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茝听都雄虺说燕其羽难救,心中黯然。突然感到燕其羽的气息略有起伏,心中一动,正要问都雄虺是不是有什么变化,却发现都雄虺的气息突然消失了
不错,血祖仍然站在他面前,但阿茝却半点也感应不到他的存在。他在收敛气息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都雄虺见她疑惑,说道:有人感应到了这小妞的气息,现在正找来哩说着望向一面空荡荡的墙壁。阿茝心道:这墙壁有什么好看的难道会有人用穿墙术穿过来不成一念未已,那面墙壁竟然扭曲起来,出现一个空洞,跟着一个美少年从墙壁里走了出来。
阿茝毕竟曾是水族的执事长老,心里又有准备,因此虽然好奇,却不吃惊。那美少年陡见都雄虺却大吃一惊。身子缩了一缩,就要躲回去,但一眼瞥见床上的燕其羽,却又僵住了身子。
都雄虺笑道:小伙子,好大的胆子,连我家也敢闯
那美少年自然就是川穹,他鼓起勇气,说道:我不知道这是你家。
都雄虺道:若是知道呢
川穹迟疑了一下,说:就是知道,也要来的。都雄虺大人,我斗胆,请你放我姐姐一马。
都雄虺冷笑道:你凭什么
川穹道:不凭什么。只是斗胆请求。
都雄虺哼了一声道:你连自己也陷在这里了,还有什么资格来求我
川穹道:我知道硬要从你手上救人很难,但你要留住我也未必十拿九稳。
是么
川穹道:我现在还不是你的对手,不过要奋力一拼,逃出这间屋子也是可以的。
都雄虺冷笑道:逃出这间屋子,也逃不出夏都
川穹没有反驳,只是道:我师父现在就在上面。
都雄虺脸色一沉,知道川穹说的不假,却仍冷冷道:你这算是威胁我么哼就算藐姑射亲至,也胜不过我。
川穹道:但都雄虺大人你也未必能胜过家师,是吧眼见都雄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怕他撕破了脸发作,语气转为温和,说道:都雄虺大人,协助有莘不破出城一事,非我本愿。我们姐弟二人无心卷入夏商之间的争斗,只是当时形势所迫,不得已而已。具体如何,我也不多说了,冒犯之处,还请你见谅。
都雄虺感应到藐姑射确实就在上空,他也不愿在这种情形下再和藐姑射大战一场,见川穹至少在语气上服软,便见好就收,冷冷道:难道就这么算了么
川穹道:我们坏了你的事,但你也伤了我们,这笔帐也很难说清楚,不过我已经下定决心,绝不再偏帮不破或者江离。你若能高台贵手,便请放我姐姐一马,我带着她马上回天山去。他没有说否则如何如何,但眼睛里却透着坚定:否则的话,我们就再打一场吧。
都雄虺哼了一声,正要说话,突然远处一个没有声响的呼唤隔空传来,他聆听着,暗暗皱眉。
阿茝道:好像有人在叫你。
都雄虺不悦道:妹喜这婆娘,又出什么事情了对阿茝道:看好门户,我去去就回。瞥了一眼川穹,冷冷道:老子现在没空理你们,若是识相就赶紧滚回天山去转身化作一道血影出门去了。
看见他出去,川穹和阿茝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川穹看到阿茝的样子,奇道:你不是他的人吗怎么好像也很怕他的样子。
阿茝微微一笑,说道:谁不怕他呢指着床上的燕其羽,道:她是你姐姐
嗯,我要带她走,你不会拦我吧
不会。不过你等等。双手结印,默念咒语。川穹心道:这咒语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好像在牵动地下泉水的运作,不过威力不大,没什么用处。没过多久,他便感应到地下稍有异动,心道:原来有人躲在地底深处,她这是在给那人发信号。一念未已,一个男人跳了出来,冲阿茝道:怎么样他怎么说蓦的见到川穹,两人一起叫道:是你
阿茝见两人认识,心想他们都和燕其羽有密切的关系,心中也不奇怪。
桑谷隽道:你怎么在这里的
川穹道:你又怎么算了,说来话长,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先走吧。走到床边,推不醒燕其羽,心中担忧,忙问道:我姐姐受了什么伤
桑谷隽神色黯然,目视阿茝作询问之意。他方才躲在地底极深处,听不见上面的对话。阿茝道:他刚才这一走,没那么快回来的。我把情况说说吧。嗯,桑谷隽,我还不知道这位小哥怎么称呼。
我叫川穹。看这样子,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