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踢键子呢。”吴凤话接得也顺溜。
“冯家啊,果然凉薄,刚过了河就要拆桥。”
“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常理,太子未来是九五之尊,少不了三宫六院,如今广选良娣也是平常,怎么能说是过河拆桥呢?”吴凤面上略有了厉色。
黄三奶奶本想挑拨几句,见她们这样,也只有讪讪地转换话题了,“保全儿听说有了弟弟,也闹着要来,大娘就是不肯。”
“保全儿还小呢。”吴怡说道,她知道肖氏的心思,肖氏是怕她见着保全就不放人。
“唉,保全儿这孩子小,可是个有情义的,抱着我的大腿就是要跟来,硬让太太给抱走了,不知道哭成什么样呢。”
吴怡的手捏着自己的大腿直抖,嘴唇都开始发颤,吴凤握了吴怡的手,“我小的时候也是跟着老太太的,太太走的时候我也是关在屋里哭,第二天早晨起来就该怎么玩就怎么玩了,孩子哪有不哭不闹的。”
吴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是啊,小孩子哪有不哭不闹的。”
黄氏闹了个半红脸,“前厅前来贺喜的女眷还要人陪,二嫂,我先下去了,您真的不去前厅?”
“不去了,露了一面就行了,晚宴的时候再出去,有支近的女眷,弟妹只管让她们来后面说话就是了。”吴怡摇摇头,“这孩子太大,大夫说我还需静养。”实情是山东这边来的人,吴怡连听说都没听说过的比直近的亲人还多,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都上来了,藉着贺喜向京里的吴沈两家示好。
黄氏刚走,白氏就来了,她不过是提了一筐红皮鸡蛋来,却被等在门房的周老实亲自迎着进了门,请进了后宅说话,一进屋看见一个陌生的贵气女子坐在床边,知道这应该是叔祖奶奶的直近亲人了,“这位是……”吴凤先问吴怡。
“这个是族中的小辈,却是个年高德勋的,我在山东全靠她照应。”吴怡说道,脸上却仍有戚色,“这是我娘家大姐,你叫亲家奶奶就成了。”
“亲家奶奶万福。”白氏施了个万福礼。
“快请起来吧。”吴凤上下打量着白氏,见她身着布衣,却是个利落精干的妇人,又听吴怡这么说,也生出了三分的亲近之意,“我来的仓促,未带什么见面礼,这个荷包里是内造的驱蚊香料,夏天带上蚊虫不侵,拿回去给孩子们玩吧。”吴凤拿下了腰上的荷包,她原想着送些重礼,可她也是久在社交场合混的,白氏与吴怡熟悉,见这福贵绵秀场竟然不卑不亢的,送些金银珠宝反倒像是小瞧了她一般,只拿了自己随身的东西送了,以示亲近。
“谢亲家奶奶赏。”白氏接了荷包,对吴凤印象也是极好的。
白氏寒暄过后落了坐,见吴怡脸上的戚色不散,不由得问起:“叔祖奶奶生子本是喜事,怎么脸色这么不好看?这女人生孩子在月子里千万不能生气忧心。”
“她是想起京里的大儿子了。”吴凤说道。
“做娘的就是这样,有几个孩子牵着几根肠子,只是这祖父母疼孙儿,又是另一种疼法了,真的是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掉了,这年轻时再英勇的汉子,到了老时,给孙儿当牛做马也都心甘,叔祖奶奶实在是不必过于惦记了。”
“可不是,保全儿那孩子我也是经常能见着的,满侯府的撒野的主儿,怕是把整个侯府给点着了,侯爷都得说烧得好,烧得妙,我孙儿真是有本事。”听吴凤这么说,吴怡不由得笑了。
“只怕孩子被惯坏了。”吴怡笑完还是叹气。
“你这人啊。”吴凤点了点吴怡的额头,“生生的是让太太给你惯坏了,如今嫁了人,还不是一样为人妻为人母,满京城的爷们,若是为长的,十个倒是有八个是在祖父母跟前长起来的,有哪个惯坏了?再说了,你真以为两家的老人能让你们一辈子不进京?不过是再忍几年罢了,到时候保全儿会喊爹会叫娘,又会念书又能识字,又懂礼仪,孩子最难养的几年都过去了,你就乐吧,你生的孩子,还能跟你不亲近?”
吴凤和白氏又是劝又是哄的,吴怡脸上这才慢慢敛了戚色有了笑容。
“我到这时才想起来,你儿子是不是叫沉默然的?妹夫曾经把他的文章寄给京中的萧驸马看过,他看完之后也是连连称这孩子有灵气。”吴凤为免吴怡再想起孩子,索性转了话题。
白氏也知道吴家的底细,知道这位就是再嫁萧驸马的吴家大姑娘了,“正是。”
“今年秋闱可曾下场?”
“本来我家默然今年想下场,让叔祖硬给拦下了,他说啊,默然三年以后下场,有状元之资,运气若是好,连中三元也未可知,若是今年下场了,虽能进功名,倒也没什么意思。”白氏说完就笑了,“这叔祖啊,倒真的是癞头儿子也是自家的好,这历朝历代有几个连中三元的,不过让默然磨练几年倒是好的,不然这孩子太刚易折,年轻轻的太顺利怕要惹事。”
屋里的三个女人都笑了。
沈家的大姑娘沈晏定亲定给了刘家四房的长男刘闵生,本来两人都有了些年龄,早早成生也是成的,只是这世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