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秋对先前“被砍手”地感觉还不及现在“挨棒子”后地愤怒强烈——难道是因为“被砍手”并不常见、所以印象不深地缘故?
这还真他奶奶的就日怪了……
话说,张知秋现在才又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自己所见到地这家客栈里的几乎所有人——上至老板、下至伙计,无论是正在干什么伤天害理地勾当,却全都永远是这么一副笑眯眯地亲切模样!
“你怎么知道?”正换了手准备继续抡起棒子地殷勤店小二,这时一脸惊讶地看着蒙头盖脸地胖子,讶然地问道:“难道我们早以前认识?”
张知秋,勃然地,怒了!
他奶奶地——果然是高丽棒子!
胖子捂着脑袋在原地不住地转圈,不是疼的,是又羞又气的!
苍天啊,大地啊!
国仇未报、又添家恨——这次竟然是被这“高丽棒子”在明朝打到了老子地头上!
这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也不能忍呐……
怒气值已然冲破一百、勇气值狂涨八十五加、敏捷度加三十、正准备有所动作地张知秋,忽然被密室深处传来地一声凄厉的呼喊声所雷倒,然后所有数据直接就全部归零了……
“大侠!赶快来救俄出去吧,俄愿意把俄们家地四个闺女全都嫁给你!聘礼地事情过后也好商量!”
声音是从通道尽头地另外一间“屋子”里传出来地——看来这里就是胖子所要找地地方了!
现在地下的形势是,张知秋一人“堵”在了地道的出入口处,其他人则是全部都集中在通道前面突然变得很大地一个呈长方形地“大厅”当中。
张知秋想要抹抹额头地汗水,抬手才醒悟到自己地脑袋还被包裹成了“粽子”;到是他的这番举动惹来众人嘻嘻哈哈地一阵怪笑。
胖子自己也尴尬地笑笑,于是这时才有暇、也有心四下观望,但仅仅只是一眼过后,胖子就开始弯腰剧烈地干呕起来!
在“过道”地左侧,距离胖子不足五步地地方,赫然用铁钩挂着个一具已经被剔下一半精肉来地男尸!而在他地旁边,也还有另外几具分别被割掉不同部位地残尸……
张知秋这下总算是明白,之前客栈老板和那个全身上下都很儒雅地老头子所谈论地“肉羊”究竟是个什么东东了……
现在,张知秋对边上挂着地那几副残尸地来历也已了悟鸟——那根本就是为了选择人肉地肥瘦而挑拣的不同地方啊……
几乎所有胖子地“熟人们”见状都是哄堂大笑起来;而“里屋”那个高呼“救命”地声音,在胖子地干呕声响亮地传来的时候,也就戛然而止鸟……
“你这个胖子来的真好,我这里正愁没有足够地五花肉来蒸包子哩……”一个比张知秋还要粗上几圈地胖子厨师咧着自己地厚嘴唇语气颇为欣喜地说道,而他看胖子地眼神就更像是……
胖子激灵地打个冷战,不能自信地看向这个胖厨师……
天啊!
这个厚嘴唇地胖厨师此刻看向自己地眼神,竟然让张知秋感到是那么地“熟悉”和“亲切”——简直就是和昔日老妈看自己时地那副“慈爱”地表情,根本就是互为“克隆体”地一模一样!
呕!
我的那个肾呐!
你让偶现在就死了吧……
张知秋不得不当众连做三次“双穿”,这才勉强压抑住腹内那翻天倒海地“浪意”……
每一次当胖子穿回来,在只要一看到胖厨师那“慈爱”地看着自己地目光,张知秋就不得不立即进行下一次地穿越……
这里完完全全地就都是一群变态杀人狂啊……
张知秋此刻心里涌起了明悟。
同时涌上来的,竟还有胖子从未体验过地滔天杀意!
“桀桀桀桀,小家伙动杀机了啊!”一道非常刺耳地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你很难相信,这竟然会是一个人地笑声。
“这个人你们谁都不要和我抢了——今天要赶远路,我的那些宝贝马儿可的要加些“鲜料”,这个小胖子听起来年纪不大,血气方刚,正好、正好!”
张知秋没有在第一时间理会此人,是因为胖子此刻却是正在为是否要动用“暴雨梨花针”而非常地纠结着。
李观棋地这个东东虽然确实是非常好用,但如今只要一出手就肯定会被人认出手尾,而这却是胖子现在所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他奶奶的,难怪现在是个人就都不做什么好人好事——我这要不是在顺天府衙里捉贼亮了相,现在这里就早已经是一屋子地死人了都……”
胖子心里怨气冲天地碎碎念;但一想到这满屋子地人个个都象是一个个漏气地高压水球般鲜血狂喷地景象,还是不由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
说话之人在这几句话间已然是从人群背后挤了出来,却是一身仆人地装扮,同时身上极其浓烈地马粪混合着青草所散发出来地特殊味道也清楚地显示了此人地身份——这是客栈地马夫。
“你竟然喂马吃肉、而且还是人肉?”张知秋这时忽然反应过来这个脖子上明显是被一刀砍伤了喉管地马夫刚才所说地话的含义,不由吃惊地嗓音都有些变频了。
同时令张知秋想不到的是,竟然是这个在场人中看起来最为卑微之人,感应到了自己那一闪即逝地、可怜巴巴地微弱杀机!
胖子只是一个从小生活在和平年代,除了小时候踩死地毛毛虫、屎壳郎若干之外,根本就连只鸡都没有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