇上什么事,你别扯远了!”老头子见一个丫头片子也敢跟他顶嘴,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
惜若扑哧一声就笑了。“尚书大人这就不知道了吧?当日春宴上,幽若妹妹可是因为不会珠算,所以被人耻笑了呢。她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说,珠算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被颜丞相一顿训斥。如果不是惜若帮忙解围,我想我们鲁国公府的脸面都要被丢光了吧?”
“你…”提到这件事,臻尚书也有所耳闻。只是他始终是向着自己的外孙女的,所以不管惜若如何说,他都是维护自己人的。“你不用扯开话题。我们现在说的是你们当家主母的事情,你不要打岔。”
惜若撇了撇嘴。“家母过世已经十余载,尚书大人故意提起,是存心让惜若伤心么?”
说完,她还故意拿帕子在眼角抹了抹,一副黯然情伤的模样。
雪儿更是忍着笑,假装在一旁安抚。
公孙羽瞥了女儿一眼,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是赞赏。就连老夫人,也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半天反应不过来。
“谁提起你母亲了,我说的是我那贤良淑德的女儿!”老头子脸红的成了猪肝色,可见有多么的生气了。
惜若却不依不饶的说道:“这府里的主母,只有我娘亲一个。娘亲仙逝多年,爹爹一直都没有立正室,这主母自然就只有惜若的娘亲一人了。大人如是说,就是代表臻姨娘想做正室的位子咯?”
你不仁我不义,惜若最讨厌这种倚老卖老的人了。所以对他,她也没客气。
“你…难道我尚书府的女儿不配做你们鲁国公府的正室?”老头子估计是被气疯了,所以说起话来也没了分寸。
要知道,鲁国公府可是开国功臣之后,是一品国公。
虽然现在天下太平,不需要打仗了,鲁国公府的人也都只安排了一些闲职,但是公侯的名分还在,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他虽然是尚书,从一品官员,比起国公的功劳来,还是差了那么一截的。
“尚书大人这是连国公府的家事也要管一管咯?既然如此,那不如把将军府的人也请来吧!怎么说,他们都是惜若的亲人,我想他们也是关心这件大事的吧…”
惜若不急不缓的说着,脸上不见一丝的畏惧和焦急。
这时候,老夫人适时地插起话来。“惜若,还不给尚书大人道歉!别没大没小的。尚书大人何时说要管别人的家事了?他不过是想来看女儿的。”
老夫人这话的意思,是想给亲家一个下的台阶,也是在提醒对方,鲁国公府是不会任他胡乱来的。就算要立正室,那也是公孙府的事情,与他无关。
臻尚书见老夫人都发话了,也不好太过。只能顺着这个台阶,往下走了。“我的确没有过问你们家事的意思,不过我既然来了,可否让我那女儿和外孙女来见上一见?”
惜若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终于回到主题上来了。
公孙羽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只好在一旁打马虎眼,装作认真品茶的样子。
老夫人此时也突然老僧入定,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请求。毕竟臻氏和幽若都被罚在祠堂,不便出来见客。只是这尚书大人亲自上门,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屋子里安静的出奇,惜若也闭了嘴,不再多话。要比沉默,她有的是耐心。所以,她也一声不吭的坐在一旁,假装看账本。
等了好久,都没有人吭声,臻尚书就有些急了。“我说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会儿都不说话了?”
看了一眼对面椅子上做的小丫头,老头子就发话了。“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姨娘和妹妹呢?”
惜若故意装作听不懂,道:“大人说的,是哪个姨娘,哪个妹妹?这府里的姨娘有三位,惜若的妹妹也有三位呢!”
“你…”老头子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拿不住她的把柄。“我说的还能有谁,当然是你臻姨娘了!你装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