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凝重,“怪就怪在这儿,太史局的少监怎么查都没有出事的迹象,难民到底遇到的是什么事,谁也不清楚,况且奏章中写了,只是疑似。”
“这还真是怪了。”
“而且郢禺这个地方像是被施了咒一样,”傅朔想起下午时见到成蹊得知的事情,“之前出杀人案的酒馆老板招认此番出城的去向,也是郢禺,而且是他的上线给他的命令。”
“这两件事怎么会联系在一起?”
傅朔摇摇头,一群老家伙这一天都在阻止太子去郢禺,就生怕出点什么事。
见傅朔眉心紧皱,梁自清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我不问了,你快回去休息吧,累了一整天了。”
他的确是累了,文官耗神啊。这一脚刚刚迈出去,手又被身后的人拽了过去,回身想问问还有事?却忽然被软软的凉凉的封住了嘴。
梁自清踮起脚亲了傅朔一口,立马就离开,傅朔被惊得眼睛都不眨一下,她却理直气壮地说,“这是你想做的,我只是完成了你心愿而已。”
“我——”傅朔忽然感叹自己的词穷,居然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看着他渐渐红起来的耳朵,梁自清伸手摸了摸,“傅其琛,往后记得一直叫我梁梁,很好听。”
傅朔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我走了。”
“哎哎哎,门没开……”
“咣”
“呵呵呵呵呵,看着点台阶……”
傅朔终于被梁自清目送着进了屋关上门,呼——这……当真是说不出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粗长
但是评论区依旧荒凉……
第58章 军武大赛(九)
“爹”
将军府的庭院里,曲毅路过曲和身侧,低声嘀咕了一声当做打招呼,随后就擦身而过,左手握着半壶酒,走路也不看路,磕在了砖块上差点摔一跟头。
“他这是怎么了?”曲和问跟在曲毅身后的下人。
下人也满脸写着不清楚,“从军武大赛回来就这样。”
“喝得多吗?”
“三瓶多点,按道理小将军酒量很好,不该这样的。”
曲和皱起眉,他可能知道是什么事情了,“行了,你下去吧。”
循着小径到后院,曲和看到曲毅站在屋顶,面向西面的高山,仰头就将酒倒进了喉咙。
都说知子莫若父,但其实曲和很多时候是看不明白自己这个儿子的。他有的时候纨绔,像典型的富家子弟,不知钱为何物;有的时候拿着红缨枪在战场上,又丝毫没有富家子弟的娇气,面子上像看遍世事什么都不在乎的小爷,骨子里又对那些情谊计较得紧。
说到底,他只是把在乎的东西握得太紧了。
不知道曲毅想起了什么,他一下子将酒壶扔在了地上,碎在曲和脚边。
看着曲毅跌坐在屋顶的脊梁上,曲和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他是父亲,可也是第一次做父亲,他们年纪相差大,很多时候曲和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教育儿子,所以到了淇阳以后他逃避了,将儿子扔给了也是孩子的梁盛平。
可奇怪的是,在京师里不学无术、没人教得了的曲毅到了梁盛平的身边,居然变成了一个扛得起放得下的小将军。
“爹,你知道了是不是,你知道他根本没死,对不对?”曲毅在屋顶看到他,带着点喝过酒以后沙哑的音色很大声地问。
曲和摇摇头没说话。
“其实我知道了以后,只是觉得心里堵得慌,我居然一点都不生气,这算什么?我特娘的居然还有点高兴,我特马是傻子是不是。甭管骗多少次,次次都信!”
曲毅忽然站起来,“不行,我要去跟她打一架,不打我不舒服!”
借着旁边的梯子,曲毅跌跌撞撞地爬下来,曲和站在他面前问,“明天酒醒不后悔?”
“不后悔!”
“明日军武大赛你可以打,舒洁现在住在傅府,你这么晚去不合适。”
曲毅被挡住,心里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