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姑娘在屋子里她们也敢胡闹?”福嬷嬷见状满意地微点头,她才是这帮丫头们的直接领导。
侍书赶紧出去了,只见红裳正跪在院子里呢,而用鞋底子抽打红裳的正是侍棋。
“侍棋你作死呢你!”侍书赶紧快走两步,一把把侍棋手里的鞋底子给夺了过来。
“你问问她做了什么下贱事?”侍棋指着跪着的红裳说道,红裳才刚留头,一团孩子气,被又打又吓唬,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红裳没做错事。”红袖说道,侍棋是她的直属上司,她却为红裳说话,惹得侍棋直瞪她。
“你个骚蹄子,得了姑娘几次赏就不知道自己吃几碗饭了,轮得到你说话吗?”侍棋斥骂道。
“闭嘴!这里又容得下你大喊大叫吗?”侍书就算是在责骂侍棋,仍然不敢高声,“红袖,你说是什么回事。”
“侍琴姐姐前几日得了姑娘赏的一盘子红枣糕,分了红裳几块,红裳在家饿惯了,爱藏吃的,今个儿倒出空来才舍得拿出来吃一块,偏偏侍棋姐姐说是红裳偷的……”
“姑娘爱吃红枣糕,为了怕姑娘临时想吃,我特意在书房摆了一盘,谁知道我早晨刚摆的,中午的时候就没了几块……”
“你那红枣糕让姑娘和我们几个分吃了,我正要问你呢,我们去书房时为何只看见了红袖?你又跑到哪里野去了?”
“我……”侍棋低下了头。
“你原是大的,我不应该当着小的的面说你,可是你瞧你做的事!”侍书继续说道。
侍棋心中却是极不服气的,她跟侍书一道进府,说起来还是她先提的二等丫头呢,没想到是侍书后来居上提了一等丫头,她要处处看侍书的脸色,她现在整天得过且过就是想要看看侍书敢把她怎么样。
“我回去禀过姑娘,看看姑娘怎么说吧。”侍书知道她不服,也只得摇了摇头回了吴怡的屋子。
侍书心里虽顾及着侍棋,可是侍棋却不顾及她,处处给她没脸,这次也就一五一十的把话跟吴怡说了,“这侍棋是猪油蒙了心了。”
“既是如此,就革她一个月的月钱,给红裳买糖压惊,书房也不用她了,让侍画带着红袖管吧。”
“是。”侍书原以为吴怡会问夏荷或者是福嬷嬷没想到吴怡自己把这事给处理了,处理的还非常得当。
“红袖这丫头有趣的很,你把她叫进来我跟她说说话。”
“是。”
红袖被叫进正房,本来心中忐忑,可是见侍书叫她的时候脸上是笑的,又觉得不是大事,看见高高在上的姑娘坐在桌前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红袖心就又定了定。
“给姑娘请安。”她照着年长的丫头们教她的规矩,给吴怡磕头请安。
“起来吧。”
“红袖,你为什么敢替红裳说话?”
“回姑娘的话,红裳被打得不敢说话,如果奴卑不替她说话的话她就要冤死了。”
“你不怕侍棋记恨你?”
“不怕,奴婢说的是实话。”侍棋虽然说是跟她一起管著书房,可是整日不是跑得没影儿就是在书房里坐着指手画脚,红袖对她早没有一开始的尊敬了。
“好丫头,夏荷,赏她把铜钱。”夏荷开了柜,随手抓了把钱赏给了红袖。
“谢姑娘赏。”红袖曲膝谢赏,“我可不可以把钱分给红裳一些?”
“这钱已经赏了你了,你愿意拿去干什么都行。”吴怡笑了,这才是真正的七、八岁的小姑娘吧,她这个老人扮的,终究学不来这种真正的天真。
入世、悟道
经过了精减机构的挫折之后,吴怡总算理解了那些说要精减机构之类的,却越减人越多的苦处了。
不能精减的话至少要做到责、权分明吧,不能人浮于事,吴怡开始在这方面动起了脑,可是一动脑她发现,甩手掌柜的做久了,她除了知道福嬷嬷负责调教管理丫头(这件事已经由两名大丫头具体负责了,她只不过是把关,夏荷和侍书又把权放给了二等的丫头们,至于二等丫头放没放权就没人知道了),负责吴怡的礼仪、装着、打扮等的把关,尤其是重要场合,例如三节、四寿之类,必须要由她过目才准吴怡出门。
夏荷现在总掌着吴怡房里的金柜、首饰柜、贵重摆设、字画古董等等,是吴怡的财务总管,现在吴怡有多少钱有多少首饰你问吴怡她是不知道的,得问夏荷,吴怡想要拿钱赏人,得跟夏荷拿钱。
侍书统管着吴怡的四季衣裳、脂粉荷包、药品香料等等看起来不值钱实际上值不少钱的东西,吴怡有多少衣裳吴怡一样是不知道的。
至于四个二等丫环,侍棋头梳的好,得了秋红的真传,主要负责给吴怡梳头,原来还管著书房,刚被吴怡给革了差事,吴怡打算把梳头的差事也给革了,侍棋这人虽然油滑过份又爱仗势欺人,但你得承认她有一身本事,头梳的好不说吧,还识字,字写得也中规中矩的,针线活也好,而且还是家生子,无论当初在扬州还是在吴家老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