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扬跟在商务车的后面,一直尾随到了傲元的别墅,平时嚣张跋扈的傲元此时显得很狼狈,下车进别墅也是唯唯诺诺的跟在一个中年人身后,这个中年人她并不认识。
……
回到别墅,重归社的主要几个人已经等在了那里,不出她所料,并没有邱立军。
她看了几眼这些人,道:“知道我让你们过来是什么事吗?”
这些人均没有开口,沉默以对,更像是在抗议什么。
“我不管邱立军怎么跟你们说的,从现在开始,你们直接隶属于我管,邱立军将不再有任何的权利,如果我发现谁不停命令,格杀勿论。”
几个人面面相觑,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重归社如今有多少人到了这里?”
其中一个回答道:“差不多九成的人都回来了。”
“这些人,对皓月的情况熟不熟?”
“熟,我们都是皓月的兄弟,因为话事人要我们好好辅佐二少爷,所以成为了重归社的人,但是我们生是皓月的人,死是皓月的鬼。”
程飞扬听出了些端倪,“我想问一句,你们觉得霍俊泽的死,谁该负上最大的责任?”
几个人沉默了,低着头不说话。
“我吗?”
“我们只知道,二少爷对社长,很执着。”
“想不到你们这种人也会观察这些。”程飞扬无意义的说。
“二少爷成立重归社的目的,就是为了社长,所有兄弟都知道。”
程飞扬觉得和这些人讨论这个问题实在可笑,便说:“那你们觉得我可信吗?霍俊泽百分百的信任我,你们呢?”
她看着几个人犹豫不决的脸色,继续道:“我和邱立军,你们觉得霍俊泽更加信任谁?”
几个人再次面面相觑,“二少爷一向对军哥没什么好感,不过,军哥确实一直保护着二少爷,没有异心。”
“你们就这么确定?”程飞扬故意邪乎的问。
几个人同时露出了困惑之色。
“你们是跟着霍俊泽的人,应该很了解他,他是怎么想的,他对别人又是一种什么态度,相信你们比我还清楚,他现在死了,就死在上面的那个房间里,房间没有窗户,要杀他只能是正门而入,正门由我而守,我没有看到任何一个敌人上楼去杀他,所以我觉得,杀他的人是我们的人。”
几个人同时抬头看她,都觉得不可思议。
“或许邱立军已经跟你们说是我故意让人杀死他的,可是我如果要杀霍俊泽,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完全不必绕这么大个一个圈子,我程飞扬做事,从来不会和任何人交代,也不会不敢承认,具体事情是怎么样,我要查清楚,你们也要和我一起查。”
“你是说军哥……”
“哎,我可没这么说。”程飞扬摆了下手,“霍俊泽和我的关系,很亲密,具体谁有问题,你们自己去判断吧,我还是那句话,如果谁有异心,我绝对不会姑息,因为这不只是我的问题,还是皓月的问题,我不会姑息皓月的叛徒。”
几个人陷入了沉思,对程飞扬的话有所保留。
“下去吧,有事的时候我会随时吩咐。”
“是,社长。”
程飞扬头疼的摸摸脑袋,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刚才对几个人说的话,连她自己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只知道,她需要向几个人吐吐口水,不管是对她抱着什么心境的人。
……
第二天,程飞扬还没来得及起床,一个手下急急忙忙的冲到她房间里道:“社长不好了,话事人出事了。”
她一骨碌坐起来,“什么事?”
“刚刚总部传来消息,话事人昨晚上死了。”
“消息是真是假?”
“真的,总部的人说话事人经过这么多天的抢救,还是失血过多而死,现在通告都出来了,就连下葬的日子都选好了。”
“真是动作迅速!”程飞扬喃喃感叹一句。
“社长,我们现在怎么办?”
程飞扬几下套上外套,“总部是个什么情况?”
“很乱,大少爷都没法进去,说他不是皓月的人,江叔发了通告,下午决定话事人的人选。”
“这么快!”她有些意外,如果按照现在的情形,话事人的位子肯定是傲元的,这和推测傲元与这件事有关是一致的,但是江叔不可能把唾手可得的位子拱手让给傲元,这到底又是在演的哪一出?
她匆匆的下了楼,别墅里已经好几拨人在等她,都干劲满满,一副拼杀的样子。
“你们干什么?”
“社长,咱们必须杀到总部去,江叔已经控制了那里,下午还要抢话事人的位子,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程飞扬漫不经心的坐在沙发上,“杀了他又怎么样?你们想让谁坐话事人位子?”
“总之不能让江叔做。”
“大少爷吗?”程飞扬故意的问,没有人回答。
“这件事我们重归社管不着,虽然我们是皓月的下属,但是皓月和我们并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我们自己能明哲保身就好。”
“社长,老大对我们那么好,现在他死了,他的家业我们一定要保住啊!”
“如何保住?傲元还在,如果话事人的遗嘱上没有明确的指认谁来坐话事人位子,那么就是傲元继任,傲元是话事人的儿子,他继任没什么不妥,我不明白你们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