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以为她是对自己说的,萧悦君俊脸微红,尴尬的将目光移向别处,心里想的与萧瑞推算的完全一致。
在她的心里,自己真的比这确实好看得不像话的少年还要俊美吗?
“你是何许人也?竟如此的目中无人?可知吾等随便开开口你就粉身碎骨?”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楚落尘搂着那想得到却又得不到的夏妖娆,转身冷冷的睨向门口,与刚才看着夏妖娆的目光完全不同,刚才的是温柔,此刻就绝对是杀机乍现。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管他的事情,当今天下还真没碰到过如此无礼的人。
洪朔月事不关己的坐在椅子上,端起小木桌上的一杯香茶轻抿,看似很不在乎,但谁都知道他此刻更加的不爽。
段季霜见太子的声音如此无情,便有些紧张的暗自捏拳,用眼神示意着对方快跑,而她居然只看了自己一眼就移开了,怎么办?这个梦瑶如今太过不知天高地厚,这些人一个她们都惹不起!教主定不会为了两个手下就和官府作对的。
“呵!”萧瑞瞪了门外那个一直要拉他离开的幽儿,很是随意的站直身躯走到楚落尘身边,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手心,对方嚣张,他就更嚣张,见无法与楚落尘平视便弯腰拉过一张凳子,一跃而起,双手叉腰的俯视着那个只到腹部的男人:“兄弟!你娘没教你在问别人问题之前是要先自报家门吗?你都不说,小弟我又为何要告诉你?”
一直没有动静的楚温栖若有所思的瞅了萧瑞半响,剑眉深锁,不动声色的偏头,见洪朔月面色阴沉就怒喝道:“大胆刁民!竟敢如此对太子傲慢!”
洪亮如钟的嗓音吓了萧瑞一跳,那有些不雅观的动作不曾改变,不以为意的笑容掩盖了心中的恐惧,太子?这就是太子?这梦瑶不是为他办过事吗?他为什么不记得梦瑶的样子?他的目光如此的陌生,显然是从没见过梦瑶,到底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这位老兄!看你长得挺帅!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会讲?看你们穿着我早就猜到各位的身份不凡,你们有权有势,要什么有什么,从小骄傲生惯养,不知民间疾苦,不懂人情世故,霜儿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从小无父无母而被白阴教收养,不觉得她很可怜吗?你们有的她都没有,为什么还要合伙来欺负她?连畜生都懂的道理难道你们不懂吗?”妈的!一群qín_shòu,真想将他们统统给五马分尸,最看不起欺负女人的男人了。
“天啊!”女孩们都吓得胆颤心惊了,这次不再幸灾乐祸,要说夏妖娆可怕,那么这几位就算得上是阎罗王了。
老鸨子不断摆手,但萧瑞越说越义愤填膺,再说了,就算此刻他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害怕,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关乎男人的面子问题,绝对不能收回来给他们磕头下跪,切!大不了就是头一颗,死就死,这样死了也不会遗憾终身。
越是这么想就越是高调的望着他们。
然而一直不曾开口的楚落尘却被这辱骂弄得心脏狂跳,‘喀吧喀吧’声自那拳头里传出,或许是不想在爱人面前出糗,想逞英雄,所以根本就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就一脚狠狠踹向了眼前的凳子。
‘砰!’
“梦瑶!”
“唔!”萧瑞吃痛的闷哼,一脚踹开压在大腿上的凳子,紫色的长衫顷刻间乱成一团,小小身躯被那突如其来的落地弄得蜷缩一团。
楚落尘斜睨了地上如同一滩死肉的狂妄之徒半响才松开怀中美人,那目光几乎让在场的所有人毛骨悚然,连夏妖娆都吞咽一下口水,但她知道太子爷要做什么,所以鼓励道:“以下犯上,罪该万死!”
楚温栖捏紧扇柄,屋子里太过寂静,就是他都觉得有点窒息了,伸手豪迈的大笑着上前按住楚落尘的肩膀道:“哈哈!哥!这不过是个无名小卒,您何必跟他发这么大的火?兴许是从没出过家门,不懂得何为礼貌,您…。”
“怎么?你就这么没出息吗?被一个无名小卒骂得畜生不如还要为他求情?温栖!今日就要你看看身为皇子的特权!”说完便一把打开楚温栖的手,脚尖一勾,一张圆形凳子腾空而起,再伸手接住,见那少年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而颤了一下就有些好笑:“害怕了?你是白阴教的人吧?想要救她?没问题!本太子是个很会讲道理的人,只要你能承受三下就放了你们两个,如何?”
“太子!”段季霜很想冲过去,奈何前方挡住她的全是削铁如泥的兵器,瞪大的眸子里开始有了水汽,从小到大不明白什么是害怕,这一刻她明白了,怎么办?要不要告诉他自己和梦瑶是为了给他偷画而来的?都是自己人,如果说了那么洪朔月定会加倍防范的。
萧瑞一只手紧紧按着被撞得生疼的臀部,表情狰狞的抬头,那股不可忽视的倔强再次震撼住了所有人。
“哥!放了她吧!父皇知道了一定会不高兴的!”楚温栖见萧瑞满头大汗就知道刚才摔得不轻,再次求情。
楚落尘心中的愤怒更甚,咬牙切齿的瞪向那没出息的弟弟:“你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了!身为太子,杀一个辱骂皇室的刁民也不可吗?难道本太子就连这点权利都没?还是你什么时候有了特殊的癖好,喜欢这种白脸男孩子?”
楚温栖哑口无言,再次无奈的忘了萧瑞一眼,只能倒退三步,握住扇子的大手紧了又紧,见萧瑞那疑惑的目光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