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歆眯着眼盯着马蹄,笑道:乖徒儿,这两天你的艳福可不浅啊。
马蹄哈腰道:哪来的艳福弟子和师父失散,好容易从陶函商队逃了出来,这些天来历尽千辛万苦,只盼着能早日找到师父您老人家。这下可好,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徒儿见到师父了。唉,师父啊,见到你老人家,你可不知道我有多高兴说着眼皮挤了两挤,掉出两滴眼泪来。
靖歆笑道:行了行了,你的底细我还不知道么不用跟我装孙子。放心,为师我徒弟收过几个,没一个像你这么聪明的。现在还舍不得对你怎么样。
马蹄点了点头,脸上一派纯真:这个自然,师父是最疼我不过的了。嗯,师父,夏都好像要发生大事了,你也是冲着这个来的
靖歆听他轻轻一转便点到了重点,心道:在蚕从的时候这小子还什么也不懂,现在却已能看出这件大事的端倪来,嘿,加以时日,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淡淡一笑,道:也是,也不是。
马蹄心道:这牛鼻子跟我装谱,说什么也是也不是,其实以他的能耐地位,在边远地方还能叫得响,来到夏都却屁也不是在这件事情上他根本插不下手去眼中却充满敬畏:师父,您这句话高深莫测,我可听不懂。
你不必懂。靖歆道:我只问你,你和屋里那人是什么关系
屋里哪个屋里
靖歆冷笑道:你刚才从哪个屋子出来啊
马蹄恍然大悟:你是说我姐姐家啊
姐姐你这小子的底细我比谁都清楚和你那白痴老大是一对天生天养的孤儿,哪来的姐姐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师父。马蹄道:那当然不是我亲姐姐。其实是这样的唉,说来丢脸,有一天我到姐姐邻居家行窃,被屋主发现,差点连腿也打断了,跌进姐姐的后院,姐姐见到我的样子可怜,便把我藏在屋里疗伤,后来见我老实,说话又投契,便认了我这个干弟弟。
靖歆失笑道:老实你这小子老实哈哈哈哈哈罢了,听你的话倒也不像撒谎。嘿小子,你可知道你这姐姐是什么人么
什么人我只知道她叫阿茝,做得一手好菜,酿得一手好酒,以前是个开饭馆的吧。
开饭馆靖歆笑道:其实她什么来历也不打紧,可是你那个姐夫啊,呵呵你可知道是谁
姐夫好像是个官吧。马蹄道:他威严得很,不过对我很好,让我一起吃饭,还送我东西。
靖歆脸色微变,道:你见过他了
马蹄若无其事地道:他你是说我姐夫吧见过啊,今晚刚刚见的面。心中却想:看他截住我的情景,应该是埋伏在门外才对啊,怎么没见我那便宜姐夫进门是了,要不就是我那便宜姐夫有些什么神通这牛鼻子看不见,要不就是便宜姐夫进门的时候牛鼻子刚好不在。
马蹄真猜对了,靖歆所在的小招摇山是血宗旁枝,常有事没事地找机会奉承血宗宗门的人。阿茝的来历他不甚了了,但这女人是都雄虺的外室他碰巧知道。昨日瞥见马蹄,一路跟着,竟发现这挂名徒弟进了阿茝的门,这一惊非同小可。
但他地位虽然远不能和都雄虺相比,究竟也算一方豪雄,还不到为了监视一个小混混而一刻不歇地埋伏在一旁,只是想法子在店上要了一间靠街的客房。因此都雄虺进门的情景他恰巧没有留意到。
马蹄看他的反应,心想:我那便宜姐夫的威名比这挂名师父大十倍看这牛鼻子这副表情,对便宜姐夫可怕得紧呢。等我狐假虎威一番。口中道:师父,我那姐夫一见我就很喜欢我,说要收我做徒弟呢。可我想我毕竟是拜过师的,因此只磕了头,还没完全应承他。这下可好,师父你不如和我去见见姐夫,亲自把我的情况跟姐夫说说吧。
靖歆脸色又变了一下:你跟他提起我了
嗯,还没。
靖歆一听松了一口气,但眼珠子一转,冷笑道:臭小子,你这可露马脚了,你那姐夫何等样人,会主动收你做徒弟
马蹄吐了一下舌头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师父你。其实我是很想拜师,可是磕了十几个头,他才答应。见靖歆冷笑,马蹄又道:要是师父不信,这样吧,我们一起回去三面六耳说清楚。说着就要往回路走,却被靖歆拦住。
靖歆压根儿不信都雄虺会收马蹄作徒弟,但他怕极了都雄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