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宫的会议散了以后,东君私下问都雄虺道:宗主,这小子说的头头是道,我只怕他是纸上谈兵
都雄虺笑道:我倒挺看好他的。我们按照他的谋划,不是把成汤的孙子拿回来了吗现在到了夏都,防范比龙门山下严密十倍,地下有祝宗人和太一宗历代高手植下的错结盘根禁制,空中有登扶竟的天罗。就是我和那鹰眼小子易地而处,最多也只能自己硬闯出去,要想再带上一个人走,那是绝无可能。
东君又道:但这件事情若是成功,只怕那小子的声望会因此大进。他和大王又有父子之亲,宗主你就不怕他日后独揽大权么
都雄虺笑道:祝宗人还是大王的叔父呢照样不是灰溜溜走了。哼放心吧,要想独操权柄,江离这小子还不够火候。只要局势稍稳,到时候不用我们打头阵,娘娘那边就容他不下。
东君点头道:不错,不过这小子也不知有何德能,东郭冯夷那老儿竟然会对他死心塌地。这也就算了,连云中君最近也动摇起来,宗主,对下面的人,您还是用点心的好。
都雄虺点头称是。东君离开以后,他又冷笑一声,心道:看来大夏果然气数已尽,出了一个昏君也就罢了,下面的人心竟然也离散到这个地步眼见大敌当前,却还个个在这里钩心斗角江离这小伙子想力挽狂澜,真是痴人做梦又想:夏朝将倾,但却绝不能便宜了成汤。若让成汤得了天下,伊尹执政,我可就抬不起头来了最好想办法让夏商斗个两败俱伤,把天下搅和成一个群雄争霸的局面那时我再从中挑选一个人主作傀儡,世事便依然能任我所为
他想有莘不破的事情有江离去操心,便暂时不去理会,径回长生殿。走到半路突然想起阿茝来:这娘们的窝好久没去了,也不知她长胖了没有。阿茝的姿色也只是中上,但都雄虺眼光独到,自能发现这女人身上许多与众不同的好处来。这时天色已黑,都雄虺撇了从人,脱了正服,独自一个人穿着便衣,穿过小半个夏都夜市,买了些肉食来到阿茝门前。不认识的人看到他这样子还以为是一个半夜归家的市井男子呢
都雄虺拎着东西敲打柴门,好一会,阿茝的声音才从里面传来:谁啊
都雄虺笑道:老公回家了,还不快来迎接。
院内突然没了声音,又过了好一会,门内一阵慌张的脚步声渐近,柴门打开,先见到一柄昏黄的灯笼,跟着才见到云鬓松散的阿茝。都雄虺笑道:这么弄得这么狼狈。
阿茝调整了一下面皮,笑道:我怎么知道你会突然过来的又这么晚了,早睡下了。
都雄虺也不以为意,道:我今天才回王都,办完了公事就到你这里来了。抬手把东西交给她:今晚我兴致好,弄几个小菜,把尸方辗转献上来的那瓶好酒端上来,我们一边赏月,一边玩耍。边说边走,直入卧室。回头见阿茝也跟了来,笑道:你谁糊涂了你去厨房啊,跟来干什么
阿茝忙应了一声,转身出门,突然背后都雄虺道:等等阿茝心头狂跳,脸色大变却听都雄虺道:不要把菜做得太王都味,就用你们水族的旧法整治。阿茝如蒙大赦,应道:知道了。来到厨房,才拿起刀,手却抖个不停,过了一会没听见什么大响动,才渐渐放下心来:大概已经逃走了。好险
阿茝走后,都雄虺施施然坐下,见床上乱得太不象话,笑道:这娘们想男人想得厉害了,刚才多半是在做春梦。突然瞥见摆着残羹剩菜的桌面上竟然有两副碗筷心头一动,来到床边,鼻子连嗅,心道:这床上全是男人的味儿这娘们偷人
他是血宗的绝代高手六感通灵,那微温的床铺上弥散着的异常味道普通人留心一些也能察觉,何况是他都雄虺心道:被子还有些温,是了,刚才是被我撞破了奸情这男人多半没走远
要是别人遇到这事情多半会羞愤交加,但都雄虺的女人实在太多了,对床第之事又向来看得如同吃饭睡觉般轻巧,因此阿茝虽然这段时间得宠,得悉她偷人都雄虺竟然也不动气。反而想到:她经历过我的手段,别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