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的尺寸买的,所有用具摆放进去,刚刚好。
一切都整理好,表叔已经跟哈士奇玩熟了,周姈坐在檐下休息,笑吟吟看着他们,莫名生出一种:爸爸带着三个孩子在玩,妈妈温柔凝视的感觉。
给两只狗洗完澡,刚好是午饭时间了,周姈没跟向毅他们回家,开车去赴丁依依的约。
她身体已经恢复,状态也回来了,穿得比周姈还时尚性感,一见面就先来了个袭胸:“哎哟,又大了,向表哥技术不错哦。”
再次见到她猥琐的笑容,周姈居然有一种亲切感,笑着拍掉她的手:“别乱摸哦,已经有主了。”
“凑表脸!”丁依依笑骂,挽上她的手臂,“讲真,婚姻是个坟墓,别结了,我们一起搞组合出道多棒。”
“你想好了?”周姈问。
“差不多吧,他现在对我小心翼翼的,夫妻过成这样也没意思。”丁依依似乎是真的已经有了决定,语气没了愤慨,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等过段时间,找个借口就离了吧。”
周姈握了握她的手:“我支持你。婚姻如果不能成为港湾,那不要也罢,反正我们有足够的本钱,自己反而能生活的更好。”
“说得很有道理。”丁依依斜眼瞅着她,“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加入我的失婚妇女组合?”
完了,给自己挖坑了……周姈嘟起嘴:“人家需要跟老公商量一下呢。”
“……滚!”
两姐妹凑一块,吃吃饭聊聊天,逛逛街喝喝茶,时间像开了闸的洪水,嗖一下就过去了。
“已经这么晚了啊……”从商场出来时,天都快黑了,周姈看了眼时间,差五分钟七点。这个时候,向毅他们应该已经吃过饭了,居然没有给她打电话,有没有一点为人老公的自觉啊。
她拿出手机看,被丁依依劈手夺了回去:“别看了,今天你的时间都是我的。走,吃饭去!”
说的吃饭,却把人拉到了酒吧去,熟练地要好酒,点了两份简餐。丁依依倒了两杯酒:“我们俩好久没一块喝了,今天不醉不归啊。”
“我开了车……”周姈挣扎。
“少来,”丁依依美目一斜,“我不是带了司机呢,一会儿送你。”
“既然你如此逼迫我……”周姈脱下外套,拿起酒杯跟她碰杯,“来吧,就当庆祝我结婚了。”
丁依依破罐破摔的语气道:“顺便也庆祝一下我即将离婚吧。”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小姐妹的聚会结束时,已经接近深夜,大概因为忙着聊天,她们并没有喝太多。
周姈搭丁依依的车回家,到小区门口就让停下,丁依依有点不放心:“干嘛在这下啊,送你到楼下吧。”
“没事儿,”周姈下车,呼了口气,“就两步路,我走一走,散散味儿,不然要被老公骂的。”
丁依依顿时一个白眼翻过来:“三句话不离你男人,有男人了不起吗!”
周姈笑:“别生气嘛,你还是我最爱的人。”
“除了他之外,对不对?”丁依依哼了一声,“行了,赶紧回去吧,到家给我发个信息。”
“遵旨。”周姈给她一个飞吻,摆摆手,转身进了小区。
小区里统共只有两排楼,向毅家离门口还挺近,走过去不超过五分钟。
周姈走在两排楼中间宽敞的过道,一边抖了抖衣服,扔了两颗口香糖在嘴巴里嚼着。
味道肯定是散不完的,不过她已经想好了,待会儿就推给丁依依,说她心情不好硬要喝酒,自己只是陪着她,没有喝,味道都是被她传染的。
闺蜜嘛,就是用来挡箭的。
只是走着走着,忽然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周姈又走了两步,停下来,回身,后面只有空空荡荡的路,和乌漆墨黑的阴影。
是错觉吗?
她站在原地没动,拿出手机,解锁,拨出一个号码。
☆、第63章
暗黄的路灯从两侧投下来,在地上拉出颀长的巨大的影子——她的,楼房的,还有晃动树丛的。
周姈环顾一圈,空旷的过道上只有她一个人。她被自己那个说不清楚是幻觉还是直觉的念头吓得汗毛倒竖,绷紧了脊背。
身后冷飕飕的,夜风拂过。
万籁俱寂,高度戒备的耳朵只能捕捉到沙沙索索的风声,和听筒里只响了两下便中断的机械声。
电话很快接通,向毅浑厚的声音通过电流传来:“回来了吗?”
周姈一下子就安心不少,但依然没有放松警惕,眼镜一眨不眨地盯着尽头那一片完全看不清楚的阴影。“你还没睡吗?”
“在等你,”向毅说,“到哪了?”
周姈稍稍偏头看了一眼:“走到4号楼了,你下来接我吧。”不等向毅回答,立刻又补充了一句,“别挂电话。”
平日耳鬓厮磨水乳交融的默契终于在这时候发挥了作用,向毅对她的所有反应都了如指掌,因此敏锐地察觉到她声调中反常的紧绷。
登时心下一凛,甚至来不及去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几乎是从床上弹了起来,趿上拖鞋,只穿着居家的针织衫和长裤,风一般飞奔出门。
每一层楼梯,二十多级台阶,他跃身跳下,两步便跨到底。
从三楼到一楼,四层半楼梯,只用了三秒钟。
离开部队多年,他再次拿出了一级战备的奔跑速度,在黑夜里如同一只将体能发挥到极限的猎豹,霎时间便从楼道中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