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打的他撞在身后押着他的官兵身上险些摔倒,就觉得鼻子一热,有血流了下来,他却毫不介意,依旧笑着道:“现在,时间就快到了。”
裴迎真恨不能将他活刮了,却一刻也不敢耽搁,翻身上马对女探花和李秀道:“你们带他回去,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余下的人马……”
“留给你。”女探花道:“让他们跟着你去找人,人手多会快一点。”女探花又请示李秀。
李秀点了点头对裴迎真一拱手道:“多谢你这次出手相救我们李家。”李云飞是他的堂弟,如果他出了事,整个李家包括他都会受到牵连。
裴迎真只是略一点头,带着人急速的策马下山。
半个时辰……谢绍宗从上山到现在已经过了多久?还有多久的时间?
他要快一点,再快一点……流君千万不要出事,否则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裴迎真带着人马几乎是扫荡一般将山下方圆数十里内外的人家和可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一边,终于在山下离京都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户山庄,山庄的主人叫谢善。
裴迎真带人冲进去时一颗心都提到了喉头,却发现山庄里空无一人,人去楼空。
已经走了……
裴迎真一下子就慌了,这山庄内到处是流君曾经住过的痕迹,也许就在片刻之前流君还在这里,也许就是他不够快才错过了流君……
他僵在那和国公府那样相似的院子里心像是被文火慢慢的煎考,每一秒都是死限。
人去了哪里?流君被带去了哪里?谢绍宗……真是会杀了流君?
他不敢猜谢绍宗的心思,只怕越猜自己越失去理智,他竟然开始有一丝后悔他没有当真拿宁安换流君……流君若是当真出事了,他这辈子必定活的生不如死。
“继续找!”裴迎真喝了一声转身就要奔出山庄,却在奔出山庄后被突然闪出来的一个人拦了住。
那人银发银眼,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裴迎真刚想后退他却一把抓住裴迎真的手,裴迎真便觉一样细小的物件被他塞在了掌心里。
那人对他眨了眨眼道:“这件事可不是我说的,我不算是违背了规矩。”说完转身就走。
官兵要拦他,裴迎真抬手止了住,他低头看着掌心里,是一个小小的纸团,将纸团打开上面字迹潦草的写着——灵风渡口,拦下谢善。
灵风渡口,谢善……
裴迎真猛地将纸团一丢,翻身上马下令道:“速速赶去灵风渡口,拦下所有船只!”
灵风渡口离这里三刻钟的路程,裴迎真马不停蹄的赶去时正有三艘船要起航,裴迎真连马都来不及勒住,直接跳下马喝道:“拦下他们!”
身后的官兵疾奔过去呼和道:“大理寺办案!所有船只不得起航!”
渡口的船家都惊的慌忙停住船只,唯独有一艘货船像是没听见一般,不停反而加快了速度。
裴迎真快步奔过去,足尖一点直接越上了那艘货船,快步进入船舱将那掌舵的船员一掌打昏过去。
船停在了离岸十米远的地方。
裴迎真感觉到心越跳越快,他快步出了船舱在这艘船上找人,这艘船的船长拦住了他,他一句废话没有,直接道:“大理寺办案,滚开!”越过船长往那存货的仓库走去。
那船长还跟在后面一句句紧张的道:“小的是正经买卖人,船上的都是一些茶叶货物,大人是要查什么?”
裴迎真一步未停,直接过去一脚踹开仓库的门就看到一个人影扛了一样东西从那尽头的窗户一跃而逃。
裴迎真想都没想就追了过去,刚跑到窗下就听到“噗通”落水的声音,他扶着窗户就看到方才那个人影抱着一个细长大布包跳下了船,裴迎真刚想跟着跳下去又顿了住,喝驾船赶过来的官兵道:“拿下那个人!”
官兵应是。
裴迎真猛地回头一把抓住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船长的脖子将他拉到眼前冷声叫道:“谢善。”
那人的眼神果然僵了一下。
“果然是你。”裴迎真将他转身按在窗户上,紧扣着他的脖子,就看到刚刚跳下水拦截那个人影的几个官员在一入水就被那人按着拉进了水里,不多会儿水中就翻出一片血色。
看来是早就做好了对策,引他跳下去杀了他。
裴迎真手指一用力几乎将谢善掐的窒息,就听裴迎真问道:“谢绍宗交给你那个姑娘呢?”
谢善手腕一抬,手心里的寒光就是一闪。
裴迎真抓住他的手腕在窗户上猛地一磕,只听“咔”的一声,谢善惨叫一声手腕就被生生撞断了。
匕首一脱手就被裴迎真接在手中,反手一刀就插进了谢善的肩膀中。
谢善疼的剧烈挣扎,惨叫声还没有叫出喉咙,裴迎真就拨出了匕首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只听骨头的脆响,谢善惨叫着跌过在了地上,膝盖碎了一般令他疼的满头大汗,跪都跪不住。
裴迎真抓住他的头发扯的他抬头看自己,又问他:“流君在哪里?”
谢善满头的冷汗,疼的牙龈一阵阵的打哆嗦,“我……我不知道……”
裴迎真捏住他的下颚一用力匕首就搅进了他的嘴巴里,搅出惨叫混着血沫,“你的主子谢绍宗已经被抓了,我再问你一次,流君是不是在这艘船上?”
谢善盯着他,冷汗混着血沫一起流下,猛地往前一扑,就撞在那匕首上直接穿透了喉咙,吐出一口血沫,一颤颤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