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在何妈妈手背上轻拍了几下。
“少帅,河东易主这事您怎么看?”八水开着车,忍不住问道。
“管我什么事。”林君治单手撑在车窗上。
“金水码头他毕竟帮过您。”八水有些犹豫,“听说那两家都送了大礼。”
“情分我没还吗?当初湖泽的事被你吃了啊!你爷我差点没被老太爷给打死,还想怎样?”林君治不耐烦道,“我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不愿意与他计较,我父亲的死都没清算,还想让我给他们沈家送贺礼?”
“少帅,我觉得…”
“你敢再说一句话就滚下车,该上哪上哪去。”林君治敲敲车窗,示意他闭嘴。
林老夫人老觉得自己对不起女儿,对沈培远也带上了些许愧疚,可是他不一样,他对这个素未谋面的表哥没有任何好感,要不是他父亲死在了沈家,他也不至于从小就被林老太爷养在身边,几个庶出的叔伯眼红,明里暗里没少做小动作。
金水码头他砸了大价钱,购入大批的军火就是为了丰盈羽翼,用来牵制几个叔伯,结果莫名的被沈培远给截了,不是万不得已,他决计不会跟他做交易。
他若是安安稳稳,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他若是敢像他父亲一样动什么歪心思,也就别怪他这个做表弟的不留情面。
“少帅!”
“你怎么这么多话?快放!”林君治从来没觉得八水话这么多,真想把他的舌头给剪了。
“明安城的新军编排好了,咱们要不要先去看看。”八水见他面无表情,继续补充道,“老太爷的意思。”
“专门针对湖泽的?”
“没错。”八水连忙附和,“当初咱不是和孟儒景的兵打过么,虽然没吃亏,但也没沾光。”
没吃亏是因为孟儒景还同时在应对沈培远的部队,没沾光就代表他们林家的这支队伍不行,林老太爷打他那次,多少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老爷子都发话了我敢不去么。”林君治翘着腿,黑色皮靴在阳光下显得异常光亮,藏蓝色的军服被他垮垮的套在身上,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八水跟了他许多年,忍不住提醒道,“您先整理整理衣服,不然到时候又有人告状。”
被老太爷知道,是要挨家法的。这一句,八水没说。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金水码头终于把林三少给串出来了~
☆、惴惴不安
林家的动作做的极大,张巡得到消息的时候正扯着孟儒景在吃酒。
“林家此举有些过分啊。”孟儒景搭眼看了下,身边的女子涂的香膏略微刺鼻,他习惯性的皱眉。
张巡叼着酒杯,仰头把杯中的佳酿灌了进去,“不用管他们,七爷心里有数。”
“我说这话您或许不爱听,但是当下这个环境里,断然没有安稳度日一说。”孟儒景不清楚沈七爷与林家的恩怨,但多少也能嗅出点什么不同,“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张巡笑道,“你倒是会替七爷着想。”
“当初也是身不由己。”孟儒景面色如常。
和他呆了这么些日子,张巡觉得孟儒景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屈居在他之下着实有些可惜,这次沈七爷了了桩大心事,林家又有些动作,他十有八九是要来湖泽的,而他,自然要去保宁帮他镇着那群老狐狸。
“放心好了,七爷不日就要来湖泽。”
“当真?”
“自然,等着上边来电吧。”张巡伸手摸了摸旁边舞娘的小手,可惜道,“等我去了保宁,怕是没法像现在这么自在了。”
张巡的猜想没几日就得到了证实。
“去湖泽?”谢阮玉手一抖,刚夹在筷中的五花肉直接掉在盘子里,“去那干什么?”
“边境不□□稳,我想去看看。”沈七爷执筷挑了块肥瘦相间好入口的放在她碗里,“你要跟我一起去,还是留在保宁?”
“您要去多久?”谢阮玉戳着碗中的米饭问道。
“不确定。”沈七爷摇摇头,其实他完全可以不去的,现在离开保宁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可是他就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什么,或许是幼时母亲对母亲口中那一片天地的向往。他有时候也在想,有没有那么一天,他可以放下所有的包袱,去看看那个不一样的地方,去看看那些不是亲人的亲人。
谢阮玉垂着头,睫毛微扇,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自从知道了沈七爷的母亲姓林,谢阮玉对沈七爷的死就有了心结。
她可以说服沈七爷不四处开疆扩土,可是他阻止不了沈七爷对那份飘渺亲情的渴望,更或许沈七爷后半生的杀伐都是再为自己找一个借口,他孤单的太久也太厉害,哪怕有那么丁点的可能,都想奋力一搏,最后终究是认了命,有些东西他永远也得不到。
无论亲情还是爱情,缘分寡淡。
“怎么了?”沈七爷挑起她的下巴,“怎么一听见去湖泽就闷闷不乐的。”
“我在思考要不要跟您一起去。”谢阮玉夹了棵青菜塞到嘴巴里,努力挤出笑容。
“这还要思考啊。”沈七爷指尖抬着她的下巴,不让她低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就想要时时刻刻看着她,无论生气还是开心,表情都灵动可爱,让他怎么也看不够。
“每次我离开七爷,都没有安心的日子可以过。”谢阮玉扒拉着他的手指细细数道。
笑容僵在了嘴角,沈七爷抬手揉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