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门口那人解着西装的扣子,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这、这、这不是迹部先生吗?
绘理的手机滑到了地上。不过绘理已经注意不到这个了,她现在整个人如遭雷劈,完全不能消化这个突来的噩耗……
竟然又双和迹部先生相亲了吗?
和她的震惊比起来,迹部先生明显要淡定得多,这个人边走边慢腾腾地脱掉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了沙发靠背上,然后,弯腰捡起绘理的电话,放在一旁的茶几上。最后,在绘理对面坐下来,很挑事地笑:“几天不见,不认识了?”
绘理郁闷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心想这个是问题吗:“……你怎么会来这?”
迹部景吾闲适地靠着沙发,璀璨的灯光映在他眼底,深邃的眸子中流动着细碎的光,他似笑非笑地:“你说呢?”
绘理语塞,过了好一会才小声的说:“我们已经相亲过了呀?”
“嗯,”他直直地看进她的眼睛里,脸上的笑容,让人背后凉凉的:“你也知道我们相过亲。”停顿了一会儿,绘理又听这人说:“一对男女相亲认识,约过会,还接……”迹部景吾注视着绘理,见她白皙的脸颊微微染红,又轻笑了一声,含蓄地说:“还有过负距离的接触……”
负距离!负距离?
绘理愣了一下,目光无意识地沿着他的紫衬衫,向下向下,落在了他被笔挺的西裤包裹的两条长腿……之间,那鼓鼓的轮廓,看着就……很有内容的样子。
意识到自己在看哪里,绘理大囧,天哪,她慌乱地移开视线,好羞耻,羞耻到无地自容了,她怎么无意识地,就变成一只小盯裆了呢。啊啊啊都怪他。说什么负距离接触……他们哪里有。
绘理羞愤欲死地捂脸否认:“你瞎说,我们才没有……”
身旁的沙发突然陷下去,绘理一惊,放下双手。他怎么突然靠得这么近,她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企图与之拉开距离。然而悲催的是,她坐的这个沙发一点也不大,往旁边一挪,就把自己挪到死角了。正好给旁边这个坏人创造了机会,他一翻身,手撑着沙发背,轻轻松松地把绘理困在怀里。
这人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怎么办?你年纪轻轻的,记性就这么差,不如我帮你回忆回忆?”
绘理呆呆地看着他,鼻息间全是他的味道,不难闻,就是就是感觉心跳的特别快,感觉呼吸都快被夺去了,她傻傻地想,怎么帮她回忆?
下一秒,就见他英俊的脸,无限的放大,接着,她柔软的唇,就突然被热/热的含/住了。然后他使坏地啃/着她,绘理一痛,情不自禁地想伸舌头舔/一/舔,结果正中敌人的诱敌之计,狡猾的大/舌立刻勾着她的粉/舌缠/斗在一起,绘理只觉得头皮一麻,身体软的不像话。
正面迎战不敌,节节败退,哪知又不小心诱敌深/入了,他以摧枯拉朽之势,突破她最后的防线,绘理大脑一片空白,只能闭着眼,身体微微颤抖地,无力地承受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绘理觉得似乎意识都被他抽走,这人终于放开她,双手松开她,呼吸不稳地靠在她耳边坏坏地笑:“刚刚帮你寻找回记忆的时候,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绘理下意识地问:“什么事?”
她问完这句话就后悔了,果然,只听他喘/息着,声音喑哑的笑:“我说你怎么都不记得了,以前是我的错……深/度不够。”
绘理又炸了,气愤地站起来,感觉两条腿都是软的,她耳朵烫烫的,有了刚才的经历,她再也没精力想别的深度了,只这种程度,就让她招架不住。她心慌慌的,想离这个人远一点,这种整个人都被荷尔蒙操纵着的感觉,让她深深地恐慌。
可是她眼前的这个人,怎么会在这时候放开她?好不容易,小姑娘的心门,出现一丝裂缝,就好像整个人置身于黎明前的黑暗,然后突兀地,迎来破晓时那一线天光。
那种喜悦,他来不及细细体会,可以不会轻易放走。
迹部景吾伸手把小姑娘捞回来,身体往下一压,又一次将这只擅长逃跑的小白兔困在他的亲手编织的牢笼里。
“柳绘理,这次过分了,嗯?小姑娘矜持,喜欢追追跑跑着恋爱的乐趣,我现在似乎有点体会到了。之前没控制住这个节奏,吓到你,我改。可是,一边跟我表白,一边跟别人相亲,嗯,你怎么想的?”
表白?
她什么时候跟这个人表白?别说他,她从小到大就没跟别人表白过好嘛……呃,不对,她貌似有跟他表白过,不过,那都是在梦里呀,这个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吧?
绘理渐渐镇定下来:“不可能,我根本不喜欢你。”在他似笑非笑的注视下,说着拒绝的话的她,心跳得有些快,“砰砰砰”似乎要跳出来的节奏。
然而眼前这个人,根本不屑反驳她,只见他好整以暇地摸出手机,解开指纹锁,灵活的长指漫不经心地点开一个音频文件,听到声响的那一刻,绘理大脑短路了。
男人见她一脸痴呆,仿佛为了打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