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亢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秦卿,你不是一个人
看着这装潢高档的房间,再自己口袋仅剩的五百块钱,顿时,水帘洞泪在脸上不断摇晃:当今社会,男女实在是太不平等了
我一边唏嘘一边快速的把自己零碎的东西重新装进包里,急匆匆准备再次逃之夭夭,刚走到门口,黄毛却先按住了门把,抿着嘴看我:“你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楞:“哪句话”
他眼微微垂下,表情依然紧绷:“就是什么潜的那句话。”
我想了想:“你被他潜了那句”
他很认真:“我要听刚刚的原话。”
我再猜:“呃你该不会被他潜了吧”
他摇头:“还少了一些。”
我继续猜:“你你该不会被他潜了吧”
他声音很沉:“不是。”
看着他很认真的表情,我怒了
姐姐我现在要逃命,有空跟你在这里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猜咩我用力一推他:“给我让开”他猝不及防被我推到一边,我赶紧开了门窜出来,下了两步楼梯,又回过头,只看到他站在门里,头低垂着,脸上有一丝痛楚的神色。
本来还想交代他不要跟过来,跟宋子言打小报告,看到他这样子,我也不好再说了。
其实我很清楚他这么痛苦的原因,作为一个男人,自己“走后门”的秘密被别人发现,自然觉得难堪至极惶恐不安。这么一个清清秀秀好欺好负的小正太,脸上居然也有这种黯然神色,我不禁仰天长叹:下流无耻男女同潜的宋金,你可真是够作孽的哟~~~~
狠狠心打的回学校,回到宿舍的时候发现前几天在外地找了工作的孙云云居然还在,而且在低低地啜泣,肖雪正在一边安慰她。
说实话,我和肖雪一贯不待见孙云云,她说话刻薄为人更是刻薄,为了你用她点水就能把脸拉成骡子它爹,可是看着她眼肿肿的,心里还是挺难过的,赶忙过去问:“怎么了”
她低低啜泣着不说话,我也不是没眼力劲儿的人,就站在一边只帮忙递个毛巾面巾纸什么的。等到她哭累了,我才使了个眼色给肖雪,一前一后的出来。
到了外面楼梯间,我赶紧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孙云云人是很难搞,但是她外壳绝对是金刚牌的,这四年了,我就没见她哭过。
肖雪解释:“这不五一么,她们公司组织去旅游。”
和我一样。
“她们老板也跟着去了。”
情节类似。
“他们一群人喝酒,同事们灌她,孙云云就喝多了。”
我这没人灌,自己就喝多了啊。
“她回房间休息的时候,那个不要脸的老板也跟进去了,就想对她那个”
汗滴滴的问:“那他老板得逞了吗”
肖雪一脸愤慨:“他敢正着亲着,孙云云就醒了,赶紧跑了,回来的火车上给我打的电话,我请了假去接的她,从上午哭到现在了,说是想起来就恶心。”
她说着看着我的眼神能喷得出火来,女生聊天一般都是需要一个共鸣,一起花痴或是同仇敌忾,可是这次有点难度,孙云云这样都哭了一天了,我这一点眼泪都没掉,是不是有点忒恬不知耻了在肖雪灼灼追寻认同的目光下,我不自然的扯出一个笑,转移话题:“那现在打算怎么办哪”
肖雪狠狠的啐了一口:“工作是不能要了,我真他妈闷,那qín_shòu幸亏在xx市,不然找几个手脚干净的,他哪只手的我砍他哪只手,他哪张嘴亲的我割他哪张嘴”
肖雪跟我说过她家里的情况,她们那民风比较彪悍,她哥哥就是彪悍民风最典型的代表,她虽然一路上着学没缠和,可是这一直耳濡目染的偶尔也很女王,这会儿就是这四年来她最女王的时刻。
可是我没时间膜拜了,我只是默默地想着宋子言被做成人棍的样子还是被阉了的
以前在一本书上看到说,女人的韧远远比男人来得强大,这一点在孙云云的身上得到完美诠释。第二天早上,她就恢复了平时那种端着的姿势,我们心照不宣,都像往常一样,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肖雪请了三天的假,孙云云在网上投了简历,而我缩头乌一样的躲着,这样三个人在寝室里一直窝到了五一长假结束。在手机里给宋金单独设了一个铃声,害怕听到,却又一直的想听到,结果是一次也没听到
随着日子慢慢过去,我心酸的承认,我算是被他给白潜了
再想到搞不好他现在正搂着另一个我或者另一个黄毛fēng_liú快活写对联呢,我就更萎靡了
这一天,我正萎靡着,被肖雪从床上拉了起来,我有气无力:“干吗”
她刷的打开一张海报,上面是昏暗的灯光,一片晕黄中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背靠着背,一个仰望天,一个俯视地,一副惆怅。旁边草书写着两行大字:一生一代一双人,相思相望不相亲。
这意境这诗词有感觉,很有感觉。可是看到旁边的标题,我囧了。
白毛女之恋。
编剧,秦卿。
明明是一滩狗血,偏偏还要弄得很意境,什么恶趣味
我兴趣缺缺翻过身,却被肖雪拉过来:“今天的晚会,咱们快点去还能先看彩排”
“这剧本你都看过了,还看什么彩排呢”她平时不是这么多事的人啊。
“知道什么校报都专题登了好几期了,今天有记者在后台访问你。”肖雪乐呵呵的把我挖了起来。
到了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