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到上班,姚岸若无其事的走进品汁,视线却不由自主的投向顶楼,窗户紧阖不似有人,她扯了扯嘴角,不再胡思乱想。
同事们假期都出门探亲旅游,围在一道分享照片,又讨论一周后的广交会:“经理说我们研发室里的人一起去,很多专业性的东西,那些销售都并不是很了解,所以这段时间大家抓紧研发,做足功课,别到时候随便问个数据,一问三不知啊,尤其是英语赶紧补习一下,别连氨基酸的英语到时候都听不懂!”
几人嘻嘻哈哈的笑闹一阵,终于做起了正事。
姚岸忙得昏天暗地,递配方抄数据,又扮小白鼠品尝量杯里的果汁,反复倒出液体清理仪器十几遍,才堪堪做出一款稍能入口的果汁。
下午时她跑去车间取资料,又被一帮阿姨和大姐拉到身边,八卦道:“那个晓琳真的和小刘同居了,我见到他们早上一起过来的,这才刚离婚呢,真不要脸!”
姚岸尴尬的站在一旁,并不参与话题,好一会儿她才脱身,坐在控制室里一边喝水一边打电话,让同事翻找一份数据单。
同事跑到她的办公桌前翻了一阵,说道:“没有这个单子啊,你确定放在抽屉里了?”她顺手拿起姚岸的包,拿出里头的本子翻了翻,又将一堆纸张拿出,一张张核对过去。
姚岸在那头说:“我应该没放包里,你看看那堆票据里面有没有夹着。”
同事应声道:“看起来好像没有。”她手上不停,连小包的夹层都被清空,零碎的小玩意儿摊了一桌。
沈纶站在外头敲了敲门,同事们停下手中的工作,礼貌颔首:“沈总,您怎么过来了?”
沈纶笑道:“我看看姚岸在不在这里,找她有点儿事,电话一直没打通。”
同事歪着脖子夹住手机,指了指自己的电话说:“我正和她打电话呢,沈总您等会儿啊!”
沈纶点点头,踏进屋内,视线随意一转,瞄到了桌上乱七八糟的杂物,两包棕色包装的速溶咖啡突兀的夹在其中。
沈纶一怔,敛了表情拿起一包近前端看,稍稍一眼便瞧出它并非东楼现在生产的产品,沈纶手上一紧,速溶咖啡被他捏皱。
姚岸从车间里满头大汗的跑回来,嚷道:“那单子我明明记得放抽屉里了,真是奇怪。”
同事笑道:“急什么,大不了再重新弄一份,对了——”她突然道,“刚才沈总来过了,说你之前在东楼做的数据丢了一份,被同事不小心删除了,问你有没有备份。”
姚岸点点头,立刻打电话给东楼的同事。
终于折腾到下班,大伙儿都精疲力尽,恹恹的收拾了一下就一齐离开了。
姚岸顺路去菜市场买了一点儿菜,打电话问姚母家里还缺什么,买菜的阿姨手上利落,已经扎起塑料袋递给她。后头的许周为亦步亦趋,姚岸余光瞄见,皱了皱眉并不理会。
刚刚挂断电话,手机便又响起,那头说道:“姚小姐,我是桥心的小吴啊,你阿姨出院的时候落下了两件衣服,你要不要过来拿一下?”
姚岸一愣:“你说什么,我阿姨出院了?”
那头奇怪道:“是啊,中午办理的出院手续,你不知道?”
姚岸脚下一晃,心中骤紧。
、48征夺战
卖菜的阿姨翻出零钱;喊道:“给你便宜两毛,总共五块吧!”说着,便将钱递给她。
姚岸这才回神,接过钱转身就往菜场路口跑去,边跑边拨打徐英的手机。
徐英六月入院时,姚岸特地给她的手机办理了停机业务;如今那道机械女声听在耳里,姚岸尤为懊恼。
她又打电话问医院的护士:“我阿姨自己主动出院的?她有没有说什么?”
护士回答:“她没说什么;是她自己要求的,事实上七月份就能让她出院了;也是她自己不愿意,所以她这次一说出院,医生就马上批准了。”
姚岸挂断电话;找到一家手机店,将徐英的号码重新开通,再次拨打,却又是关机的女音在反复提醒。
她揪着双手立在手机店门口,一时有些忐忑不安。中秋那日徐英还说不想出院,转眼她便自己离开了。
许周为摁了摁喇叭,探出车窗朝姚岸喊:“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姚岸循声望去,眉头一紧,再一次拨打戒毒所的电话。护士接起听了两句,有些不耐:“我骗你这个干什么,真的是自己出院的!”
姚岸仍不放心:“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这两天有没有什么人来问过她,找过她?”
护士闻言,欲脱口的话语顿了顿,犹豫道:“你这么一说,我到是想起来了,下午的时候来了两个人,说家里亲戚有毒瘾,一直在问我们的设施条件,还问这里病友多不多,又说是一个南大的教授推荐过来的,姓徐。”
姚岸心头一紧,急急问道:“后来呢?”
“后来小周她们就和那两人聊了几句,那个南大教授也叫徐英,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你阿姨。”护士问道,“你阿姨难道真是南大的教授?”
姚岸讪讪道:“怎么可能,应该是同名同姓。”
护士笑了笑:“我猜也是。不过那会儿你阿姨已经出院了,真是她自己一个人走的,兴许她心里还是有点儿别扭,过一阵就能联系你了。”护士又安慰说,“你也别太担心,她都多大岁数了,心里有数。才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哪里还敢再碰那东西。”
护士只当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