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香灰上的半个脚印,一股凉气从张毅城脖颈子直接窜到了尾巴骨,只见这半个脚印貌似是赤足的脚印,而眼下屋里的人根本就没有光脚的。
按茅山术的理论,正常的魂魄是飘在空中的,只有怨气未散的魂魄才会踏地而行,因为带有怨气的魂魄一般阴气重,自然界中,阳气是向上走的,而阴气则会向下沉积,阴气重的魂魄便也会产生重量,这类魂魄经过的地方如果有香灰、朱砂之类的属阳材料,便会在材料表面留下痕迹。
不好看着香灰上若隐若现的足印,一股不祥的预感瞬时涌上张毅城心头,刚才把那东西打出欧莹莹身子的一刹那,门口的欧大妈正好休克,正是阳气最弱的时候,万一那东西趁机上了欧大妈的身子想到这,张毅城赶忙拿出罗盘在床上的死玉旁边晃了晃,现罗盘毫无反应,那东西貌似根本就没进死玉。
快把二婶抬进来快合上罗盘,张毅城也有点慌,边喊边从百宝囊里掏铜钱往屋门口摆。
嗯张国义此时还在给欧嫂按人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这欧金阳反应倒是快,听张毅城这么一喊,二话不说扛起媳妇就进了屋。
二婶放在床上把芸芸抬出去快张毅城现场指挥,张国义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稀里糊涂的抱起欧莹莹就出了屋。此时欧金阳噗通一声把媳妇放在床上,刚想喘口气,忽然现自己媳妇的眼睛睁开了,且双眼张的足有乒乓球大小,黑眼珠在眼球中间上下不着边,看来还真让张毅城给猜着了怨孽果然乘虚而入换了攻击对象。
冷不丁跟媳妇这么一对眼,把个欧金阳吓的哇呀一声便倚在了窗台上,只听叮叮当当几声,刚才张毅城摆在窗台上的铜钱几乎全被欧金阳的胳膊划拉到地上了。我靠张毅城差点崩溃,铜钱
啊欧金阳咧着嘴看了看脚底下,只见几个方孔古钱三三两两的散落在地板上,貌似还有滚到床底下的,等等一下,我再捡回去说罢,欧金阳哆里哆嗦的蹲下就开始捡铜钱。
算了别捡了只见此刻欧嫂忽然直挺挺的坐了起来,两眼目不转睛的盯着低头捡钱的欧金阳,把头给我转过来张毅城连符都等不及画了,挥手便用桃木剑砸在了欧嫂的脑袋上,欧叔叔你快出去
啊欧金阳正想趴下身子往床底下够,听张毅城这么一说便把头抬了起来,正好又和自己媳妇整了个对眼,只见自己媳妇两只眼中干脆就没有黑眼珠了,全是白眼珠,说实在的,一般人哪见过这阵势啊,吓得这欧金阳哇呀一声把刚捡的钱又扔了一地,腿肚子立马就朝前了。
他妈的瞧你这点出息此时张国义已经把欧莹莹放在了外屋沙上又反回了屋子,一看这阵势,二话不说拖起欧金阳就往客厅走,这一拉不要紧,只见原本还是半蹲姿势的欧金阳噗通一声就载到了地上,原来此人浑身上下已然软成了一滩泥,连爬都不会爬了。
他娘的张国义也无奈了,抬腿照着欧金阳的屁股就是一脚,快起来
哦被张国义这么一踢,欧金阳这才精神过来,站起身连滚带爬便出了屋,小心点,门口的铜钱千万别再碰了见两位大人都不在屋里了,张毅城心一横噗嗤一口就把舌尖咬破了,收回桃木剑噗的一口血涎便喷在了剑刃上,照着欧婶的脖子横着就是一剑,要说这桃木剑虽然是木头的,也不能往人身上真砍,一般情况下就是做做样子,若是没什么道行的小鬼小怪,这么一吓唬就从人身上躲开了,结果没想到,张毅城这一剑挥下去,直到距离欧婶的脖子不到一公分、不得不停下来时,对方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一双眼直勾勾的把张毅城盯的直毛,莫非不是刚才那东西举着桃木剑,张毅城的胳膊也有点抖,心里一个劲的后悔一时犯懒没把老爹那把真家伙翻出来带上,说实在的,此时此刻张毅城甚至怀疑自己两次上楼之间,这欧家母女碰上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东西,最开始欧莹莹身上的那个,连什么攻击性都没有的震山符都能吓跑,而眼下这个,面对喷着真阳涎的桃木剑却无动于衷,同一个怨孽在短时间内出现这么大的变化,不管理论还是以往的经验都是说不通的,而就在这时,只见欧婶竟然开口说话了:怎么还不来呢
妈的还真是一个人欧婶这句话顺时打消了张毅城所有疑虑,看来胆大的胆小的都是这一个怨孽。老伯,你跟二伯还有芸芸下楼等我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举着桃木剑,张毅城心说他娘的暂时只能算计开溜了。
什什么此时此刻张国义正从门缝里偷偷探头,听张毅城这么一说也是一愣。
我说你们先下楼张毅城缓缓撤回了桃木剑,今天这房子不能住了你带着他们先下楼我和二婶随后就到
啊听张毅城这么一说,张国义的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这可不是张毅城的风格,包括当初柳蒙蒙身上两样东西,一千六百年的蛇精,这小子都没说过撤退的话啊。
快点只见张毅城怒目圆睁,一只手举着桃木剑与欧婶对峙,一只手悄悄的从百宝囊里把瓶瓶袋袋一样一样往外掏。哦张国义点点头,呯的一声带上了门,金阳快,带着芸芸跟我下楼
怎么了欧金阳一脸的不知所措,用不用我打电话叫点人来
这他妈又不是人的事,你叫人有个屁用张国义也懒得闲扯了,一把把欧莹莹从沙上抱了起来,快给我开门
欧金阳也真是吓傻了,虽说心里七上八下,但眼下貌似没别的选择,披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