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拿下第一,他这样的人怎么会甘于人后?错过可以面圣这样的好机会呢。他说不善骑射你就信?若是真不善骑射怎还会来参加围猎?”
阮流君想起裴迎真,托腮笑了笑,“我确实不了解他,他是一个总让人出乎意料的人。”有时无情无义的模样,有时又孤寂脆弱的像个小鬼,她又笑了笑,“但他从来不会让我失望。”
端木夜灵看着她那笑容皱了皱眉道:“那许姑娘呢?你认为你也不会让他失望吗?”他那样的人,假以时日一定会步步高升,那个时候许娇这样一个商贾之女的妻子,总会是他的耻辱。
“当然。”阮流君一掀眼帘看她,唇角一弯的笑道:“我也不会让端木小姐失望的。”
光幕“当啷当啷”有人打赏了四百金,让主播快点打脸。路过也打赏了一千金,祝主播旗开得胜。
到了鹿场,刚下马车阮流君就看到裴迎真站在鹿场进口等着她,阳光晒的他白的发光,眉头紧紧皱着,一副冷酷的样子,远远的瞧见阮流君眉头便是一松,笑着走了过来。
端木夜灵上前一步拦住他道:“裴迎真,今日可是你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祝你拿个第一。”
裴迎真眉头又皱起来道:“玩乐而已,裴某不善骑射,并不在意名次。”绕过端木夜灵朝阮流君伸出了手。
阮流君自然而然的扶住他的手下了马车,听裴迎真低声道:“怎么穿的这么单薄?”
阮流君看端木夜灵黑着一张脸先走了,对裴迎真低笑道:“裴少爷,我和端木小姐可打了赌你今日会得什么样的名次。”
裴迎真笑道:“是吗?你赌我第几?”
阮流君道:“我赌你……重在参与。”
裴迎真拉着她的手用力捏了捏,“你就这般不看好我?”
她低声道:“今日来的都是贵族子弟,你若出尽风头难免枪打出头鸟,你就中规中矩的拿个第三第四就好,又可以得到圣上赏赐,又不是太张扬。”
裴迎真低头看着她笑道:“就按阮小姐说是办。”
两个人进了鹿场,裴迎真才松开她的手,说要送她去女眷那里。
鹿场两块高地,搭了两座凉棚,位东的那边是圣上带着太子和那些男人们,西边是皇后带着众女眷,地势高,可以将鹿场尽收眼底。
两人还没走几步,就被一人拦了住,这人正是病了几日的谢绍宗。
他脸色还是苍白憔悴的,看着阮流君道:“那天晚上谢某喝了些酒,所以失态了,还请许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阮流君抬眼瞧着他笑道:“谢相国放心,我压根不会放在心上。”懒得与他多说话,行了礼绕过他便走。
谢绍宗忽然转过身道:“许姑娘知道今日围猎的彩头是什么吗?”他看阮流君没有停步继续道:“是一对翠玉鹿。”
阮流君的脚步就是一顿。
“是老国公府上那对翠玉鹿。”谢绍宗走到她身后俯身低声问她道:“许姑娘喜欢吗?若是喜欢我可以为你赢来。”
“不喜欢。”阮流君冷着脸色道:“谢相国留着自己玩吧。”抬步就走了。
裴迎真伴在她身侧,看她脸色不好,沉默的走出一段后才轻声问她:“你喜欢吗?”又补道:“那对翠玉鹿,对你很重要吗?”
“不重要。”阮流君抬头看了一眼晴空万里的天,不过是她十五岁生辰时她父亲送她的而已,“最重要的人都已经不再了,那些身外之物有什么重要的。”国公府上一草一木对她来说都是过去,抄家之后国公府的东西一半充了国库,一半进了谢绍宗的府邸,不重要,都不重要了。
只是她没想到圣上会拿它出来当彩头,可想想他是圣上,拿国库里的东西来当彩头有什么不可以的?
两人相伴走过来,原本站在高地之下和闻人云以及几个贵族子弟说话的崔游一眼就瞧见了阮流君,先是愣了一下,“她怎么会来?”
“谁?”几个子弟看过去,就瞧见裴迎真带着一个肤白貌美的姑娘过来,诧异道:“谁啊?怎么没见过京中还有这样一号美人?”
崔游只觉得脸上没散完的淤青又开始疼了起来,冷笑一声道:“我的老朋友,我过去打声招呼。”说完就迎了过去,在裴迎真和阮流君面前一拦,“冤家路窄啊。”
裴迎真心里突地就火了一下,这一号人还敢过来,看来是上次没打残啊。
阮流君也不高兴了,怎么这是,还没开场就一个一个来找事寻仇了,她冷笑一声道:“崔少爷好的挺快啊,已经能走动了。”
崔游脸色的淤青就是一疼,他拿手捂了捂怒瞪一眼裴迎真低声道:“裴迎真是吧?这件事咱们没完呢!你今日既然敢来,就别指望好好的回去了!”
裴迎真看着他,一勾唇角笑道:“崔少爷,你今日最好别下场。”
“哎呀你小子竟然敢恐吓我?”崔游看到裴迎真就牙痒痒,伸手就要去抓裴迎真的衣襟,却反被裴迎真一把扣了住,他一扯,没扯开,便怒道:“怎么?想动手?你单枪匹马的也敢跟爷爷们动手?”
阮流君往他身后一看,不远处站着九王爷之子闻人云,崔游他表弟王宝玉和内阁大学士之子李长风,好嘛,京都四大混球聚齐了。
再看那女眷席里崔明岚也在,想来崔老侯爷和几位的父亲也都在。
阮流君对崔游笑道:“崔少爷还是小心些好,我是无名无姓之人不怕闹大了不好,可崔小姐如今待字闺中