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函商队停了下来,因为于公孺婴望见了那龙卷风。
就是那风把江离卷走的有莘不破问。
于公孺婴点了点头。
好像离我们不是很远。芈压说。
有莘不破点了点头。
停车布阵三十六铜车首位环接,布成车城。
不破哥哥芈压说,我们这就去把那个袭击江离哥哥的家伙捉回来
用不着于公孺婴道,好好等着吧。很快就能见到那个人了。
陶函商队的车城仿佛凝固在黄沙戈壁间,辕门向西,远望天山的积雪。申时末停车,酉时初阵成,太阳落下,月亮升起,月亮退隐,太阳出山整整一天过去了,芈压已经在辕门外等得睡着了,到处还是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于公孺婴看来却一点也不着急。
芈压等得烦了,叫嚷道:不破哥哥那个家伙一定是怕了我们,不敢来。还是我们去找她吧
有莘不破跃跃欲试,但看了看辕门内的于公孺婴,他正划地为棋,向徂徕季守请教据说传自另一个文明的棋术。等一等吧。有莘不破说。
要是给她跑了怎么办
有莘不破还没回答,一阵沙尘扑面而来,打了他和芈压一脸,把于公孺婴划好的棋盘也盖住了。于公孺婴倒拖落日弓,又划了一个棋盘。
有莘不破赞道:好风只怕要来了。
没错,真的是她。
好熟悉的声音啊有莘不破一回头,一个人怔怔地望着西边发呆,脸色苍白形容销售,正是多日来作茧自缚的桑谷隽芈压欢呼一声,有莘不破也是心中激动,道:小隽,终于醒了
桑谷隽向他作了一个要吐的表情:别恶心我告诉过你不要这样叫我随即恢复了那脸痴痴的神情。嗯,我睡了多久了
好久咯芈压说:我们越过群群重山,现在在剑道上。看那就是天山了应该不远了。
剑道桑谷隽道:那水族的事情
解决了。有莘不破道:虽然留下了一些手尾。
手尾
嗯。有莘不破道:后来弄得糊里糊涂的,只怕中下游还是免不了一场水灾,但应该不会很严重。唉,最麻烦的是,江离给抓住了。
什么桑谷隽一震,有莘不破道:当时我们离得远了,都没看清楚,只知道那抓走江离的人是个控风的人,似乎是个少女。
桑谷隽又是一震,叹了一口气道:是她,真的是她。
有莘不破道:谁把你打伤的人见他点点头,有莘不破骂道:桑小子你也太窝囊了。打了败仗也就算了,怎么连对方的力气也没耗掉多少从孺婴老大的转述看来,那人对付江离的时候简直还是个生力嘿还是个女人
桑谷隽这次出奇的没有还口,只是说:她叫燕其羽。
燕其羽有莘不破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担心地说:你小子不会迷上她了吧
桑谷隽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不是吧你不是一直牵挂着那个坐着芭蕉叶的美眉吗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咦,等等,有莘不破托了托下巴,芭蕉叶天不会同一个人吧
桑谷隽点了点头,脸上居然有些红。
有莘不破见他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作什么表情好,说道:呵,嘿,呵原来如此,我说你怎么会那么没用,原来是遇到遇到克星了。嘻嘻,我收回刚才骂你的话。拍了拍他的肩头,道:不要紧,小隽啊,你这一仗败得大有道理,很好,很好。
好个屁桑谷隽骂道:要不是我,江离就不会
不要紧的。芈压也上来凑趣,只要我们把江离哥哥救出来,你再让嫂嫂给江离哥哥道个歉,双方揭过就没事了。
桑谷隽的脸色更红了。岔开话题道:燕燕姑娘到底为什么要和我们作对呢
有莘不破一怔,随即醒悟过来。刚才芈压的玩笑说得太容易了,雠皇可是那么好对付的么能否救出江离已经是未知之数,就算能救出来,中间定要经过难以想象的苦战。燕其羽是雠皇的使者只怕桑谷隽这点痴心是极难梦圆的了。
桑谷隽又问道:我昏迷的这段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我来说芈压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有些芈压不是很清楚的,有莘不破便补充两句。太阳开始西斜,风越来越大。约一顿饭时间,芈压才把这一路来的事情讲完。
桑谷隽听说燕其羽竟然是雠皇的使者,急得直挠头。连玄鸟降临、天魔出现的事情也没什么兴趣了。直到听说新交了一个朋友徂徕季守,这才向辕门内望了一眼。
有莘不破笑道:孺婴老大好潇洒,这会子还拖着天狗兄下棋。等他们玩完了,我再替你们介绍。天狗这人蛮有意思的,多亏我们老在他面前唠叨你的丑事,他对你也是久仰了。
哦。桑谷隽答应着,但连芈压都看出他有些心不在焉。
切有莘不破骂道:你这小子真不是东西重色轻友。
芈压噘嘴道:就是,就是
桑谷隽道:不破,你们是不是怪我
有莘不破见他认真,忙道:别说胡话,我们开玩笑而已。这里这么多兄弟,绝对支持你排除万难,把那位芭蕉上的美眉追到手就是江离也肯定是支持的
谢谢。
有莘不破笑道:你别那么认真好不好,我不习惯。
桑谷隽笑了笑,这才恢复了一点受伤前的神采,道:我能不能分别求你们两个一件事情。
芈压马上点了点头。有莘不破却笑道:要我给你出谋划策、作个爱情军师吗
桑谷隽不理他的调侃,道:芈压,我肚子饿。能给我弄点吃的么
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