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接过碗。他手一躲,又送了一口粥到她嘴里。“别动,我喜欢喂你,刚才趁你睡著时,我去外面买的。”
知道她胃不好,不能饿肚子。本来昨晚想要带她去吃饭的,可是被她软腻的嗓音一唤,他立刻欲火中烧,又狠狠的和她缠绵了一回。怕她胃痛,所以他一早就去买的粥。
拿过纸巾擦擦她的嘴角,又喂她喝了口水。“还早,再睡会儿吧。”“不了,刚吃饱,睡不著,你去吃饭吧,我想到处看看。”夏青衣大大地伸了个懒腰,不经意间流露的媚态引得他下腹一紧,他赶紧拿著碗走向厨房,天哪,他愈来愈像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了。’这一头,刚拉开窗帘的夏青衣,蓦然睁大眼睛。
“那是!”“是!”刚从厨房回来的他,从身後搂住夏青衣。“我帮你办好手续了,九月份你就可以重回校园。”
“你怎麽知道我想回去念书?”她转头看他。
“我看到你在”
“嗯。”她使劲点头。
没念完大学一直是她的遗憾,本想过几天,自己回学校办手续的,没想到他都帮她办好了。
“谢谢你。”踮起脚尖她主动吻上他的唇。
第十章
夏青衣同往常一样从学校回家吃午饭,保姆陈姐把红烧鱼放到她面前,鲜亮的颜色让人食指大动。
刚夹了点鱼肉放进嘴里,她就扔下筷子!捂著嘴,跑进卫生问。
怎麽回事?这几天总想吐。
今天是吃了一口鱼肉,昨天闻到爆葱花的味道,她也忍不住干呕。
“太太,你没事吧?”陈姐轻拍她的背。接过她递过来的水,夏青衣漱漱口。“没事。”陈姐是欧阳志刚找来的佣人,总是称呼她太太,纠正了几次不管用後,她也懒得管了。
从看房子那天起,她就没再回过别墅,所有的东西都是欧阳志刚重新给她买的。她身边除了始终戴在手上的手链以外!没有任何东西是和过去有关的,她明白他是想帮助她忘掉过去!她——也正在努力。
“你——是不是有了?”陈姐小心地问。
“有了”夏青衣不解地问。
“有孩子了!”陈姐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我当初怀我儿子时也这样,闻不得油烟味,吃不得腥气。”
夏青衣怔了一下,把杯子塞到陈姐手中就跑进了卧室。
拿出日历,她翻看著。半晌後,无力地放下。
半个月,她的例假整整拖了半个月。
她的例假向来不准,再加上这段时间,重回校园,有许多事要适应,她也就没注意到例假拖了这麽长时间。
她烦躁地挠挠头,应该不会呀!他一直有戴安全套。等等……
她的脸一白。只有一次,他带她第一次到这里时,他没用。
“不会吧!不会那麽巧吧l”她哀叹。
看著显示出两条线的验孕纸,夏青衣的脑袋像炸开了似的,一瞬间,彷佛身上所有的血液都冲到了大脑,饱涨的感觉让她眩晕。
真的怀孕了!抓紧验孕纸,她呆坐在马桶盖上,眼神茫然。忽然,她站起身,在卫生间里来回踱着步。
冷静!夏青衣,她安慰自己,验孕纸也有不准的时候,还是呆会儿上医院检查一下吧。
“你怀孕了!45天。”桌後的女医生一脸冷漠。“要不要”一时没明白她意思的夏青衣抬眼不解地看她。
“我问你要不要这个孩子。”女医生不耐烦地说。“不要,我就给你安排时间做堕胎手术。”
堕胎?夏青衣下意识地摸摸平坦的小腹,然後从椅子上仓皇跳起。“我要想想。”
“如果不要,要尽早处理,拖太久,很伤身体。”女医生的态度冰冷,拿掉一个孩子在她眼里就像扔掉一块不用的抹布一样简单。
夏青衣漫无目地的在街上游荡。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和欧阳志刚的关系好不容易雨过天晴了,又出来个孩子,把本来就复杂的关系搞得更乱了!孩子该怎麽称呼姨妈呢尽管姨妈和涛涛都不在了,可是辈分还在呀!怎麽办呢手又抚向小腹,他会喜欢这个孩子吗?不,他不像喜欢孩子的样子,涛涛他一次也没抱过,怀有他孩子的徐冰也被他遇到堕胎。可是他真的不会喜欢这个孩子吗?她轻拍自己的头,笨蛋!你现在要想的是要不要这个孩子,管他喜不喜欢干甚麽?她烦躁地抓抓头发,哎呀!不想了!愈想愈乱。还是打个电话给林潇吧!问问她该怎麽办?刚从包里把手机掏出来,铃声就响了,吓了她一大跳。
“喂?”她慌忙接起。
“小施主。”
夏青衣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闯:“小师父”
“你在哪儿打的电话?”刚才心慌意乱的,忘了看来电显示。
“庙里。”
“庙里”
“有一段时间了,是欧阳施主安排人接上的,又翻新了寺庙。”给庙里装电话,重新翻修,一直是她想做的事。本来这几天,她就准备办的,没想到,他早就给办好了。每次都这样,只要她想做的事,他都会帮她办到。
“小师父,你和师父都好吗?”“我们很好,多谢小施主挂心,”静念语音一顿,接著说:“师父有一句话让我转告你。”
“甚麽话“一切随缘。”静念的声音温和而纯净,一下子就安抚了夏青衣躁动的心。
一切随缘,放下电话,夏青衣久久地站在路边。
她记得在她离开观音阁时,师父也是这麽对她说的。
缘和欧阳志刚的相遇相恋是因为缘分。逃跑了两年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