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小哲!”
有人在叫我。我缓慢的转头。左边的路口停着一辆银色的,被阳光晃的耀眼的宝马。从摇下的车窗探出头来的是于胜宇。
我挺了挺脊背,甚至还微笑了一下,让自己看来没有那么凄惨。“你怎么在这里?”我问。
“我找了你一夜。上车吧。”他打开车门。
“伯父伯母……”我坐到车里,背后火辣辣地痛,为了能让自己舒服点,我把身子向前微倾。
“我告诉他们我要加班。”他说,手在车钥匙上停了一下,但没急于发动汽车,“哲,昨晚怎么过的?安顿爸妈睡下了之后我才发现你钱包在我那里。”
我笑了笑,转头看车窗外,外面行人上班的脚步匆匆,再往前一点是公车站,等车的女孩子穿的单薄而艳丽,也因为这美丽付出了动人的代价,她不停的跺脚,把手放在嘴边呵气,外面还是很冷,但车里很温暖。
“哲?”于胜宇用动人的昵称呼唤着神游的我。
“哦,还不就是那样。跟每晚一样。”我淡淡地说。
“什么样呢?”他忽然面色变了,挑眉问。
我沉默了一下,也同样直视着前方:“用我给你详细描述吗?”
“嘭”!
于胜宇用力在仪表盘上砸了一下。“不用!”他发动汽车直向前开,但不知何时前面车位已经停了另一辆车,堪堪就要撞上前车,于胜宇慌忙踩了刹车。宝马的保险杠离前车不过几厘米而已。
“你丫闭嘴!给我闭嘴你听到没有!!”他大吼道,趴在方向盘上很久。
不知为什么,看到他的样子我竟有些心酸,有些怜惜。这不是一个好现象,我直觉的知道。这样的怜惜我似乎只对小岩有过。我好怕。
于胜宇抬起身,沉默着启动,倒车,拐出车位,忽然又刹住车,一下就欺身过来拉住企图后退的我吻在我的唇上。
那是多么热烈的一个吻,让我忘记了身心的伤痛沉溺其中。
吻过之后他的情绪似乎平稳了许多,但并没有立刻退回原位,而是仍然一手扶着我的后脑,另一手的手指在我的嘴唇、下巴上游移,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
我们两个不知道这么对视了多久,他又探过来,但这次只是轻轻的舔了舔我的双唇就退了回去,专心开车。
我靠在靠背上有一会儿才感觉出背上伤口的裂痛来,就像倏然午夜十二点的灰姑娘般从幻想中跌落到现实。
“去哪里?”我问。
“……先去吃饭吧。”他说。
“先去我那里。”从他的迟疑中我揣测出他似乎并未安排好我的去处,因此才左右而言他。他的父母肯定是要跟他住在一起的,那里我再也不方便露面。
“哪里?”他问,语气闷闷的。
“左拐……”
在我的指导下我们回到跟西敏共租的房子。几个月来我没住在这里,但房租我仍然按时交给西敏。他自己一个人支撑不来的。目前看来,我的境遇无论如何也比他好些。
敲门他仍然未归,不过幸好于胜宇把我的钱包带了来,上面挂着钥匙。
“我靠,这么乱!”于胜宇进门就叫道。他从小在军营里生活,家务虽然做的不精,但所有东西全都规规整整,干净利索之极。而这房间里也不过就是……好吧,的确是稍微乱了一点点,未见得就是脏的衣服仍的到处都是,两张行军床上几乎没了人躺的位置。
我把我床铺上的衣服收了收,扔到西敏的床上,让于胜宇坐下,自己想去找找有没有替换的衣服好让我能洗个澡,换下身上这肮脏的一身。
才一转身,手腕上一紧就又被于胜宇抓住。他拉我坐在他腿上,左手抬着我的下巴向收稍微转了个角度,炽热的唇又贴了上来。
我有点急,因为他的手已经不太老实的四处乱摸了。“别!我累了。”我捉住他的手急忙道。
“让我做一次好不好?”他小孩子似的执拗着。
“现在不行。”我说得毫无回旋余地。这一身的伤怎么能让他看到?如果他对我毫无感觉,我这么展示给他无非是自取其辱;如果他对我有些动心,我不想让他难过。总之,无论怎样,我不会也不想从他这里的到怜悯。
“昨晚做得那么激烈吗?”他愤愤地说,“几次?3次?4次?……咦?”他四处游移的手忽然触到了我的裤兜。那一叠酬劳在裤兜里硬硬的显得那么突兀。
我默默的不做声。其实也不用我来告诉他那是什么,很快从手感他就觉察到那是钞票了。“呦,不少嘛!”他冷笑道,“几次的呢?8次?你还够拼命的。”接着,他没经过我的允许就掏出那叠钱来,就用那叠钱抬起我的下巴,“不像一个人呀……几个人呢?”他问。
“你管不着。”我羞愤难当,心忽然就像被一排刺刀戳中了一样。我打掉他手中的那叠钱,站起身来。
“管不着,呵,是管不着。”他冷笑着说,仍然拉着我不放。“别急着走,让我操一次,我这也付现金。”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