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霜气急了,坐在一边的地上不说话了。
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他们能见的次数越来越少,若没有今日一般的宴会,他们怎么都见不到。
可见到了又要为这事情浪费时间,多少日日夜夜盼着的相见,怎么就全都化在这汪苦水里。
乔安歌坐到他身边,把头靠在他肩上,“车到山前必有路,不说了。”
王霜深深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乔安歌的头,“再难,我也没后悔过。”
“只要不是你把我推给别人,任谁叫我嫁我都不会嫁。”
情到深处时很容易就忽视了身边的动静,而在两人身后,肖想正弯着一抹坏笑偷窥着。
忽然一阵脚步声惊动了肖想,他回头看,两个衣着华丽的小姐走了过来,“你是肖想?”
来人正是乔安夏和李心怡,她们见到肖想时心中都是一阵不舒服,肖想的眼睛小,一笑起来就没有了,但是却半点可爱也找不到,反而觉得高深莫测,尖酸得很。
肖想见到两个小姑娘心中不免觉得荒唐,方才同京师中刚来不久的盐商好一阵地商讨发财之道,后来经他提点,说在这里能够见到两位很有用的人,他才半信半疑地来了。
可见到了,也就两个女人?
“出来很久了,两位自便。”说完肖想抬脚就要走。
乔安夏冷笑一声,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发髻,“还以为游掌柜介绍的是什么人,原来也不过如此。爹爹还真是看错了游掌柜。”
肖想脚下一顿回过身来,“令尊是……”
“这位姑娘是兵部尚书李大人的千金,军中之人应该都认得李大人吧。”乔安夏并未说出自己的身份,终究是不太相信眼前这个人。
“盐商居然同朝中如此多的官员关系甚笃,还真在人意料之外啊。”
乔安夏从荷包中拿出另外一个小袋子递给他,“大事我做不得主,您先验验货,得空了会有人联系您时候地点。”
肖想接过袋子,打开里面是盐,捏起一点尝了尝,随即换上了笑容,“在下何时都有空。”
目送乔安夏和李心怡离开后,肖想看了看手中的袋子,眉间闪过一抹戏谑。
====
“梁自清你站住,喂,你等一下……”
梁自清本来腿就长,走起来就像风一样,傅朔在身后追得腿都酸了还是没让她站住,终于谢攸宁有了点眼色,几步跑到她身前拦住了她。
“你等一下傅朔会死吗?”
“老子现在心情很不好,他娘的就找不到人发泄,你别在这儿挡着,不然到时候不知道削你是为了撒气还是别的!妈了雀的!滚啊!艹!”
梁自清这一路憋着的话总算是骂出来了,当着傅朔的面她实在怕污了他耳朵,现下总算是舒服了!
可谢攸宁却被骂傻了,虽然知道梁自清不是平常女人,但这波谩骂也太顺口了,从前肯定没少骂……
“让你停下真是不容易……”傅朔在后面转角终于露出了头,大冬天硬是走出了一头汗。
梁自清白了谢攸宁一眼,“你先回去吧,我跟他说话。”
谢攸宁这回还真就听话地转身走了,梁自清忽然就被气笑了,这家伙莫不是不骂不听话?
转身看靠在树上的傅朔,梁自清问,“他们羞辱你,你生气吗?”
傅朔拍拍胸顺了口气,“还好,没那么气。”
“可我生气!”
“那打完了你还生气吗?”
“现在不气你,改气我自己了。”
“为什么?”
“一把剑而已,凭什么让你被人羞辱。况且我最称手的还不是剑,我……”
傅朔一脸求知欲,他似乎很想知道自己最称手的兵器是什么。
“别问,那东西我已经埋了,而且不会挖出来的。傅朔,你对我好我知道,可别为了我伤害你自己,这样的债我还不起。”
梁自清大概从没这样认真地同他说过话,那样认真地眼神竟然是为了将自己从她心里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