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付出了这么多,花了那么多心思,到头来还说得如此不堪,她不愿付出,不够全心全意,难道一定要踩着自己的原则,帖上尊严,才叫爱吗?!
这一夜,她哭着睡着了,觉得格外孤独寂寞,伤痛无助。
意思模糊时,竟然有一点点怀念那之前……痛哭难过时,还有人安慰,哄劝,送吃的……周立民所给的屈辱,早已超过当时的不甘。
殊不知,这一夜,楼下可以看到那小花园和她房间的台湾草坪上,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后座的男人,将一切收入眼中,靠着车窗,望着那盏彻夜未熄灯的窗口,指间的腥红,明灭不定。
正文1 037。告是不告
之前,当可蓝拉着王姝急急离开总理套房后……
“大哥,全部搞定。”简博将一沓资料装进文件带,递给向予城。
“她没怀疑?”
“那个小笨……咳,大嫂啊还是有认真看资料。不过她毕竟不是道上的行家,凭本三少的无影手,她根本发现不了。”简博的手上一片银光飞炫,若不停下根本看不出那是一把银色小刀。当年道上,他的枪法和速度都令人惶恐,手上功夫出神入化,赌技一流。
潘子宁扶了扶眼镜,口气不失忧虑,“大哥,您不怕这剂药下得太重,她要是真决定上诉,您怎么办?难道您还让我和三弟帮着她来告您?”
黑畅一听咋毛了,“二哥,你说那小笨妞儿要告大哥?有没有搞错?大哥要发条消息出去,想要蹦上大哥床的女人非把地球绕个三周半了,秦始皇的万人阿房宫还不定装得下呢!”
不管潘二丢来的眼神和简三支来捂嘴的手,他一副气愤添膺,“这个萧可蓝,从咱遇上开始,明显脑子就缺根筋,典型一小白。25岁居然还是个处,简直就是……”
这回轮到简三和五帅拿靠枕捂他嘴巴,三只在沙发上打作一团。
向予城进了书房,潘二跟进,背手朝三只打了快溜的手式,三只虽郁愤,但大哥的话没人敢违抗,只有乖乖离开。
“大哥,做为男人,我们都理解你的心情。只是感情的事,不适合用心计。”
“子宁,强爆罪是由何而定的?”
这一问,潘二顿时哑然,便听向予城说,“从法律上来说,我是犯了罪。她要告我,也无可厚非。对此,我只是在赌,赌她并非对我没有一点感觉。至于这些资料,也的确是我心里想要对她的一种弥补,只是,以她的性格若知道后,多半不会收。你以为,我叫你们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很简单,是在向兄弟们宣称,萧可蓝已经是大哥的女人,不管眼下他们感情如何,是否到位,她“大嫂”的地位已经坐实,任何人不可撼动。
潘二微微讶异了一下,便换上一副趣色,“那么兄弟我先预祝大哥追爱计划成功。为了一点感觉,就赌上咱们帝尚集团好不容易在碧城建立起来的名望,还有标普双a级信用,老大,您真是天下第一大浪漫赌王啊!”
“走了全球,三十多年才找到一个如意伴侣,这很值得。怎么,你怕了?”
“怎么会,咱兄弟是干嘛用的,不就是这种时候拿来陷害诛连的。不过大哥,咱们三儿联合起来骗大嫂这原罪,真拆穿了可得由您顶着,您确定顶得住?”
向予城弯了下唇角,眼中光芒一定,“是男人,顶不住也得顶。你们就那么不看好我,连个小丫头都拿不下了?”
潘二桃花眼盛开,“正所谓关心则乱,这小丫头跟那些巴望着您的女人大为不同,大哥您可是先动心的那一个啊,前途……堪虑。”
闻言,向予城端手抚着下巴,眉眼下沉。
时隔数小时后,他看到可蓝和前男友的一番争执,更明白了一些事。
黑畅愤懑不满,“大哥,你为啥不把那晚迷一药的事告诉大嫂,揭了那家伙的底,扭送公安局。说不定,大嫂立即就能对您改观,皆大欢喜了。犯得着在这藏头缩尾,还看着大嫂被那孬种欺负?!要您怕大嫂误会,那我……”
想他黑畅虽没读过多少书,也懂得尊重女性。明明自己劈腿不忠,还怪人家女孩洁身自好不懂情趣。他最看不起这种道貌岸然的斯文败类,自私伪善,懦弱虚荣。傍什么官二代,哧,就迟丽欣那点墙花背景,送给他大爷剔脚趾甲都嫌下作。
“阿畅,不准胡来。”向予城看着快亮的天色,掐熄了烟头,“蓝蓝是个重感情的人,不是我们道上你砍我一刀我就要还你一道。她刚失恋,情感上还很脆弱。这时候要是揭露周立民,她又牵连其中,对她仍是一种打击。最近发生太多事,她一个女孩子单身在外打工压力大,不适合再节外生枝。等这段时间过了,她心情恢复过来,完全纳入我的保护后,再处理掉那些人就简单多了。”
那不仅是打击,以她那样重视自己的贞洁,讨厌黑社会的陈见,他大概不但欢喜不起来,更可能被迁怒,甚至怀疑迷一药是他放的,就得不偿失了。
“走吧!”最后看了眼那窗口,车窗终于关上了。
……
铅灰色的米花大理石砌出的庄严威武,身着黑绿色笔挺哨兵服的岗位肃面端枪而立,偶尔进出者无一不是衣装革覆面容冷峻,清晨的阳光似乎都不敢侵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