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你也不讲究?”
梁自清本来想点头来着,可忽然发现这话里的隐藏信息,“那这么说,你不是旁人了?”
傅朔假咳一声起身想走,却又被梁自清拉住了,“今日让我不明不白地干了活,如今连报酬也不想给?”
“什么报酬?你想要什么?”
“多看你两眼,多说两句话,这样行不行?”
一双半分不掺假的眼睛认认真真地看着傅朔,想让他知道自己是多认真的一句话。
傅朔呢?看着这双眼睛久久不说话,弄得梁自清这厚脸皮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外面冷,随我回屋吧。”
傅朔伸手握住梁自清的手腕,将她拉进了自己房间,然后关上了门。
“其实今日是不方便在外人面前说,乔安歌是我一个朋友的……你懂吗?”
“什么?”
梁自清还沉浸在刚刚被傅朔牵着小手手,四舍五入牵手手,完全没想傅朔刚刚问了什么。
“算……私定终身,也不是,就是两个人……”
“看对眼了?”
虽然粗鲁,但是不得不说,她说得对,傅朔只好点点头,“……是,而且乔安歌是不见她父亲安排之外的外客,尤其是我们这些年纪相仿的男子。”
“为何?”
傅朔轻轻叹了口气,“说起来,乔安歌也是命苦,明明坐着乔家大小姐的位子,可始终是乔家一个说不出口的女儿,加上如今她在京师才名远播,其实嫁不嫁的出去都是确定不了的。”
“说不出口是什么意思?”傅朔说得隐晦,梁自清不禁想问问清楚,尤其是在今日乔安歌莫名其妙地忽然对她好之后。
“这些话说起来像嚼舌根一样。”
“都嚼一半了哪有撂在这儿让我干嚼的道理,得让我嚼得明明白白吧。”
理是这么个理,可怎么话到了梁自清口中就这么……这么难听呢,着实被气笑了的傅朔被梁自清用肩膀怼了一下,“快点快点。”
“说起来这事情跟你们家还有点渊源。”
“我?”其实在今日说起自己父亲时看乔安歌的表情她多少猜到一点。
“你看到乔安歌什么样子应该也想得到她母亲什么样子吧,可她母亲是个侍女。”
“不会是我娘的侍女吧。”
“嗯。”
梁自清后背一阵凉意,在多年后,亲口念出娘这个词,她喉咙发紧,莫名地觉得身边有人看着她,多年来就一直在不远处看着她,看着她笑,看着她痛,看着她思念一个不知什么样容貌的娘。
傅朔就是有一种奇怪的能力,他能从一个人一闪而过的神色中窥探她心中所想,而且似乎对梁自清更加的有效,他……感同身受。
“她娘是被乔尚书强要了的,你母亲也曾经申诉过,可乔家在朝中如日中天,更何况当今太后还是乔尚书的姑姑,皇亲国戚,惹不得,便也只好嫁了去。”
“可毕竟出身卑微,做妾室都不知道要排到哪里去,待乔安歌出生之后,她娘也郁郁而终。”
“我们这些年纪相仿的大多是一个私塾先生,我七八岁的时候,就听到他总念叨乔家姑娘若是个小子就好了,三岁出口成章,一手黑子能横扫千军万马,可偏偏出身不好又是个姑娘。”
“这人一优秀过了头就会被人惦记,乔安歌十六岁时已经很好看了,去南山蒲寺上香时被贼人掳了去,不抓同行的乔安夏,只抓她一个,从此京师的风言风语越传越难听,乔尚书就只好将她拘在家里,不让出门,更不让见人,似是想让她从此就消失在众人视线里一般。”
傅朔的声音很适合讲故事,娓娓道来,清楚明了,而且让听者极其同情乔安歌,她猛地拍桌子将意犹未尽的傅朔吓了一跳。
“姑娘怎么了?姑娘就不能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了?姑娘就不能做男人做的事情了?我在淇阳……不是,她,她爹一点都不知道珍惜!这么好的姑娘。”
“他爹不珍惜自有人珍惜,只是这人,懦弱了些。”
“你说什么?”
“这事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