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虽然不多,大大小小拎了几包,她的双臂都酸了,厨房在一楼,她一边用电脑查做法一边操作。
小米洗过之后放进电饭锅,放好水,按下电源。
小菜是买的现成的,她用刀切,只觉得菜老是乱跑,切的菜粗细不一。
厨房一直都没有使用过,虽然经常打扫,她还是把碗筷又重新洗了一遍,手忙脚乱的做完,电饭锅已经突突的响,冒着白气。她去掀开锅盖,粥一下溢出来,她来不及松手,就被热气烫了一下,手背红红的一片。
余杭在床上躺着,听见楼下锅碗瓢盆的响动,总觉得不放心,扶着衣柜准备下去,谁知每走一步都觉得疼得厉害,腿使不上一点力气,走了两步就满头大汗。他暗骂自己没用,唐翩翩就推门进来了。
她手里还拿着粥,看见他站在门边,一边放下粥一边数落他:“你怎么又起来了,医生不是说不能随便下地吗?”
余杭吭哧着说:“我饿了。”
唐翩翩扶着他回到床上,余杭看见粥,笑眯眯的喝起来,就着几样小菜吃的香甜,一点也不嫌弃唐翩翩的刀工难看。唐翩翩笑着看他吃饭,忽然明白原来甘愿洗手为人做羹汤竟是如此幸福。
等余杭吃完了,唐翩翩收拾碗筷,他瞥见手背的红肿,忽然问:“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唐翩翩手一缩说:“没事。”
余杭不肯,硬是拉过她的手看,手背上红成一片,他沉默着不说话,唐翩翩看着他解释说:“真没事,我就是掀开盖子的时候热气不小心嘘了一下。刚才已经抹过红药水了,其实没这么红,这红是红药水……”
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余杭已经用嘴巴堵住了她的嘴。她忽然也觉得,其实这一刻语言已经不再重要。
唐翩翩的大脑经历了短短一秒钟的空白之后几乎是本能的搂住了他的脖子。她觉得冷,不是身体上的冷,而是急需要身体的温暖,余杭带着温热的气息深深地吸引着她。像是冬眠刚醒的熊,嗅到了一丝血腥的气息,那是生命的味道诱惑着她。
余杭不顾一切地吻着她,带着强烈的掠夺和占有欲,他们都没有尝试过这样的急切,不知道曾经的蹉跎,曾经的犹豫都是为了什么。仿佛所有的找寻,徘徊都是为了这一刻的来临,她不着片缕的横陈在他眼前,或许这一刻等待的太久,余杭显得更加急切,像是狂风暴雨来临之际,漂浮在汪洋之中的一叶小舟。
唐翩翩想努力抓住什么,她生怕一不小心脚下就是万丈深渊,她能抓住的只是余杭的手,他进入她的身体,一入到底,她像是满足又像是痛苦的□,她依偎着他,他亦依偎着她。
当所有风浪都已经结束,她贴着他的胸口喘息,世界仿佛只有他们两个。
余杭说:“唐翩翩,我爱你。”
唐翩翩说:“余杭,我也爱你。”
这不是男女床畔间呢喃的情话,而是经历生死以后彼此袒露的心声,他们差一点就错过了一辈子,而下辈子,不知道会不会再遇见。
作者有话要说:哎呦我的歌亲娘哎,纠结了很久还是把存稿一股脑的全发了,三天写了一万多字啊。我就是憋不住啊,不过今天继续码字,争取明天继续更新。
冬景似春华
初春的气温乍暖还寒,但是当风卷着沙尘袭来的时候;柳树忍不住抽出嫩芽;还是挡不住春天的脚步。
唐翩翩靠在余杭的身旁;阳光透过卧室巨大的落地窗洒在身上显得格外和煦。余杭那双不安分的爪子慢慢地向唐翩翩挪过去,唐翩翩一手打掉他的咸猪手一边说:“不行;医生说不能太劳累;对你身体恢复不好。”
余杭不高兴了,像个吃不着糖的孩子。唐翩翩哄着他说:“你上次参加段博宇婚礼的时候,回来就觉得不舒服了吧。”
余杭说:“那都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我现在身体好着呢;不信你试试。”
唐翩翩看着余杭不怀好意的表情说:“贫;我不跟你说话了。”
话是这样说,但是心里还是觉得很开心的;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她有时候想,能有这样的结果,就是最好的结局。
余杭刚刚好一点,心就开始野了,组织一群人非要去平谷看桃花,唐翩翩说他:“看桃花那里不能看?植物园有的是桃花。”
余杭偏不听,一点也没有听唐翩翩话的意思。
她只觉得心里气的够呛,明明担心他担心的要死,他又不领情。一连好几天不理他,他竟然也不哄哄自己。
直到出发那天,唐翩翩觉得心里还在赌气,余杭看出她不高兴,温言软语的哄着她,她却只觉得他是在敷衍自己。明明心里生气地不行,却还是担心他路上会出问题,不得不跟他一起出去。
余杭倒是很高兴的样子,知道的是去看桃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去逃荒,不知道什么东西满满当当的装了一个后备箱,一群狐朋狗友叽叽喳喳的开着车。
余杭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所以只能唐翩翩开车,李易安在前面开着敞篷挑衅:“余杭,怎么跟乌龟一样?别给北京交通添堵了。拿出你当年跑三环的气势来。”
唐翩翩想起他们那不要命的玩法皱着眉头说:“李易安你闭嘴吧,你一个孤家寡人自己不要命,余杭以后才不跟你们玩了。”
余杭附议的说:“对,我是有家室的人,才不跟你们这群光棍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