怼起人来不分敌我。
周绵觉得因为自己让他们吵架挺不应当的,她把帽子拿了下来,露出丸子头,“其实我是个女的来着……”
肖和羁愣了一下,“我知道啊,我没把你当成男的。”
白慎勉冷嗤一声,“你以为戴上副眼镜人家就看不出你胸大了?”
周绵不愿承认自己的伪装很失败,她假装听不懂的样子,拎起包想走,“哦,我突然想起我作业还没写完,拜拜。”
“刚刚跟你说的话听到了吗?我想吃香辣蟹、小猪炖黄瓜。”
“……我留个卡号你把菜钱先打给我。”
结果第二次来的时候,却得知肖和羁已经搬走了。
问起白慎勉,他很不耐烦的说:“分手了,都怪你。”
6 爱慕者
就在周绵错愕于这个陌生男人竟然叫的出自己名字的时候,白慎勉已经快步走到了近前,周绵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一把握住肩头在原地转了个圈。
确认她好端端的没有大碍后,白慎勉闭了闭眼。
周绵知道他这是担心自己,不由心头一暖,刚想要出声安抚一下。
“再有下次,我就打断你的腿。”白慎勉的眼神特别凶,大掌包住她的手重重的捏了一下。
家暴现场。
手指骨头生疼,抽又抽不回来,周绵痛的直吸气,不过更让她震惊的是,“你那是什么台词,你竟然恐吓我。”
白慎勉以前不说多温柔吧,即便是她做错了什么事惹得他不高兴了,他也顶多臭着张脸瞪她两眼,不会涉及暴力行为,总得来说对她还是格外包容的。
现在他冷哼一声,“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白慎勉指着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男人,“随便跟这种奇怪的家伙搭讪,你想被qiáng_jiān吗?”
“喂,直接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真的没问题吗?”周绵咽了下口水,“脾气爆一点的可能就要冲上来揍你了吧。”
“放心吧,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男人整理了一下被周绵抓皱的袖口,神色平静的说:“就算你主动坦白自己有艾滋,也难保有谋财害命的。”
听到艾滋两个字,白慎勉挑了挑眉,这才舍得拿正眼看他。
接下来就是长久的对视……久到周绵以为他俩互相看对眼了。
还是男人率先收回目光,对着周绵勾了勾唇,笑得十分儒雅,“既然你们认识,我也就放心了,那么我先走了。”
车行驶过他们身侧时,男人按下车窗,探出头来对周绵微微一笑,“和男孩子不要呆到太晚,你妈妈会不高兴的,有机会再见。”
周绵愣了一下,垂着头没有说话。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白慎勉看着她冻得通红的脸颊,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把临出门前替她拿的围巾给她戴上了。
“就是路人。”周绵言简意赅。
“路人?”白慎勉满脸怀疑,“路人会特地叮嘱你不要和男人呆的太晚?”
他心中毕竟有气,是以动作非常粗鲁,缠围巾的时候手指上的戒指不经意勾住了她的头发,疼的周绵“嘶”了一声。
“……忍着。”白慎勉粗声粗气的说,动作却是异常轻柔,小心地把银黑色的饰品戒指脱了下来。
“……”
周绵肉嘟嘟的耳垂擦过他的手背,白慎勉脸突然红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也不由自主的放慢了。
“没准是我的哪个不知名的爱慕者也说不定。”好歹是26岁的人了,认识白慎勉后连一场恋爱都没认认真真地谈过,周绵深觉自己虚耗青春,要及时止损。
“……呵呵。”白慎勉的动作再度粗鲁起来,周绵的头发都被扯掉了两根。
他背过身,不再管周绵,大步流星地返回来时的路,“你再往前走500公里就能到b市了,有本事不要跟过来。”
周绵这才反应过来她走反了方向,她从小就是个路痴,喝醉酒后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不跟着白慎勉估计原路折返都难。
白慎勉的手在身侧握成拳头,他心里有种难以纾解的郁闷和无力感。
刚刚周绵说她有爱慕者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以他们目前的关系,自己根本没有权利没有立场干涉她的交友、恋爱。
这种认知让他极度不适,连带的整个人都焦躁了起来。
城市的夜空看不到星星,一轮明月撒下淡淡的清辉。
白慎勉的背影在周绵眼中有些朦胧,她踩着细细的高跟鞋,努力跟上他的步伐。
这场景莫名的熟悉,认识快9年了,两人的相处模式似乎一直是一个人在前面拼命的爬,一个人在身后静静的跟。
“你拖拖拉拉在做什么?”
周绵正在感慨呢,就听见白慎勉低咒了一句,紧接着气势汹汹的掉转过头,几步返回到周绵面前,不由分说把她背了起来。
他的肩膀宽阔厚实,周绵趴在上面,看着他俊秀的后脑勺,小心脏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别乱动!”白慎勉恶声恶气的说,还在她的大腿上用力掐了一下。
“我可老实了!我看你就是想报复我!”周绵憋屈地搂着他的脖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