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懂事起虞棠便养成凡事靠自己的习惯,穿衣洗漱从不假手于人,更遑论是与旁人同塌而眠,这种荒唐的行为他平日里想都不会去想。
然而,今夜他不但想了,还做了。
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耳边是女人平稳舒缓的呼吸声,鼻息间弥漫着淡淡的莲香,他时刻紧绷的神经奇异般松懈了,清明的脑子略有些困倦。
多年不曾体会这种极度松懈的感觉,虞棠浓密的睫毛微扇,心里起了杀意。
他侧过身看着不知何时蹭到自己身侧的女人,几番挣扎,最终还是没有伸出手。
杀她易如反掌,难的是他疲于应对接踵而来的探子。
在没有确定她的目的之前,暂且留下她一条命。
压下蠢蠢欲动的杀意后,虞棠不由的端详起眼前的女人,她的眉略粗,睁开眼睛的时候双眸炯炯有神,鼻子挺直,唇似樱红。
回想她穿着男装飒爽英姿的样子,与大家闺秀的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